這家人什麼毛病?強制性的給他人射入毒品這種事,還可以被當事人原諒?
江小言冷哼一聲,帶着不屑和輕蔑,卻沒有開口。
不知怎麼,蘇慕的態度突然軟和了下來,“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
江小言一臉煩躁,這些的空氣和空間是如此的逼疚,“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表現的太絕決,惹得蘇慕也有些暴躁,不管不顧全說了出來,“她現在被逼迫在那種地方賣身!”半句話說完,他深呼吸一口緩解情緒,才又緩緩道:“我伯父也被舉報,家族現在亂成了一鍋粥,就連我這個早已除族的也都被叫了回去,那則新聞出來以後,家族認定我跟你有關係,千方百計磨了我許久,所以才有今天曲折的見面。”
他憤憤地盯着江小言,“你要知道,並不是我樂意來見你,而是你男人做的事情已經大大超過了我家族的承受能力,我堂姐已經在那裡呆了約莫半年,以上這些,為什麼你們還不肯收手?!”
他的質問十分刺耳,江小言恨不得一巴掌反扇過去。
“你說的這些,我全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蘇慕臉色微緩。
江小言冷聲打斷,“......別高看我,我雖不知道她的處境,可我簡直恨不得殺了她!你覺得我是什麼人?聖母嗎?那你可真是看錯了!”
“......”蘇慕被她的坦率震住了,半晌都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呵,還是你以為我電視劇里的白蓮花,連殺父弒母的仇都能輕飄飄原諒,所以專門找我賣慘的?”江小言步步緊逼,眼神中充滿諷刺。
蘇慕慌亂之下沒反應過來,竟不由自主的被她逼退了一步。
“你......”
“就是我!我雖沒做過,但不代表我不恨她,我就是這麼惡毒的女人!”江小言冷蔑地狠盯了他一眼,緊接着毫不留戀的扭身,踩着尖細的腳跟‘噠噠噠’離開了。
“......”蘇慕身體後傾的厲害,不由自主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呆愣許久,突然笑起來,“有意思,真有意思......”
江小言在前面疾步走,陳謹全在後面快步追。
“江小言你慢點,你聽我解釋!”
江小言站定,怒不可遏地轉身,就差指着陳謹全的鼻子罵了。
“這就是你要我見和大客戶?”
“誒,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我真不知道他是蘇慧琳的堂弟,我還以為你們那次有什麼誤會沒解開......”
陳謹全越說越覺得冤枉,這蘇慕當真害死他了,他又不是不知道蘇慧琳對江小言而言意味着什麼,如果早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答應這麼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江小言深吸一口氣,這心頭火還是旺的很,估摸着一時半刻都熄不了,剛想罵陳謹全兩句,但她突然感覺到有無數道*裸的目光向她嗖嗖射過來,直白的簡直可怕!
一眼望去,大廳里來來往往的人流幾乎全都房間放緩了步調,支楞着耳朵彷彿要探聽什麼似的。
“......”江小言。
“......”陳謹全。
“走走走,去對面。”陳謹全深吸一口氣,做了一個‘趕’的手勢。
江小言深以為然,她也沒有被別人八卦的嗜好。
可以想見的是,他們一走,大廳里的氣氛立刻恢復如常——嘖嘖,沒八卦可看了。
不過達成一致的兩人最後還是沒去對面,因為他們一出門,張姐迎面走了進來,嚇的江小言立即站正,“張、張姐!”
一向嚴謹的張姐今天來遲了,神情還有些疲憊,見她要出門倒也沒訓斥,只問道:“你出門幹什麼?”
江小言在張姐開口的一瞬間就全身綳的死緊,顯然已經忘記生氣的事情了,眼珠子轉了一圈,斬釘截鐵道:“沒有,是老闆要出門,我來送送。”
“啊?”陳謹全的茫然只是一瞬,“哦對對,我要出門......”
張姐點點頭,也不多問,“那陳主任你忙,江小言你跟我過來。”
“誒——”陳謹全一頭霧水往外走去。
“是!”江小言乖乖地跟在了張姐後頭。
陳謹全從外面圍着大廈前面的空地饒了一圈又回來了,站在大廳內兩眼無神、喃喃自語,“我自己出去幹什麼......”
不管什麼時候,江小言只要一見到張姐就精神高度緊張,而張姐一連串的事情安排下來,她基本連緊張的時間都沒有了,忙的去洗手間都小跑。
以上,直接導致她差點忘記跟陳謹全算帳這回事。
今天比往常要忙上些許,下班的時候外面天色已暗,華燈初上。江小言拖着疲憊的身體路過陳謹全的辦公室,見他的燈開着,才恍然想起來。
陳謹全一如既往的工作狂,六親不認的那種。被江小言敲開門的時候,臉都是隱在陰影里的。
“你......”
江小言抱着胳膊冷眼瞧他。
陳謹全一個激靈,那高智商的大腦立即想起了今天發生的一切,他隨即咧開一個討好的笑,“你還沒下班呀?”
江小言哼哼,“咱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說清?”
陳謹全當然知道江小言在說什麼,他硬着頭皮剛想道歉,誰知江小言又自顧自說道:“蘇慧琳的事我想了很久,如果你要說情,就去找景晟華吧!”
看來真生氣了,這話說的!
陳謹全麻溜的站了起來,忙解釋,“我真不知道他是蘇慧琳的堂弟,也不會給他說情。”
他緊張極了,唯恐江小言會聽不進去一般。
江小言忍不住笑了,說實話,冷靜下來她倒是也不覺得多生氣,蘇慕和蘇慧琳什麼關係她也不關心,而蘇慧琳的生死與否、凄慘與否都不會讓她動搖自己的想法。
“我不生氣,現在想想,蘇慕的立場是沒錯的,如果他一直跟我獻殷勤,而不顧他表姐的死活,我反倒要懷疑他的用心了。”
陳謹全聽罷,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事情,到這一刻還遠遠沒有結束。
景晟華不知怎麼知道了這件事,於是,蘇慕的負面新聞撲天蓋地席捲而來,比之前段時間更加的叫人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