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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到地獄裡去懺悔!

“啊——”

朱臨武凄厲的慘叫,如同一隻蛆不斷的掙扎,扭動,他的踝骨被江川踩在腳下,那種非人般的劇痛讓他無法忍受,痛苦到極致,渾身都在顫抖。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

“咯嘣!”一聲,朱臨武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腳踝骨頭就被江川生生的踩碎了。

“……”

在一瞬間的寂靜之後,朱臨武陡然凄厲的尖叫起來,“啊——”

他在地上拚命的掙扎翻滾,痛苦欲死。

然而不管他如何的掙扎,他的腳卻被江川踩着無法掙脫。

江川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靜靜的看着朱臨武的掙扎,他更沒有絲毫的心軟。

漸漸地,隨着時間的流失,朱臨武的掙扎變得孱弱了起來,他的慘叫聲也變得痛苦中夾雜着喘息,顯得有氣無力。

腳踝上的鑽心劇痛,以及那激烈的掙扎,消耗了朱臨武太多的力氣。

“你,為什麼,你這個惡魔……”

朱臨武渾身都在顫抖,“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他看不清江川的臉,只能在眼睛勉強適應了這裡的黑暗之後,映照着旁邊窗戶上照射來的微弱光線,看到江川的輪廓。

然而越是如此,朱臨武心中就越發的恐懼。

江川這狠辣的手段讓他意識到,今天不可能會善了,他很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裡。

這讓朱臨武一顆心不斷的往下沉,他知道,現在他面對的是一個手段冷酷兇殘的人,剛一開始就踩碎了他的腳踝,如果接下來他不能妥當的應對,那等待他的,將會是死路一條。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江川的聲音響起,微微有些回聲。

朱臨武心中又是一沉,有回聲,就說明這裡十分的空曠,再加上他剛才如此凄厲的慘叫,江川都無動於衷,這就說明此地一定是遠離鬧市區,很可能是在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

他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可從外面那漆黑的夜色來看,車子一定開了不短的路程,或許現在他們是在郊區的某個廢棄工廠里,亦或者是在某個荒郊野外的建築里。

可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朱臨武知道自己的處境都很是不妙。

“唔!看來還不是時候!”

朱臨武的沉默,讓江川笑了笑,下一刻,朱臨武陡然感覺到自己的另外一隻腳瞬間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

“咯嘣!”

陡然間,朱臨武死死的瞪大了眼睛,渾身都繃緊了。

三四秒之後,一股巨大的痛苦從朱臨武的腳上傳來,瞬間傳遍全身,他再也忍不住,再一次的放聲大叫:“啊——啊——”

他的另外一隻腳,竟然也被江川踩碎了!

朱臨武驚恐而又痛苦欲死,他本能的拚命掙扎,兩手不斷的在地上亂抓,可腳上的劇痛卻無法減輕半點。

“呃——”

“唔——”

朱臨武的嘴裡發出一陣陣痛苦的怪聲,原本身上那紳士的裝扮,此刻早已經是狼狽不堪,讓他再也沒有了跨國集團高管的優雅與紳士。

“這樣都沒有暈過去?”

江川冷冷的笑道:“看來你的心臟功能還不錯嘛,要不要再來一次?”

朱臨武痛苦的嘶吼着:“你,你要做什麼!你到底要做什麼!”

“哼!”

江川冷哼一聲,“看來給你的提醒還不夠,那我們就繼續。”

咔嚓!

朱臨武的小腿骨,被江川一腳踢斷。

“……”

朱臨武死死的瞪大眼睛,渾身繃緊,上半身硬邦邦的,彷彿一尊雕像。

如果這裡有光線的話就可以看到,此刻的朱臨武額頭上的青筋搞搞的冒起,雙眼通紅,死死的瞪大,整個人痛苦到了極致!

江川卻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切,不管是這廢棄的廠房,亦或者是眼前的朱臨武。

於是,他再一次一腳跺了下去,正中朱臨武的另外一條小腿。

“咔嚓!”一聲。

“……”

朱臨武的眼睛都充滿了血絲,脖子里聲帶鼓脹,額頭青筋高高的凸起,身體上的極度痛苦,讓他整個人都僵硬了片刻。

旋即,朱臨武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但僅僅幾分鐘之後,朱臨武就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是被生生疼醒的,兩腿兩腳上的巨大痛苦,讓他哪怕昏迷了,身體也會出現本能的反應。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江川冷冷的問道,“或者,我再給你提個醒?”

“你,你……你想知道什麼的?”朱臨武艱難的說道,他堅持不下去了,身體上的劇痛,他抗不住。

“二十三年前,你帶人在上京襲擊了江元廷,我要知道詳細的經過。”

江川冷冷的說道:“負責襲擊的那些人是誰,你背後有誰,為什麼要襲擊江元廷,所有你知道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你……我也只是聽集團管理的命令,那不是我乾的……”

朱臨武痛苦的嘶吼着,終於交代了,“是里昂讓我帶人去上京,我只負責給他們做嚮導,剩下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江川冷聲問道:“里昂是誰?”

朱臨武痛苦的吼叫:“里昂是托斯集團香江分公司的副總,當年就是他讓我帶那些人去的上京,我只知道那些人都是僱傭軍……”

江川聽到這話頓時皺了一下眉頭,那些人是僱傭軍?

他冷聲問道:“你怎麼知道那些人是僱傭軍?”

朱臨武痛苦的嘶吼了幾聲,才說道:“當時我聽他們說話,無意中聽到的,他們說接的任務報酬很豐厚,還說期待與華國軍隊交手……”

朱臨武每說一句話,幾乎都要用盡全身的力量,兩腿的劇痛讓他甚至都無法連貫的說出事情的經過。

可江川卻聽懂了,但是,朱臨武交代的這些問題,卻是遠遠不夠。

更重要的是,江川感知到了朱臨武在說謊。

於是,江川蹲下來,抓住了朱臨武的手,而後慢慢的掰斷了朱臨武一根手指。

“啊——”

“我會把你身上的骨頭一點一點的捏碎,一直到你說實話為止!”

在朱臨武凄厲的慘叫聲中,江川寒聲說道。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當朱臨武的第三根手指被掰斷,他終於徹底的崩潰了。

“我說!不,不要再折磨我了,我說……”

朱臨武堅持不下去了,江川的手段粗暴冷酷,這是他以前最為鄙夷的,可現在這些手段用在他這個紳士的身上,他卻徹底的崩潰了。

在他的痛苦嘶吼,斷斷續續的交代中,江川了解到了更多當年的真相。

朱臨武參與了當年的襲擊案,並且他不僅僅只是那些武裝人員的嚮導,在事後也是他帶着那些武裝人員及時的離開了上京,通過別人安排的渠道,偷`渡回到了香江。

回到香江之後,朱臨武得到了里昂的獎賞,他不但拿了一大筆錢,而且還升了職。

至於說朱臨武后來移民到英吉利,也正是因為當年有人潛入了托斯集團,為了避免事情敗露,里昂及時的把他調到了英吉利總部,里昂自己也回了英吉利。

至於那些武裝人員,按照朱臨武的交代,他們都是僱傭兵,但具體是哪支僱傭軍,朱臨武也不知道,因為是他當時的上級里昂直接把人交給他的。

里昂,英吉利人,現認托斯集團香江分公司的副總,此人當年與朱臨武先後回到了英吉利,輾轉託斯環球在全球各地的分公司任職,最終在六年前,此人被調往了香江,擔任副總。

那些武裝人員為什麼要襲擊江元廷,朱臨武卻是不知道,在整個襲擊案中,他也只是其中一環,或者說,他是起到了領隊和嚮導的作用。

在那些武裝人員進出華國的時候,由朱臨武帶着他們,替他們打掩護,以防止他們露出什麼破綻。

由此而言,朱臨武在那件襲擊案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如果沒有此人的帶領,那些武裝人員也不可能那麼快的撤離,儘管朱臨武並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襲擊江元廷,甚至他都不知道江元廷是誰。

但是,朱臨武的責任,卻是不可推卸的。

就是他們這些人共同組合在一起,以不同的分工,披着香江商人的皮,利用內地中樞對投資渴望的心理,共同完成了對父親江元廷的伏擊。

其結果,是母親茹影當場身死,父親癱瘓二十多年,承受着漫長時間裡所帶來的巨大痛苦!

強自壓下心中升騰的殺意,江川反覆的對朱臨武進行審問。

在朱臨武交代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江川開始追問細節,比如說,朱臨武帶着那些武裝人員離開的時候,走的哪條路線,是誰接應的他們,怎麼離開的內地。

再比如,當時那些僱傭兵具體還說過什麼,他們分別都是哪個國家的人,有哪個國家顯著的口音。

還有,就是里昂曾經有沒有跟朱臨武說過,關於這次的襲擊案更加具體的內情。

每一個問題,江川都反覆問上幾遍。

終於,當天色開始放亮,朱臨武已經是奄奄一息,整個人都已經到了極限。

“我,我錯了……求你給我……給我一個機會……”朱臨武聲音微弱的哀求。

江川站直了身體,冷冷的看着他。

“到地獄去懺悔吧!”

他猛然抬起腳,對着朱臨武的腦袋狠狠的跺了下去。

嘭!

三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