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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甜甜喊完,以為那些人會害怕呢,抱着胳膊等着他們來跟自己道歉。

然而,莫說鋪子裡頭管事的,就連夥計都看着她在笑,有點甚至沒忍住,發出了聲音來。

“笑什麼?你們都不想活了嗎?”杜甜甜心虛的問道。

管事的抹了把臉,然後才正色的回道:“姑娘,不瞞你說,一年到頭總有那麼幾個跟你這麼大的小姑娘來我們鋪子上鬧,她們跟你一樣,都嚷嚷着以後會是我們鋪子的女主人,可是你打聽打聽,我們除了家裡那位女主子外,可還有別人?”

此言一出,看熱鬧的繼續大笑着,對於這種事,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了,而杜家三口卻越發的覺得難看了。

管事嘆息了一聲,語重心長的道:“小姑娘,我看你年紀還輕,別在這裡大喊大叫的了,傳出去了對你名聲也不大好,往後你還是要嫁人呢,別整天的想着攀高枝不勞而獲。”

每個來鬧的女人都是這樣,管事的早已經習慣了。

可杜甜甜卻徹底懵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個,甚至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可她還是飛快的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我不一樣,你叫左亭出來,我要見他,他答應我的,要娶我進門,我……”

即便知道後果,可有時候,不撞的頭破血流,就是不會甘心,杜甜甜破釜沉舟的說道:“我……我還給他懷過孩子呢,他說的只要我打掉孩子,他就娶我進門的,不會有錯的。”

廖氏就慢了一步,當她意識到閨女要說啥的時候,就想捂着她的嘴,可還是被她說出來了。

閨女年紀輕,意氣用事,不知道深淺,可她知道啊,這種事兒要是說出來,對她百害無一利啊。

“有孕?”管事笑了笑,繼續撥弄着算盤,只是抽空應付一下他們,“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姑娘,可還是那句話,我們家的女主人,還是那一位,更別說你眼下肚子里沒有孩子了,就算有,姑娘,你小小年紀,還沒成親就敢跟男人懷孩子,說句難聽的,誰知道你那孩子是誰的?”

管事的態度已經轉變了,實在是對這種不潔身自愛的姑娘態度溫和不起來,連帶着看她的爹娘也沒什麼好臉色了。

之前還覺得這姑娘看着挺漂亮的,又是個被自家無良老闆給欺騙了芳心的可憐人,可是現在,可沒什麼同情可言了。

“是他的,就是他的,我只跟他一起過,你別胡說,我要見左亭,我要讓他責罰你。”杜甜甜儼然已經失去了理智,但更讓她受不了的是周遭那些看熱鬧的人異樣的目光。

好像她很賤似的。

杜春江也怒氣沖沖的跟人家理論,結果被鋪子里的夥計給丟了出來,管事最後撥弄了一下算珠,發出了很大的聲音,顯然他也生氣了,“要鬧你們找正主去鬧去,我們開店要做生意呢,再這麼胡攪蠻纏,我可就不客氣了。”

“再者,你們當爹娘的還有臉來嚷嚷,我家閨女要是干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兒,我非打死她不可。”

杜甜甜那裡氣的又哭又鬧,可是沒人吃她這一套,而且眾人已經開始對她指指點點了,甚至還有人發生譴責她,當然杜家夫妻倆也沒少被人數落。

硬來是不敢了,夫妻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暫時也沒了辦法,只能先回去再商量商量,如今焦左亭也不露面,說什麼都沒用。

他們也相信,這一切都是那個焦夫人搞的鬼,焦左亭肯定還是惦記着自家閨女的。

就這樣,杜家三口灰溜溜的回了村子。

不過在人家布裝門口鬧的那麼厲害,村子裡面的人很快也就知道了,也傳進了葉小花的耳朵里。

眼看着就要春耕了,葉小花也拿回了自家的田地,不過她種的跟別家不同,她今年要種花生,花生肯定有人種,只是犄角旮旯的地方撒點種子而已,大片的土地種太浪費了,畢竟這玩意產量沒那麼高。

可葉小花堅持這麼種,而且還要把家裡所有的地都種上,桑氏本想勸勸她的,可結果自己被策反了,也挪出了一畝地來種花生了。

不過花生種子得精挑細選,這樣產量才會高,桑氏的一畝地很快就挑完了種子,沒事兒了就過來幫葉小花忙活,手上乾著活,嘴巴卻不閑着了。

“真想不到杜家那丫頭竟然能幹出這種事兒來,還是小花你有遠見,早早的就不跟她一處玩了,不然人家也覺得你是那種人。”

葉小花知道桑氏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她這麼說也是沒把自己當外人,掏心窩子的為自己着想。

不過這會兒,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評論,只是笑了笑,“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玩不到一塊去,倒也不是因為這個。”

“我先頭見她跟徐家小子走的近,還以為她要跟徐家小子定親呢!”桑氏抬頭看了看專心挑花生的葉小花,猶豫着要不要把自己聽到的說給她聽,可又一想,小花那就是自己的親閨女,還有啥不能說的呢。

“小花,杜家那丫頭說你搶了她的男人,七嬸不信,可外面的那些人未必會不信,你總去鎮子上,來來往往的,可要留心點兒啊。”

“七叔跟七嬸不信就成了,至於別人,愛信不信,跟我有啥關係。”

這話桑氏愛聽,可是她不得不為葉小花將來着想,“人言可畏啊,傳的多了,別人也就信了。”

“七嬸,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世上還是有很多像七叔七嬸這麼明事理的人的。”

桑氏被誇的心花怒放,點着頭道:“也對,那不明事理的糊塗蛋,也配不上咱家小花。”

葉小花又怕桑氏催婚,趕緊轉移了話題,“七嬸,今年七叔又要下場科考了吧?”

三年才一次的科考,管酋準備了那麼多次,沒道理不參加的。

可桑氏卻搖搖頭,笑意中帶來點愧疚,“不去了,他不放心我。”

葉小花先是一愣,本想接着問的,可一看到桑氏的手溫柔的撫摸着小腹的時候,她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