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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楊哥,你就別謙虛了,你的才學我是知道的。”葉小花笑着道。

於美霞露出了星星眼,凝視着徐懷楊,不是她自誇, 她就覺得自家男人有才有貌,什麼都好,“相公,小花妹子不是外人,她都這麼說了,你就別推脫了,我也覺得你行,不過是教小娃兒們讀書寫字而已,你都是大材小用了。”

徐懷楊自打下了幾次場後都沒中,不免有些心灰意冷,虧的是葉小花跟他說這事兒,換了別人,他就翻臉了,定會覺得那人是在揶揄他。

“不行,不行,小花你把院子騰出來辦學堂是好事兒,我想大傢伙兒也樂意出點兒錢請個先生過來,我……我就算了吧。”

“為什麼要請別人呢?懷楊哥我是真的覺得你很合適,就住在村子裡,也省得來回折騰了,而且知根知底,我想大家把孩子們交給的你也放心。”

於美霞附和着道:“小花妹子說的對,相公你放心,家裡的活兒和孩子們我都能照顧好,不用你擔心,你就踏實的當你的教書先生。”

她忽然羞澀的一笑,“我就喜歡你讀書寫字的樣子。”

徐懷楊神情一頓,似乎有些鬆動,但還是搖頭,“小花,我覺得還是慎重考慮吧。”

葉小花不是眉眼高低的人,知道他可能是有心結沒解開,也不逼他,“好,我這裡仔細想想,你也好好想想,這是大事兒,也是好事兒。”

徐懷楊點了點頭,“好,來,吃菜吧。”

凌慕辰察覺到了徐懷楊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有一些的不自然,想必是當年牛肉的事兒吧,都過去了,而且這人心性不壞 ,哪怕是看在葉小花的面子上,他也不會計較的,便主動提起了酒杯敬他。

徐懷楊不知道凌慕辰是小王爺,但知道他身份尊貴,趕緊低了酒杯……

酒足飯飽,三人從徐家出來。

凌瀟瀟挽着葉小花的胳膊,“你覺得徐大哥會不會同意?我看他有些糾結。”

葉小花笑了笑,“同不同意就看他的選擇了,我想他應該不是個膽小鬼。”

凌瀟瀟聳了聳肩,便閑談了起來,經過葉騰家的時候,突然串出了一個人來,葉小花毫無準備,後退了兩步,虧的凌慕辰眼疾手快把人給牢牢的接住,抱着她縱身一躍到了一旁。

葉小花拍着胸口,“嚇死我了,那個是……崔雪花?”

凌瀟瀟剛剛也嚇了一跳,回過神後,道:“像是吧,她怎麼跑的那麼急……”

話音未落,葉騰又拎着菜刀沖了出來,一身的酒氣離老遠都能聞到,葉小花不悅的皺了下眉頭。

葉騰打幾人身邊經過,看也沒看他們,一個勁兒的追趕着,“賤女人,還敢跑,看我不砍了你,站住……”

性命攸關,崔雪花跑的當然快了,甩丟了一隻鞋都顧不上撿了。

葉騰追了一段沒追上,這才罵罵咧咧的回了來,瞥見葉小花等人,凶神惡煞的晃了晃手裡的刀,“看什麼看,老子砍了你,你個賤丫頭,別以為嫁了人了就了不起。”

凌慕辰在這兒呢,哪裡容許他這麼胡作非為,眨眼之間奪過了他手裡的菜刀,隨便一丟,直接插在了他腳邊的地上,動作之快葉騰都沒反應過來,看着腳邊不停晃動的菜刀嚇得酒都醒了大半,嘴唇顫抖着大氣都不敢喘了。

凌瀟瀟瞪了他一眼,“活該。”

三個人走了很遠了,葉騰才回過神來,估么着他們聽不見了,才大聲的道:“死丫頭,拽什麼拽,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就後悔早怎麼沒把你打死。”

凌瀟瀟氣鼓鼓的道:“嫂子,這人就是欠收拾。”

葉小花苦笑着搖搖頭,“算了,惡人自有天收,別髒了我們的手。”

凌瀟瀟想想也對,這種人就是破皮誣賴,而且她覺得男人打女人簡直是無能,要說那崔雪花也可憐,不過想到她做的種種事兒,沒見過也聽過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鄉下的悠閑時光過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凌瀟瀟成親的日子,前一天晚上,葉小花就把帶來的禮物送給了她,還有老王妃帶來的。

凌瀟瀟看到老王妃送的禮物,頓時哭成了淚人,“祖母她……她沒生我的氣吧?”

葉小花輕笑,“傻丫頭,她要是生你的氣還會把這麼好的東西給你?”

“別多想了,凌王府永遠是你的家,成親了之後也要常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她年紀大了,要不是這次路途遙遠,她就隨我們一塊來了。”

凌瀟瀟擦了擦眼淚,摸着那玉鐲,她知道這是祖母的陪嫁,她也一直戴在手上,如今她卻給了自己,這份情有多重,她自然是清楚的,“好。”

就這樣,凌瀟瀟出嫁了,雖然不比在凌王府出閣氣派,可是她也沒虧着,八抬大轎,鑼鼓喧天,欒家給足了凌瀟瀟面子,這一看就是之前準備的,在他們還不知道凌瀟瀟身份之前,可見欒雲飛對凌瀟瀟也是敬重疼愛的。

凌瀟瀟在鄉下這段日子,人緣不錯,村子裡很多人來送嫁,只是她這一走,葉小花頓時覺得好像少了點兒什麼。

原本他們也是要這幾天啟程的,現在因着學堂的事兒,只能耽擱幾天了。

凌慕辰也寵着她,只要她身體沒事兒,想在哪兒獃著就在哪兒獃著。

只是葉騰不知道又哪根筋搭錯了,喝了酒後跑到葉小花家的門口罵了幾句,就被暗衛給丟了出去,之後的事兒葉小花也就沒管了。

但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卻聽說他死了。

死了?

葉小花看着一旁哭的稀里嘩啦的崔雪花,默默不語。

“小花妹妹,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如今人就躺在床上,我們家一文錢也拿不出來,大家也不幫忙,你就行行好,讓你大哥他早點入土為安吧。”

葉小花深吸一口氣,“昨天晚上不還好好的嗎?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崔雪花微微一怔,隨即哭着道:“誰說不是呢?許是他昨天喝的太多了,你也知道,他日日不離酒,我勸他,他不是打就是罵,根本不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