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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南琴,12:35:01:救命!

邵南音,12:35:08:天,怎麼等來個這樣的極品。

邵南琴,12:35:15:媽呀,飛機上能喝酒嗎?他是提着酒瓶上來的啊!

邵南音,12:35:30:理論上飛機上是可以喝酒的,只要過了安檢就能在免稅店買飲品帶上飛機,之前我們在航站樓不也在酒吧餐台旁坐了一會兒么,說不定他就是從那兒帶來的酒。

邵南琴,12:35:40:這不是重點好嗎?重點是...南音救我啊!

邵南音,12:35:50:唉,我直接和你換位置吧,我想就算他願意跟我換位置,我旁邊的孕婦也不會願意跟這種人坐一起,只能我們兩個換了。

邵南琴,12:36:05:...你頂得住嗎?

邵南音,12:36:20:我夜場里什麼人沒見過,不就是一個小鬍子流氓嗎?半個小時我就能讓他老老實實地自個人睡過去!

邵南琴,12:36:25:...他坐過來了,我先尿遁。

邵南琴打完字趕緊站了起來,可她還沒走進過道,一隻手就攔在了她的面前,這讓她心裡咯噔一下。

花襯衫已經走到了跟前,他提着酒瓶跟邵南琴大眼瞪小眼,不遠處的空中小姐見遲到的乘客這個狀態不由心裡咯噔覺得要遭,踩着高跟鞋就小跑過來。

“這位美麗的小姐,在這個糟糕透了的地方,能見到你算是我這次探險之旅唯一發現的寶藏,能賞臉喝一杯嗎?”花襯衫果然沒讓人失望,在認真看了邵南琴的臉三秒後,直接驚為天人地牽起邵南琴的手,行了一個不怎麼標準的吻手禮,說話時舌頭大得也不知道是在說英文還是在說法文。

“我...我不怎麼會喝酒,我想上廁所。”邵南音憋出了句中文來,也不管人聽不聽得懂趕緊抽回手在褲腿上勐擦,逃似地繞過男人走上過道準備往衛生間跑。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已經趕過來的空中小姐直接攔住了她,一通抱歉地把她摁回了原座位,“那個,對不起這位乘客,飛機準備要起飛了,衛生間已經暫時停用了。”

“啊。”邵南琴一臉茫然。

“誰說的?”沒想到的是花襯衫臉忽然一偏頭,看向空中小姐認真地說,“人有三急,這位美麗的小姐想上個廁所都不能等?讓機長再等個十分鐘再起飛!”

“這個,抱歉先生,我們因為等您上機已經超過了原定的起飛時間了,塔台那邊已經在開始催促了...”空中小姐也是第一次見識這場面,提着半瓶威士忌邊登機邊喝的乘客,只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那我...我不上廁所了。”邵南琴獃獃地坐了回去。

“沒這種說法,上!今天這位漂亮的小姐必須該上到她應得的衛生間!塔台急着起飛那就叫塔台自己起飛!我們待會兒再起飛!”花襯衫把手裡的威士忌往邵南琴的座椅扶手上一敲,半拉子濃郁的威士忌直接衝出酒瓶灑邵南音褲腿上了。

客艙里的所有乘客都已經把注意力整齊轉移到這邊了,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大多數人臉上充滿鄙夷和好奇,而少部分更是因為誤點和這麼一鬧騰開始出現明顯的不忿和怒意了。

“不是,這位先生,請冷靜一些。”空中小姐見狀要遭,趕緊勸道,“還請您先坐下,我們飛機即將起飛了,還請不要耽擱大家的時間。”

“那你說說,我耽擱誰時間了?你信不信我把你們飛機買了,我想什麼時候飛就什麼時候飛!那什麼塔台也一起買了!讓你們機長開個價!”花襯衫豪橫地一轉圈,抬手眯眼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一瞪眼睛,你別說,那焗油的頭髮加上鉛筆小鬍子,1930年完美的美國流氓的氣息比威士忌還要濃郁得溢散了出來,還真沒人暴脾氣地站起來跟他互懟。

想懟的人還是有的,一個看起來趕時間的商務精英差些就沒忍住站起來想要抨擊一下這位社會敗類了,但這位商務精英忽然就眼尖地瞥見了花襯衫揚起手腕上看時間時露出的那塊手錶。

那是一塊皇家橡樹的手錶。

商務精英們都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入門勞力士,再換了一幅眼鏡細細地看了看花襯衫的打扮...豁好傢夥,不看不知道,細細看來,他們發現從頭到腳這個看起來跟個酒鬼沒什麼區別的男人,雖然穿得很隨意,但露出的一些小飾瓶,居然都是Larayant、vita這些平日里網絡上搜都搜不到的超小眾極奢品。

於是他立刻老老實實地坐下,決定默不作聲等待着事態變化,或者哪位來自德州的暴脾氣紅脖子能衝過去給這傢伙來上那麼一拳。

但很可惜,這趟航班上的乘客似乎都是文明人,不想和無禮之徒置氣,尤其還是摸不清底細看起來像是個有錢人的無禮之徒扯上矛盾,到時候法庭見占理的是不是自己還得看對方的律師團隊每年拿幾萬還是幾十萬的傭金。

“我...我不上廁所了,我忽然不想上了。”邵南琴看這情況越來越糟糕,又想起了南音之前的話,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先坐下來吧,飛機馬上要起飛了。”

“如你所願,美麗的小姐。”花襯衫見邵南琴這麼說,立馬就彎腰,“但還請您讓我進去,開始這場大概會別有趣味的探險之旅。”

別有趣味不知道會不會,但這十五個小時當真會是一場探險,邵南琴心想。

她收腿讓花襯衫過去坐在了裡面的位置,空中小姐見對方終於不鬧了,忍不住長長鬆了口氣按着額頭走向機長室。

“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美麗的小姐。”果不其然,一坐下,身邊的花襯衫男人就開始向邵南琴作妖搭訕了。

“我媽媽告訴我在外面別隨便告訴人家自己的名字。”邵南琴有些僵硬地說道,她不是社恐,只是單純的不適應應對醉鬼,她現在坐在位置上儘可能身子偏向過道也都快被對方身上的酒味熏吐了。

“您有個很好的媽媽,那請問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我...我不知道。我孤兒院長大的。”

“那可真是令人難過,我很抱歉問到了您的傷心事情。”

“沒...沒什麼。”

“作為道歉,我覺得我們該喝一杯!敬你孤兒院里不知道性命的母親!”

邵南琴和花襯衫的對話內容是稀碎的,你也別想着和一個已經幹掉半瓶威士忌還在干另外半瓶的醉鬼能聊什麼有營養的東西,他說話完全都沒邏輯的好嗎!邵南琴都在胡扯了他居然都能對得上電波還能接話下去。

“真的不來上一杯嗎,我親愛的小姐,您這麼美麗的女人就該配上同樣美麗的好酒,就像我手裡的這瓶一樣。”花襯衫偏着頭,以一種近乎迷離的眼神看着邵南琴,“山崎35年陳單一麥芽威士忌,全球200瓶限量,罕見,值得珍藏,醇厚,令人一見鍾情又回味無窮,就像小姐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