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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虛峰,到底有何奇特之處?師姐又是何意?”一路上,李守朴都在揣摩柳依依的用意,他始終覺得柳依依不會平白無故安排此事。

“每次都是沒頭沒腦的……”金幽蘭抱怨了兩句,不過她同樣認為柳依依絕非無的放矢之人。

“閣主向來神秘莫測,與老閣主一般無二!”陳禹笑着說到。

他一路上聽了李守朴的解釋之後,亦覺柳依依高深,隱隱將自己都算計在裡面了。救了他的性命反倒變成順理成章之事了,至於後面之事……

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閣主怎麼知曉我來極西之地的事情?”

“這個……宗門之內沒有她不知曉的事情!”金幽蘭只是這樣笑着回應。

……

半日的功夫,三人終於趕到了玉虛峰附近。此處山峰林立,怪石嶙峋,零星一抹綠稍顯生氣。淡淡的靈氣,比之出到極西之地的境況好了太多,只是寂靜無聲,鮮少有人來往的蹤跡。

“典籍上說這裡曾經繁榮一時,強者雲集,談經論道,好不熱鬧!”金幽蘭環顧四周,不敢相信典籍上事情。

“如今荒廢了,妖獸都不願前來,何況修真者!”陳禹嘆息道。

“莫非這裡有了不得的寶物出世?要不然師姐派我們來此作甚?不會只是單純消遣我們?”李守朴還在琢磨着。

“希望如此!”陳禹一笑了之。他可不相信會有如此好事,何況真有,其他修真者不會聞風而來?

“既來之,則安之!先四處轉轉再說!”李守朴說著便朝着前面走去,金幽蘭與陳禹亦跟着前往。

三人緩緩而行,沒走幾步便看到一座石碑,歪歪扭扭,破敗不堪,不過上面的字跡卻依稀可辨,正是“禁飛”。字體蒼勁有力,配上如今快要散落的石碑,有些怪異,好似諷刺。

“妙!”李守朴盯着石碑看了很久,忽然道出一句。

“一塊破石碑妙在何處?”金幽蘭這才回過神來,她剛才只是隨意瞅了一眼,並未在意。

“筆走游龍,卻深藏修道之心!”陳禹淡淡地開口,接着嘆息道,“只是可惜了!”

“形在神不在……”金幽蘭仔細辨認之後,才緩緩說道,同樣深感遺憾。若非李守朴留意,她根本不會注意,畢竟已然沒了用處。

“輝煌過後儘是空!”李守朴收回視線,看向玉虛峰。

正好他們不着急趕路,只是四處閑逛,便繞過石碑,尋着上山的道路慢慢地走了上去。這條路早已荊棘叢生,不仔細辨認,根本無從察覺,由此可見玉虛峰的荒涼。

一路披荊斬棘,數次走錯了路,不得不繞回一段。如此反覆,花費了一日的功夫,竟然還在半山腰。

“平日幾個呼吸便達山頂……”陳禹有些納悶。

“此峰甚久無人前來,幾乎無路可尋,我們每每都能走上絕路!”李守朴笑着回應。同時暗嘆他們三人的運氣,總是能不偏不倚地走上絕境。

“此處寒氣重了些,不知山頂又會如何!”金幽蘭抬首望向峰頂,似乎想要看出什麼。

“正好,喝酒禦寒!”李守朴笑了笑,隨手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壺酒,分與兩人,飲了起來。

“此處飲酒,倒也有趣!”陳禹自然沒有拒絕。

“恐怕你這酒,御不了此處的寒!”金幽蘭沉聲說道。

“有總比沒有的好!”

酒至三更,山腰處寒氣越來越重,真如金幽蘭所言,單純那點酒勁已然無法抵禦不斷增加的寒氣。見狀,三人心中同時暗忖道:“有趣!”

隨後,他們運轉功法開始抵禦不斷襲來的寒氣,一時間手忙腳亂。李守朴突發妙想,嘗試着引入一絲絲寒氣入體,想要與自己的真元結合,緊接着他便苦不堪言。

寒氣剛進入體內的一剎那,他的真元彷彿被凍結一般,不受控制。所幸他只是嘗試,納入的寒氣不多,連忙運轉功法,將寒氣與被凍結的真元一起逼出體外。

瞬息之間,李守朴竟然驚出一身冷汗,暗道:“好險!寒氣竟然如此之強!”

他的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反覆琢磨之後,再次納入一絲絲寒氣,這次比之前更加的謹慎小心。

縱然他想了萬般的應對手段,可是當寒氣入體之後,一無用處。真元之力同樣被凍結,不得已之下,他準備採取上次的方式,再次剝離。這些真元之力雖然不損根本,但是着實令人鬱悶,而且令其不敢再有嘗試之心,畢竟次數多了誰也傷不起。

正當李守朴出手之際,體內的橐龠有了動靜。“虛而不去,動而愈出”,一動一靜之間,竟然將那一絲絲的寒氣吸了進去,對於體內的真元沒有分毫的影響。

李守朴心中大奇,他雖然沒有搞明白具體原因,但是隱隱感覺只好不壞。橐龠雖然是自己修鍊出來,真實存在於自己的體內,可是他至今無法掌控。即無法修鍊提升,亦不知是如何運轉。

泥牛入海,那絲寒氣進入橐龠之後再也沒有半點的反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李守朴苦思無果,只好再次以身犯險。

這次比之前引入的寒氣稍微多了一絲,剛入體內,便被橐龠立刻吸了進去。無法,李守朴只好故技重施。

再引,再吸。

終於在一個時辰之後,橐龠徹底沒了反應,他引入的寒氣一動不動,因此他還浪費了一些真元。李守朴着實納悶:“是好是壞,總該有個反應,不聲不響意欲何為?”

捉摸不透,他只好丟擲一旁。這時,陳禹與金幽蘭早已修鍊完畢,只是這兩人都露出了哭喪的臉,顯然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

只聽金幽蘭抱怨道:“此處寒氣奇特,竟然無法煉化,害得我還浪費了一些真元!”

“其實並非浪費,或許妙處我們還未發現而已!”陳禹沉聲說道。

隨後,他將自己的判斷大概細說了一番。雖然數次煉化均都失敗,不過體內的真元之力卻漸漸地適應了寒氣。

最開始幾乎損失殆盡,之後引入相同的寒氣,損失的真元在慢慢地減少。按照陳禹的說法,只要長此以往,體內的真元將無懼寒氣。

“確實如此,只是這裡的寒氣似乎……”金幽蘭沉思半日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