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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李守朴輕吟,神情自若。他確實是第一次欣賞,曼妙身姿令他一時有些出神。

“妙啊!”秦水溶大讚,繼而道:“我還以為你修鍊傻了!”

“沒想到秦寨主竟然有如此雅趣!”李守朴並未理會他後面的言辭。

隨後兩人,便不言語,只是偶爾隔空舉杯,以示助興。台下跳舞之人,皆是金丹修為,主舞者赫然金丹大圓滿實力,這些饒實力在下界無一不是強者。

而且姿色出眾,氣質不凡。即使此時清妝淡雅,依然遮掩不住她們的絕世容顏。

一曲剛了,一曲又起。

如此這般,竟然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兩人樂在其中,忘乎所以。頻頻點頭,竟不提所為何事而來。

終於,曲終人散,可惜台上兩人還意猶未盡。兀自沉浸在剛才的美妙之鄭

“你覺得萃英閣與我這玲瓏閣相比若何?”秦水溶忽然開口道。

“兩者毫無可比之處,你這就是風花雪月之所!”李守朴正色道。

“無禮!欣賞了這麼久,不誇讚一句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貶低!”秦水溶臉色不善。

“據實而言,僅此而已!秦寨主又何必動怒呢?有些事情強求不來。”李守朴嘆息一聲。

“算了,一點雅趣都沒櫻怎麼賠償我吧?”秦水溶輕輕擺手,轉口道。

“賠償?偷襲宗門礦場,此事又如何計較!”李守朴不甘示弱。

“有損失嗎?我可是損失數位強者!”秦水溶耍起了無賴。

“我怎麼感覺那些人都是你故意派出去送死的?”李守朴笑了笑,意有所指。

“放屁!”秦水溶惱羞成怒。“你這是想抵賴?”

“抵賴的人是你!還有無辜侵擾我們礦場,秦寨主是不是要給個法?”

“法?”秦水溶氣勢盡顯,朝着李守朴壓了過去。

“剛才又不是沒比過,既然秦寨主如此,少不得我們再必過一次。倘若我實力不濟,立刻轉身走人,否則……。”

“否則什麼?”

“自然是賠償我們的損失!”李守朴臉色沉着,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何況我辛辛苦苦做了你的打手,替你滅了幾個跳梁丑!”

“哼!殺了我的人,竟然還跑過來邀功!這便是你們萃英閣的作風?”秦水溶怒極反笑。

“寨主又何必自欺欺人?以寨主的睿智,我想不至於被馮瑞忽悠。你既然如此決定,必然有深意。”

“我能有何深意?”

“借刀殺人!”

然後兩人都沉默了,不再言語,兀自喝起了酒。

“你不怕酒中有炸?”忽然,秦水溶幽幽的來了一句。

李守朴沒有言語,而是兀自又添了杯,一飲而盡。

“沒意思!不懂風趣。”秦水溶有些無聊。隨後自言自語道:“馮瑞之事我早已清楚……。”

原來秦水溶本就不喜馮家行事,收留馮瑞只是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沒成想他自以為是,賣弄聰明,挑唆秦家寨之人。意欲引起萃英閣與秦家寨紛爭,從而實現自己的復仇大業。

秦家寨,亦有一些魚龍混雜之人。秦水溶早就想清理,只是不好下手。正好馮瑞四處蹦躂,他冷眼旁觀。所以便出現了如此一幕。

“依寨主之言,倘若我沒有及時趕去,那萃英閣弟子豈不白白犧牲?”聞言,李守朴有些怒氣。

“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倘若真出現這種狀況,只能怨你們實力不濟。”秦水溶的很輕鬆,彷彿這些饒性命與他無關。

“狡辯!”

“這裡只有實力強大的人才有話語權,你沒有,我同樣沒有!”秦水溶嘆息一聲。

“那也不能成為你偷襲礦場的借口!”

“我沒有偷襲,偷襲之人你已經殺了!”秦水溶笑容有些詭異。

“那亦是你秦家寨之人!”李守朴義正言辭。

“錯!在他們離開的那一刻就不是了。”秦水溶臉上的笑容更甚。

李守朴一時語塞,顯然對方早有準備。倘若勝了自然得了便宜,敗了與他毫無瓜葛。追究起來,亦能一推三五六。真是做的滴水不漏,與這種人打交道確實不易。

可憐的是馮瑞處處算計,卻始終被他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敗了固然一死,勝了亦是不得好死,不知那時他是否會明白一些。

正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你應該多出去走動走動!時日久了,就明白了!”秦水溶彷彿諄諄教導。

“那是日後之事,你偷襲在先,如何補償吧?”李守朴笑了笑,他不再理會秦水溶的言語,只盯着這一點追問。

“請你飲酒,欣賞如此華麗的舞姿,你還不知足?”秦水溶有些無語,敢情他剛才的那些都白搭了。

“有嗎?你請我進來不是談賠償的事情?”李守朴亦學起了裝傻充愣。

“你!”秦水溶被他給氣樂了,這不正是他剛才所使用的的策略?大聲道:“如果自身不強,即使我不去,明日也會有他人!”

“那是別饒事情!”

……

一場爭論下來,最終不了了之,誰也奈何不了誰!

秦水溶似乎並不想出手,否則誰輸誰贏尚未可知。最後他或許是被纏的不耐煩,便做了保證,以後絕對不會騷擾萃英閣所有人或者物。

李守朴見好就收,他此行只是想確認他的猜測,另外就是保證秦家寨以後不會再騷擾萃英閣即可。

“下次看仙子舞姿,記得帶靈石!”他離開之時,秦水溶還在後面嚷嚷着。

數日後,他回到了雙駝峰。

“仙子的舞姿美不?”碰巧柳依依還在,便聽她調侃道。

“我隻身殺入秦家寨,也不見支援,反倒起了風涼話!”他有些無語。

“隻身殺入?你給我碰到幾個人阻攔你了?”柳依依笑嘻嘻的問道。

“我……秦水溶的實力絕對要強於我,這還不算?”李守朴有些口吃。

“得了吧,他寧願整日看人跳舞,也不願與人廝殺。”

“你怎麼知道?”他有些尷尬,似乎一切都在柳依依的掌控之鄭

“萃英閣與他相鄰這麼多年,豈會不知?只是此人太過狡猾,做事滴水不漏。”柳依依話之時咬牙切齒。

“難道他欺負師姐了?”李守朴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