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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事與願違,無論李守朴如何修鍊,始終無法按照功法運行,嘗試多次只好無奈的放棄。這就是修為的差距,境界沒到無法強行修習。

這頓時給他澆了一頭冷水,猶如當頭棒喝,又有醍醐灌頂之意,令他清醒了些許。

修真,原本就是按部就班,“勤而行之”,而並非一蹴而就。

他開始反思自己,從雲林宗逃亡開始,似乎有些順利。不管是對方的築基期太弱還是後來金丹初期被他們反殺,這都讓他心中有一些僥倖心理,自信心膨脹。

可是他沒有細想張淼只是丹藥堆積起來的修為,那金丹初期強者剛剛突破,一個術法都不會。

修真,切記好高騖遠,要腳踏實地。

念頭至此,他清醒了很多。開始認認真真的修鍊,不再奢望一步登天,原本修鍊就該如此。在此靜坐沉思了三日,便起身離開了洞府,他要回去,避免錯失比試。

正所謂:“三省吾身,謂予無愆。”

經此一行,心境不再浮躁,不再奢望一步登天,不再幻想靠逆天功法就能修道有成。他輕車熟路的朝着宗門而去。

“小子!終於等到你了。”大概走了一日的路程,忽然耳邊傳來一個詭異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道劍氣的攻擊。

“誰?”李守朴心生警覺,極力躲避,奈何對方在暗,又先發制人,還是受了些輕傷。

“警惕性挺高,速度也不賴!”攻擊之人緩緩地出現在了李守朴的面前,冷笑道:“我可是等候你多時了!”

他這才看清對方的身影,赫然是一位金丹初期強者。

心中暗自琢磨:“此人到底是何人,難道我在齊元子的行蹤被暴露了,在此等候想殺人奪寶?”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不漏聲色的問道:“不知道前輩是誰?為何在此攻擊我?”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的遭遇都是因你而起,殺了你會讓我好受一些,或許他們也不至於再為難我。”那金丹強者臉帶怒色。

“你是雲林宗之人?”

“小子果然聰明!”

“我似乎與前輩並無交集。”

“你們殺了張淼,害的我被宗主追殺,所以提着你的人頭回去,或許宗主會放我一馬!”

“執迷不悟,他既然能背叛宗門,又為何不會殺了你?”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真是黑白不分,為何非要助紂為虐,那你又置老宗主於何處?”

“我的事還由不得你來評論!”

那金丹強者惱羞成怒,不由分說,直接攻了上來。在他眼裡,李守朴就如同螞蟻一樣任他揉捏。何況他最痛恨別人提老宗主之事。

幾招就將李守朴逼入絕境,畢竟二者修為相差一個大境界,金丹期的靈力絕非築基期可比。

李守朴的劍訣急速變換,速度快到極致,奈何也防不住金丹強者的速度。短短半個時辰,他身上數處受傷,顯然眼前這位金丹初期強者比之前的那位修為高了許多。

“束縛!”

只聽那金丹強者一個法決打出,李守朴周圍的空間突然擠壓,隱隱形成一個圓環的形狀將其捆綁住。

他感覺不妙,催動靈力,速度快到極致,迅速閃了出去,留下一道殘影被束縛在那裡。

“果然有些實力,竟然這個也能逃脫。”金丹強者又一次快速跟了上去,一招勝過一招,令李守朴疲於應付。

此術也是他剛學會,否則李守朴哪裡能逃得開。

李守朴一直在思索逃脫的辦法,修為上的差距難以彌補,所以正面對決幾乎沒有任何勝算。只能劍走偏鋒,尋求一絲獲勝的機會。

而那金丹強者似乎在有意玩耍李守朴,他想藉此摧毀其鬥志,最好是擒拿一個活的回去交差效果會更好一些。

如此這般,你來我往,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李守朴身上的傷勢越來越重,但始終沒有倒下去,這到讓那金丹強者有些稱奇。心中暗自琢磨道:“看來留你不得!”

李守朴依然在堅持,在尋找機會,他沒有放棄。

而那金丹強者漸漸失去了耐心,時間越久心中越驚異李守朴的戰鬥力。心中暗嘆道:“張淼死他手上絕非僥倖!”

終於,那金丹強者找到了機會,雙手掐訣,一招“束縛”!

只見李守朴周圍突然收緊,如同一個圓環將他死死的困在原地,一動不動。

金丹強者嘴裡冷笑道:“我看你這次如何躲?”說完提劍就刺了過去,動作一氣呵成。

說時遲那時快,李守朴手指翻飛,連忙掐訣打出“水幕光華”。一個小小的水盾擋在了身前。

“噗嗤”一聲,劍身沒入水盾之中,劍勢減緩,不過繼續前進,最終還是刺入了李守朴的身體。

由於水盾阻擋了大部分力道,李守朴身受重傷,並未立刻倒下。

那金丹強者神情一愣,似乎還在琢磨從何而來的水盾。

然而就在此電光火石間,李守朴三清劍刺出,正中那金丹強者腹部。只聽“刺溜”一身沒入了對方的身體,直接破了對方的丹田。

出劍果斷,穩准狠!

那金丹強者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守朴,原本勢在必得的一劍不僅沒殺了對方,還讓自己的丹田被破。

驟然間,那金丹強者體內靈力紊亂,渾身抖動,很快靈力盡失,身體頹然倒地。他兩眼圓睜,至死都沒明白為何會擋住他那一劍。

李守朴終於鬆了一口氣,沒有了“束縛”之術,頹然倒地。此刻他身上的傷勢嚴重,如果再不恢復恐怕也要交代在這裡了。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只聽一聲大吼:“賊子!膽敢殺我們的長老,納命來!”

只見三人急速而來,雲林宗的弟子無疑,看見自家長老被殺,連忙衝過來拚命。

他有些無奈,只能強壓身上的傷勢,全力揮出“醉斬長鯨”!

頓時體內傷勢嚴重,體內靈力盡失。然而這一劍並沒有他全盛時期的威力,那三人雖然被擊飛出去,可惜並未傷及性命。

很快他們又提劍慢慢的走了過來,李守朴見此心中暗道:“不好,吾命休矣!”

正所謂:“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