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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朴等人確實有些心動,想見識一番到底是何機緣,竟然來來往往如此之多的人,一無所獲。當晚散去,在修鍊中度過。

第二日,王仁義親自前來,邀請四人前往石斛山內,參悟至真洞府。

他在前引路,帶領着眾人朝着村落一處傳送陣而去,並且隨口解釋道:“此陣可直接傳入仙人遺址附近,省了我們的奔波。”

“我們何不飛奔而去,一路又可欣賞山中景色,豈不美哉?”李守朴開口勸說道,“而且以我們的腳程耽誤不了太多的功夫。”

“如此,亦好!”王仁義沉吟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了。

既然沒有異議,眾人便從王氏村落飛奔離去。不久,便站在了石斛山顛,此起彼伏的山脈風光一覽無餘。

李守朴神情專註,不過卻無心欣賞山脈的風光。他心中暗暗的查探整座山脈走勢,借天演之術不斷的推演,想發現一絲端倪。

仙人既然選擇此處修鍊,必然有其獨特之處。

金幽蘭等人自然知曉他的用意,便細細的品味起了山中景象,時而讚歎,時而惋惜,有模有樣。而王仁義只是在一旁陪笑,任由他們觀賞,顯然他不在乎這點時間。

如此以來,李守朴有着更加充足的時間來推演石斛山脈的山勢。不過令他失望的是,此處並未發現任何奇特之處。心中暗忖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讓王家主久等了,我們走吧!”李守朴沉聲說道。

“好!”王仁義言簡意賅。

說完他便在前面帶路,引領眾人朝着至真洞府而去。他並沒有過問眾人在此處是否有所得,顯然他心中認為不會有所得,畢竟他太熟悉此處了。

約莫半盞茶時分,眾人來到了那強者的遺迹之前。外圍的陣法早已變得稀鬆平常,看痕迹很多都是後人修補上去的。手法略顯生疏,與之前的有些格格不入。

“為了前輩洞府的完整,王氏歷代族人不斷的修補陣法,才落成如今這般模樣,畢竟時日太久!”王仁義適時開口道,似乎察覺到眾人的想法。

“真是辛苦你們了!想必前輩知曉,自然會心懷感激!”李守朴笑道。

“我們只求他不怪罪我們便好。倘若他知曉自己的傳承至今杳無音訊,而自己布置的陣法被我們修修補補,面目全非,不知作何感想?”王仁義神色懊惱。

“誠心可鑒,前輩又怎會怪罪於你們?”李守朴替他鳴不平。

“只怪王氏族人資質太差,無法得前輩垂青,連其皮毛都無法習會!”王仁義神情沮喪,心有餘而力不足。

“修鍊之事如何說的清楚,不妨我們先進去瞧瞧?”李守朴提議道。

“走!剛才情不自禁,讓道友見笑了!”王仁義面色轉喜。

“王家主是真情流露,難能可貴,我們豈會嘲笑!”李守朴正色道。

“哎,就怕前輩不會如此認為!”王仁義嘆息一聲。

隨後,他帶着眾人朝着陣法之內走去。與其說是陣法,不如說是個擺設,不用說是李守朴,即使隨意來一位元嬰強者便可破除。

王仁義率先進入,四人隨後魚貫而入。

剛進入陣法,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至真洞府”幾個大字,滄桑中透漏着樸實。

修真者千奇百怪,有些人討厭那些繁文縟節,有些人又喜歡到處留痕,各有千秋,各不相同,各有風趣。

洞府題字,或許是自己修鍊所悟,或許是提醒自己,或許是留與他人……。總之,名目繁多,表現各異,視個人情況而定。

“此字……。”李守朴欲言又止,而神情更加的專註。

“以前只要踏入此地者,必然對其瞻仰一番,參悟一番,只可惜最終不了了之。諸位亦可參悟一二,說不定有所收穫!”王仁義輕笑道。對於眾人的反應,似乎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家主真是看得起我們!”李守朴笑容中甚是無奈。

說歸說,四人還是想嘗試一番,哪怕一無所獲!

隨後便見四人一動不動,神念掃過“至真洞府”四個大字。由遠及近,由近及遠,正面看,側面瞧,換個角度感受字跡的奧妙。

之後,又沿着筆跡慢慢的練習起來,似乎想感受當時他寫字時的心境,以此推斷他想要表達的想法。

“心之所至,真自然來!”

李守朴想起了王仁義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心中有所感,有所悟。反覆琢磨着:心要“至”於何處?“真”才會自然而然的來。

莫非是這樸實嗎?返璞歸真?“挾懷樸素,不樂權榮”?

一時出神,令他無法自拔,整個人沉浸在參悟之中。同時道決之言亦迴響在他的神念之中,“見素抱樸,少私寡慾”!

此時,王仁義並沒有打擾眾人,只是靜悄悄的在一旁。他時而看看四人不同的表情,時而環顧四周,特別留意了幾眼那再熟悉不過的“至真洞府”四個大字。

心中有所期待!神情有些無奈!

而四人並未留意他的表情,兀自參悟着。偶爾,石陳二人朝着李守朴看一眼,目光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欲要詢問,卻欲言又止,擔心擾了他的清凈,最終又閉目參悟起來。

李守朴早已沉浸在自己的感悟之中,抱守心神,心神合一。至於“至真洞府”四個字早已不再去看。

他心中忽然有些明了,腦海中崩出一句言語:“賤物貴身,志在守朴,養素全真”!心中不由得暗嘆道:“莫非這便是前輩的目的”?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眾人終於從參悟之中漸漸地清醒過來。只是表情各異,神采不同。而這些只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隨後便都恢復平常,隱隱間心境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恭喜諸位,看來有所收穫!”王仁義見狀,面色帶笑,連忙恭喜。

“嚴重了!只是瞻仰一番,至於收穫,不提也罷,否則怕對前輩不敬!”李守朴言辭謙遜。

“道友何必如此謙遜?莫非怕我討要不成?”忽然,王仁義面色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