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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軒以為這已經夠可怕了,但沒想到噩夢才剛剛開始,對於胡安安的試衣,沈軒說不合適,他馬上換,說合適,他糾結一番後還是換,然後再問哪件更好看,如此循環無數次後,他還要硬拉着沈軒一起試,說什麼一定不能輸給劉青雲。

看在那麼大塊的火雲石份上沈軒忍了下來,可胡安安走後沈軒還是被掏空身體一般直接累倒在地上,而這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黑了!

沈軒身心疲憊到什麼都不想做,就算他修鍊一整夜天絕霸體都沒有這麼累,反觀離開的胡安安依舊精龍活虎,跟個沒事人一樣,歡快抱走幾件綠油油的衣服,讓沈軒一度懷疑胡安安其實是個比他還厲害的修鍊者。

胡安安,絕不是簡單之輩……

這一夜沈軒沒有修鍊,精疲力盡的他早早陷入沉睡,在睡前沈軒還想到今日所發生的一件難以理解的怪事,那位肌肉美女護衛沈狗盛,不知為何突然莫名其妙哭了,還莫名其妙對他說想哭就哭吧……

次日一早沈軒又準時醒來,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抱着新到手的火雲石,讓右臂吸收修鍊。

沒一會沈軒就發覺吸收火雲石要比鐵金石輕鬆不少,看來火雲石質量不如鐵金石,不過目前對他來說剛好,省得他沒修鍊一會就得治療。

沈軒一直修鍊到門外響起小雨聲音才停下來,今天小雨來得比什麼時候都要早,送來簡單的早膳。

大家平日里都忙於修鍊,一言不合就閉關,早已養成各自用膳的習慣,除非特別節日,基本不會聚在一起吃飯。

沈軒獨自用完飯後小雨又帶着來到早已準備好熱水的浴室,也就是一間有大池子的房間。

看着灑滿花瓣的池水,還有一群準備服侍他洗澡的侍男,只有沈軒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如何扭曲。

沈軒自然是拒絕,態度堅決讓他們離開,獨自一人進入水池中,以讓大家懷疑的速度迅速洗完。

洗完澡後沈軒也沒讓大家幫忙穿衣,如何穿衣他已經學會了,無視那一堆戒指項鏈耳釘等首飾還有肚兜,沈軒穿上一件精緻純色白衣,便來到大廳。

偌大的大廳中,沈千霜獨自一人坐在椅上閉目養神。

一襲雪白的留仙裙,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還是那麼讓人驚艷,只是若有若無的威壓與寒意,還是那般神聖不可侵犯。

聽到動靜沈千霜睜開雙眼,寒若冰霜的視線落在沈軒身上,讓他全身不禁一涼,還好這種冷意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準備好了?”沈千霜難忍訝異,男人穿衣打扮普遍比女人慢,她都準備等上半個時辰,哪知沈軒這麼快出來,看這身簡單的打扮,顯然只是隨便應付,不過沈軒天生麗質,再隨便都是那麼動人。

“好了。”

沈軒點頭,隨意在沈千霜身旁坐下,期待問道:“千霜姐,現在我能不能練一會風掌。”

沈軒最近總有種他快要感知到什麼的預感,他相信只要再多加體會到這玄之又玄的感覺,必然可以練成這武技。

“物極必反,你最近有點太過沉迷修鍊,今日專心享受宴會。”沈千霜清冷的語氣中透露不容拒絕之意。

“好吧。”

沈軒一陣牙疼,努力修鍊竟然還會被嫌棄太過沉迷,他沒有強求,他已經摸清這位冰山仙女姐姐是個說一不二,性格極其強勢的人。

沈千霜隨即閉上了眼,但馬上又睜開,狐疑看向沈軒,鬼使神差般問道:“你……可穿了肚兜?”

“呃……”

沈軒沒想到沈千霜會突然問出如此問題,見沈千霜臉色開始變化,他立即應了句當然。直覺告訴他要是被發現他沒穿肚兜會發生難以想象的大事。

“恩,不可再發生上次那樣荒唐之事。”

儘管沈千霜看似冷靜,但還是讓沈軒察覺到一絲尷尬,氣氛也突然怪異了起來。

沈軒同樣深陷尷尬,他個大男人被女的問有沒有穿肚兜真的很奇怪,換位思考其實更加怪異,哥哥突然問妹妹有沒有穿bra……

詭異的氣氛,詭異的沉默,還有這無形的威壓,讓人不是一般的不自在,沈軒掃了眼身邊驚心動魄的側顏,見她沒有多聊的意思,也跟着閉上眼睛偷偷修鍊。他把一品人蔘切成小塊帶在身上,隨時可以吸收修鍊。

“去年我送你的那條鯉魚你還有在養吧?”沈千霜的聲音忽然從耳邊傳來。

沈軒一愣,立即開始思考,但卻毫無印象,只能不清不楚說道:“我讓下人幫我照看了。”

“我從沒送你鯉魚過。”沈千霜淡淡丟下這句話後,再次閉上雙眼。

沈軒聞言臉色微變,錯愕看向身旁面無表情,如雕像一般的容顏。既然沒送過,為什麼還要問這種問題……

“是嗎?哈……你送我太多東西,有的我也記不清。”沈軒乾笑兩聲,盡量自然回答,然而沈千霜一言不發,眼睛也沒有睜開,讓沈軒心臟狂跳起來,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看來得跑路了……

沈軒相信沈千霜開始懷疑他身份,不然又豈會突然試探他的記憶,若是被當做殺弟殺子奪舍之人對待,那不是涼涼。

理智告訴他得快點開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百行命為先,他認為自己應該找個安全地方修鍊,一切等有了自保之力再說。

沈軒和沈千霜兩人沒沉默多久沈天雌就到了,其實大家都是在等沈軒,誰能想到他一個男的會準備得這麼快,但看沈軒隨意的穿着沈天雌就知道為什麼這麼快,她隨即就面含怒意,強勢讓侍男把走神的沈軒帶走,重新打扮。

堂堂大家閨秀,並且還要在宴會上公然亮相,如此隨便成何體統。

沈軒硬是披了件都能拖地的白色長袍,頭戴浮誇金色發冠,還被帶上了耳釘,戒指,項鏈。

沈軒已經傻了,雖然認真打扮後他更是俊俏無雙,貴氣逼人,但怎麼一副他才是今天的主角模樣,要不是因為衣服是白的,沈軒都會懷疑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

沈軒不明白沈天雌在想什麼,明明支持他參加六宗大比,可從沒教過他如何當一名修鍊者,倒是一直教他如何當個大家閨秀。

至於沈千霜,沈軒是更加不知她的想法,沈軒原本還擔心沈千霜拿他是問,結果並沒發生這種事情。

沈天雌這個當媽的這時候特彆強勢,就好像這種時候男人就該這麼端莊隆重一般,隨便對待就是不懂事,丟人,她還把所有錯誤都歸咎在侍男身上,要不是沈軒阻止,直接仗責。

沈軒現在其實也沒心思在意這些,此刻他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家,不管是沈千霜,還是沈天雌都讓他感到很不妙。

……

狗盛手札……

天元兩萬三千三百三十三年,三月廿五。

凋殘之柳,陵遲之花,被賊蹂躪之郎羞憤避世,一處六日,再見時汝強顏歡笑令人心傷,使俺心碎至猛女落淚!

汝不知汝有痛而強笑何其使人苦,吾令汝哭,而汝反關呼余觀醫,問,是否於鍛煉時傷矣何處……汝明遭了此事猶心系余修鍊時是否傷身,汝何其關心吾,何其心善,那群畜生不如之人!老天娘為何如此之殘!!!

“啊!!!為什麼!!!”

寫完最後一句話淚流滿面的沈狗盛痛苦仰天怒吼,聲音撕心裂肺,令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