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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如此之後,關平便又有些犯困。於是回去了卧房,坐在床上掀開被子,躺下去了。

周雄還是彎腰給關平拉了拉被子。

便在這時,又有親兵直入卧房呼喚道:“明將軍。氐王派人過來了。”

“什麼人?”關平於是又精神了一些,頗為奇怪的問道。

該說的都說了,該耍的都耍了。此人又派人過來作甚?

“卻是一位婦人。”親兵遲疑了一下,卻還是說道。

“婦人?!”關平頓時來了精神,須知關平本就想做個左擁右抱的二世祖,後來事情繁多,又有張雨緊盯着,再則了,臣下都是忠厚君子,沒人進獻美人。這一來二去,關平後院乏人啊,只有愛妾張雨一人。

這現在出門在外,張雨不在身邊,氐王送來美人。

哈哈哈。

關平聞言假正經的看了一眼周雄,以及四周親兵,裝腔作勢道:“須知氐王剛服,恐怕是心中驚懼。所以進獻美人,以顯忠心。如果不收下,怕是要讓氐王心寒疑慮。”

一番長篇大論之後,關平凜然道:“將那婦人叫進來。”

四周的親兵周雄不知道關平心思齷齪,只道是明將軍以大局為重,所以才收下此婦人,不由肅然起敬。

“諾。”這進來稟報的親兵更是轟然應諾一聲,然後下去了。

關平來了精神,神清氣爽。

狗屁的旅途勞累,這會兒須得龍馬精神。

不久後,那親兵帶着一婦人走了進來。見之關平才明白,親兵剛才為何遲疑了一下。關平也遲疑啊。

這不就是剛才在大堂內翩翩起舞的金髮歌姬嗎?

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容貌嘛也就中上,比不得張雨柔媚美麗,但身材卻勝之。

須知道張雨已經是關平僅見的火爆女子了,而此金髮婦人竟還在張雨之上。

而且人高馬大,異域風情。

身上穿着的衣服,倒也是漢服。金髮垂落下來,沒有髮髻。這一點那氐王,應該是考慮過的。

若是頭上插着簪子什麼的,卻也可以作為兇器。

不是關平有被迫害妄想症,而是本身他就有被刺殺的可能。

至於衣服內,那是不可能藏有兇器的,因為待會兒自然清潔溜溜了。錯了,那一對兇器不算。

關平是好色的,這毋庸置疑,見到這異域美人,卻也是心動。但是忽而,被迫害妄想症卻是又佔了上風。

關平狐疑問道:“可會說漢話?”

“回稟將軍,妾會說漢話。”這金髮美人卻是細聲細語道,有鄉音,但聽得懂。

“你在氐王府中是什麼身份?可是歌姬?還是侍妾?”關平問道。

這很正常,有很多大人物喜歡把侍妾送人,互相戴綠帽子。關平因此而有一個疑惑。

“回將軍。妾尚是處子。”金髮美人微微低下頭,露出少許嬌羞道。

答非所問,但是也是解決了關平的疑惑。關平是怕這婦人是氐王的愛妾,然後氐王心中忽然激憤,埋伏了刀斧手。

讓他步了曹孟德的後塵啊。

關平露出了欣然的笑容,然後轉頭看了一眼周雄,周雄這方面很機靈,立刻帶人下去了。

關平一把摟住了金髮美人,然後不忘道:“周雄,你這臭小子眼睛放亮點。不許喝酒,好生守備府邸。”

關平還是狐疑。

“諾。”周雄應諾一聲,瞪大了眼睛站在了卧房之外的小廳內。

卻是一夜風情,妙不可言。

次日關平睡了懶覺,日上三竿才與婦人一起起來。昨個兒叫錯了,人家壓根就是少女,別看有二十歲出頭,身材火爆的樣子。

人家今年才十六。

今個兒人家才成為了婦人。對了,人家姓竇氏。關平起來後,不需要使喚周雄,便有親兵送上米湯雞蛋。

關平與竇氏一起坐在小廳內,吃着米湯,雞蛋。關平昨晚上卻是舒坦了,見竇氏初經人事,眉頭緊鎖,不由心生憐惜。

借故問道:“你姓竇,難道是氐王竇雄族人???怎麼成了歌姬?”

“回將軍。妾乃是羌人,羌人沒有漢姓,這竇姓卻是妾自己取的。”竇氏放下碗筷,輕聲說道。別看她人高馬大,但說話細聲細語。

“原來是羌人。”關平點了點頭,並不意外啊,武都,廣漢屬國一帶,也多是羌族人居住啊。

不過等我的易風俗的政策落實到這裡來,以後,這裡也就沒什麼羌人,氐人了,只有漢人。

關平也不是穿上褲子就不認賬的人,既然有了一夜風流,此女也必將帶回南鄭,因而多與談話。

關平一邊說,便一邊幹了兩碗米湯,五個雞蛋,補充了昨晚上耗費的體力。碗筷剛剛放下,便聽見親兵進來道:“明將軍,馬先生來了。”

關平聞言點了點頭,對周雄說道:“請夫人去別的房間安坐。”

“諾。”周雄應了一聲,親自帶着竇氏下去了。而後馬謖從門外走了進來,他見竇氏出門,多看了一眼。

關平笑呵呵道:“此是竇雄的心意,我便收下了。”

馬謖搖了搖頭,對於關平的私生活不甚在意。只要不是耿於美色,然後誤國誤民就好了。

“明將軍,我探聽到兩件事情。一是武都主戰的乃是竇茂,也是他守備龍山關。還有一些青壯貴族,這些人銳氣很盛,不可不防。二是在竇雄發兵之後,便派人去通知了劉璋。此刻人恐怕已經到成都了。”

馬謖來到客座上坐下,拱手直腰說道。

關平面色微變,說道:“此事如此重要,為何竇雄昨日沒說?”

“恐怕是嚇得魂不附體,忘卻了。”馬謖搖搖頭,倒是沒有懷疑,氐王竇雄真的是無能。

關平色變便也因為如此了,若是對方存心不說,怕是必生變故。而馬謖的話,讓關平心中疑心去了大半。

“若劉璋派人來爭,陽平關恐怕人手不足。需得派遣王平,丁封回去天盪山,定軍山駐紮。至於竇茂。”

關平摸了摸下巴,有些犯難。

“明將軍。武都氐族人眾太多,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難定。若是就此返還,必生變故。我們不如以防備劉璋為理由,徵召氐族的三千餘精兵南下,增王平兵馬,守備天盪山。再遷徙其家屬,以及竇茂等主戰之人去漢中安置。氐族在武都的勢力衰弱,便不會生異心了。再則漢中人口少而土地多。遷徙出去這批氐人,還可以趕上今年春耕。今年秋天,便能收穫秋糧。”

馬謖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又靜靜說道:“如此陽平關,天盪山,定軍山一帶仍然穩固,而且若是劉璋派兵過來。明將軍便也不需要顧及,襲擊了廣漢屬國的四座縣城,將之與武都連成一片,設置郡守。”

關平聞言一盤算,便覺得馬謖此人看事極准,應對自如。削弱氐人,增強己方,面面俱到。

“好。便如此辦事。”關平說道。

隨即,關平召見了氐王竇雄,斥責了一番了。而竇雄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直說是忘卻了,而不是欺騙將軍。

差點把此人嚇尿了。

此人如此軟弱無用,關平卻也見好就收。然後正式任命竇雄為武都郡守,繼續鎮守武都,命竇雄準備三千餘兵馬,交給王平掌管。

但是竇雄回答,精兵都在竇茂的手中。於是關平便等竇茂從龍山關返還。

.............

卻說關平入了下辯城之後,便讓竇雄派人去召竇茂回來下辯。消息到達龍山關,龍山關內悄然無聲。

關令府內,竇茂坐在主位上,其下是氐族大將,貴族。竇茂的臉色有些難看。而其下的大將,貴族都是議論紛紛。

“我們在前擋住了關平的大軍。關平就算是繞路去了下辯,下辯還有守軍四千人。將軍卻投降了。真是,哎。”

“將軍太儒弱了。若是由。”

有大將看了一眼雄武的竇茂,欲言又止。

竇茂的臉色十分難看,過了片刻,站起來說道:“打開關門,迎接關楊武的大軍進來。”

“以後私下裡叫關楊武,或明將軍,不許叫關平。以免落人口實。”竇茂掃了一眼在場貴族,大將,森然道。

“諾。”眾人心中一驚,這才想起以後,怕是要在關平手下做事了,便再有不甘,也只能應諾了。

隨即龍山關關門被打開了,竇茂親自出關,迎接了張苞,丁封,趙統所部大軍入城,隨即竇茂在前引路,大軍浩浩蕩蕩的往下辯而去。

關平聽聞消息,親自出城迎接諸位大將,順便看看那雄武英氣的竇茂。

張苞,趙統,丁封見關平在城門下,自然策馬上前來行禮,竇茂也尾隨其後,企圖混入。

關平先扶起了自家將軍,然後看了一眼竇茂,見他頗有英氣,而且頗為恭謹。關平不僅沒有安心,反而更警惕了。

馬謖調查過了,這人是主戰派中的首領,驍勇善戰的傢伙。

若是臉上露出不服,則是沒有城府,倒也不怕。但是現在態度謙恭,怕是城府也是極深。

“哈哈哈,竇將軍。我早聽聞竇將軍乃是賢才,今日得見當真開懷。”關平扶起了竇茂,哈哈大笑,十分欣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