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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兩個聊什麼呢?”

唐戰走了過來,打斷了季詩梅的話。

季詩梅古怪的看着唐戰,難道,林若霜並不知道?

難道,她一直都以為,自己愛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可是他明明就站在這裡,北境的將軍,北境的守護神。

統御北境兵馬,一往無前,戰無不勝。

可是,他為什麼沒有告訴她呢?

季詩梅百思不得其解,原本剛才聽林若霜的話,她還以為自己和林若霜是愛上了兩個不同的男人,可是現在聽來,明顯是林若霜被蒙在鼓裡,而他們愛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同一個唐戰。

“沒聊什麼,就是說點女人之間的話題。”林若霜笑着說道,她看了一眼季詩梅,投以一笑,季詩梅回以一笑,只是兩個人的笑容和心中所想顯然不一樣。

“都吃飽了嗎?要不要我陪你們再喝一點?”唐戰笑着問道。

“可不喝了,已經喝了不少了,再喝就真的上頭了!”林若霜趕緊說道,她本就不勝酒力,因為季詩梅的原因,她才喝了這麼多,當然最關鍵的是唐戰在這裡,而且這裡是家。

若是在外面,她可能最多就是淺嘗輒止。

“我也不喝了,很久沒喝這麼多紅酒了,真的有些上頭!”季詩梅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無奈的說道。

“那我送你去房間吧,老婆,桌子一會兒我收拾,你不用管!”唐戰說著衝著季詩梅伸出手,季詩梅將手搭在唐戰的手上,然後藉著唐戰的力道站起身來。

若是林若霜沒有喝酒,唐戰會讓林若霜送季詩梅上樓。

但現在看林若霜紅撲撲的臉蛋兒,似乎她自己走路不摔着就不錯了。

所以扶着季詩梅向前走了幾步後,唐戰回眸對林若霜說道:“要是覺得頭暈,就坐在那裡等我下來扶你上樓。”

“我沒事的,你快帶梅姐去房間休息吧。”林若霜衝著唐戰笑笑,剛才看唐戰先扶季詩梅上樓她還有些吃味,但剛才唐戰的一句話,便讓她心中的那一抹吃味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你上樓的時候小心一點!”

唐戰提醒道,然後扶着季詩梅上樓。

很快,唐戰送季詩梅進了房間,等季詩梅坐在床上後,唐戰就準備轉身離開,但季詩梅卻叫住了他,並道:“唐戰,你先將門關上,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唐戰楞了一下,不過還是關上門,不過在關門的時候,對正在上樓的林若霜說道:“她有點事情要問我,我一會兒就回房間!”

林若霜笑笑,雖然不知道季詩梅想跟唐戰說什麼,但是她相信唐戰是個有原則的人。

如果他跟季詩梅真的有什麼事情,也根本不是她能防得住的。

等到唐戰關上門後,季詩梅釋然一笑,道:“看來,你真的很愛她!”

“一個苦等我七年還為我生了女兒的女人,我又如何能不愛她呢?”唐戰笑了笑,然後走到床邊坐下,說道:“你想問我什麼?應該不是這個問題吧?”

“你沒有告訴她么?”季詩梅問唐戰道。

“你指的是什麼?”唐戰問道。

“就是,你就是她一直愛着的那個唐戰。”季詩梅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她如此問道。

“為什麼會這樣問?”唐戰反問道。

他沒有立刻回答季詩梅的問題,因為他想知道季詩梅究竟知道了多少。

“首先,我沒有調查任何關於你的事情,但是剛才我和她的聊天,我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北境與宣武城。所以,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她說你死了,可是你還活着站在這裡,但是你的相貌已經和以前不一樣,這是為什麼?”

就如暗影所說的那番話,季詩梅也意識到了。

甚至唐戰覺得,那幾個真正熟悉他的人,也已經意識到了,只不過沒有來問自己,也沒有來打擾自己,顯然是默許了這種情況的出現。

“搜的確是死了,為了一場戰役的勝利,我操控軍艦幢向敵軍,現在北境安然無恙,相比那場戰鬥,我們贏了。”唐戰說道,只是說這番話的時候,他心中有些落寞。

他不是經歷了生死,而是真正的死過。

“但是,我又活了過來,活在了這個同樣叫唐戰的男人身上。林若霜一直以為我死了,所以他找了一個同名同姓的人入贅到林家。思北是我親女兒,與這具身體的主人沒有任何的關係,甚至她一直都沒有和他發生過任何關係。若是我沒有重獲新生,說不定這個傻女人現在已經死了。”

有些事情,唐戰沒有詳細說,但季詩梅卻聽的一陣出神。

一個為了一個死的人,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後半生幸福棄之不顧。

儘管這樣做對那個唐戰很不公平,但這世上就是如此,從來都沒有絕對的公平。

而唐戰死而復生,給季詩梅帶來的震撼同樣極大。

好半天她才緩過神來。

“那為什麼不告訴她?”季詩梅問道。

“還不到時候,我怕她會接受不了。”唐戰笑笑。

“怎麼可能,我都能夠接受,她為什麼會接受不了?而且你這樣隱瞞,就不怕被她知道之後,她會認為你是在欺騙她?”季詩梅說道。

“我也不是沒考慮過這件事情,但有些時候,我的顧慮比較多。因為我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死而復生,按理說,我應該徹底死掉才是,更不應該出現在這具身體之上。在這件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她。因為她與我朝夕相處,我怕會給她帶來危險。”唐戰說的是心裡話,這是她最為擔心的地方。

而林若霜若是知道了,就算她再如何的發脾氣,他都可以默默承受。

但唯獨,他不想再讓這個傻女人為了他而以身涉險。

“我明白了,這種事情的確叫人難以相信,而且很詭異。”季詩梅點點頭,但緊接着問道:“那小傢伙呢?”

“她?”唐戰笑了,她說道:“從我重獲新生的那一天,她就已經認出了我。儘管,我們父女倆從來沒見過面,但她非常確定我就是她的親爸爸。可能,這就是父女連心吧!”

聽到唐戰這樣說,季詩梅再一次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