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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豬下水後,蘇歡寶又去問了青磚的價格,的確不算便宜,但她還是堅持要建青磚房。

像何家的房子就是青磚建造的,多少年了也不壞,不像那些茅草屋。

冬天漏風,夏天漏雨,家就是最能夠給人安全的地方,她不想睡在家裡還要提心弔膽。

賣磚的人瞧了眼他們坐的馬車,就知道這是個大主顧,不是那種隨便問問不一定買的,所以一開始價格給就很合適。

在聽了蘇歡寶描述的四間青磚房,外加一間雜物房,里外里就是五間房子的青磚,那得幾萬塊呢。

十文錢三塊,也得得四五兩銀子,賣青磚的老闆直接又給便宜了些,還答應給送過去。

蘇歡寶算了算,這個價格不說最低,但也是最合適的了,就直接付錢買下了,第一趟送青磚的車就跟在他們的馬車後頭進了村子。

買了馬車又買院子,這又要蓋青磚的房子,說不眼饞那都是假的。

蘇家大房現在算是徹底翻身了,那些跟蘇歡寶簽了字據的女人們心裡也有了盼頭,總覺得跟着她干,就算不能買馬車買大房子,可是吃穿用度應該夠了。

蘇歡寶招呼着夥計和蘇大福幾個卸青磚的時候,隨着車子跟來的女人們七嘴八舌的說起了好話。

“歡寶,你真的要全用青磚蓋房子啊?”

蘇歡寶回頭看了眼說話的王春花,她一向跟楊寡婦交好,之前可跟自家老娘不對付來着,就是最近也沒少聽她編排自家人的閑話。

“是啊,這不都買好了嗎?”

王春花笑了笑,“這點也不夠啊!”

搬磚的夥計聽不下去她的陰陽怪氣了,“這位大嫂,人家要蓋四間房外加一間倉房,我倒是想一次給東家拉來,我得有那麼大的車才行啊,你是想累死我家這頭老驢嗎?”

誰不知道馬高大健壯,體力好,可不是誰都能買的起馬車的。

王春花被懟啞口無言了,給楊寡婦使了個眼色。

楊寡婦扭打着上前,趁着大家沒注意,邊用自己的腰撞了下蘇有才,“唉,這房子蓋完了是不是給你跟你媳婦住?”

蘇有才瞪了她一眼,趕緊躲到了一邊兒去,“是不是跟你有啥關係?”

楊寡婦清了清嗓子,心裡想的是怎沒沒關係呢?

她的心思,蘇歡寶不說全看出來了,但也看了個大概。

怕是衝著房子,打上光棍老哥主意的人還不少。

不說別人,就連田菜花她娘都跟忘了之前的深仇大恨似的,問道:“歡寶,你這房子建成了真的要給你哥住啊?”

“是給我哥和他未來的媳婦不假,不過這房子的房契是在謙兒手裡的。”蘇歡寶索性就說個明白。

蘇謙表面裝作不在意,卻忍不住驕傲的昂着頭。

“娘啊,蘇謙才多大啊,給他房子有啥用啊,那你家新房子呢?就老何家那個凶宅,房契在誰手裡。”

蘇歡寶笑了,“我買的自然是在我手裡了。”

這是在正常不過的邏輯了,可是女人們聽了卻驚着了。

“不是歡寶,你要房子幹啥啊?將來你也是要嫁人的,難不成還把房子帶到婆家去啊?”陳家媳婦有兒有女,覺得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有東西自然是要留給兒子啊,“蘇大個,你跟嫂子咋想的啊?”

蘇大福搬磚的空隙抬起頭,“我們都聽歡寶的,再說了她花的錢,咋就不能是她的了?”

老爹的話,還是讓蘇歡寶心裡一暖,她家還真就不是重男輕女。

要是一個人這麼說也就算了,實在是附和的人不少,蘇歡寶都看笑了,“我出錢買的房子,為什麼就不能有房契?我出嫁了帶過去了又怎樣?出嫁的姑娘就應該兩手空空的去嗎?婆家不是家還是娘家不是家?各位嬸子大娘,你們也是女人,你們也成親了,試問你們剛剛的邏輯放在你自己身上,你們覺得可笑嗎?”

搬磚的夥計以為小姑娘是富裕人家的女娃,卻沒想到她竟然是手握家裡財政大權的人,給爹娘買新房子,給哥哥蓋青磚房,不說別的,就這魄力男人都比不了。

楊寡婦撇撇嘴,還想往蘇有才身上湊,可這次卻沒有得逞,蘇歡寶一個大步就橫亘在了兩個人中間,蘇有才也得空躲開了一些。

楊寡婦的心思昭然若揭,但蘇有才對她是半點想法都沒有。

蘇歡寶覺得自己也不算拆人家姻緣。

楊寡婦瞪了眼蘇歡寶,“幹啥啊,我跟你哥有話說。”

蘇有才趕緊搖頭,“我跟你沒話說。”

蘇歡寶微笑着看着楊寡婦,“你聽到了,我哥說了跟你沒話說。”

楊寡婦躲了下腳,恨恨的走開了,誰能想到之前人見人嫌的蘇家,竟然一下子翻身成這樣了。

王春花也想賺錢,聽說村子裡好些個女人跟蘇家簽了字據,以後就跟着蘇家母女倆賺錢了,她也想,“歡寶,那個……你們綉活還需要人嗎?”

王春花可不是省油的燈,蘇歡寶花錢請人,沒必要給自己添堵,她這種不好管教的,就算了吧。

“嬸子,真是對不住,您來晚了,人暫時夠了。”

王春花立刻垮下臉,但還是不死心,重新堆起笑容,“歡寶,嬸子知道你是個最善良的姑娘了,嬸子也不容易,你叔也賺不了幾個錢,反正你都是請人,也不多我一個,我幹活可快了,比你請的那些快多了。”

蘇歡寶知道自己請的人有慢的,但是都是手腳乾淨,不起刺兒的,像王春花這種幹事兒偷奸耍滑,又跟老娘對着乾的,請回去就是個麻煩。

蘇歡寶跑了拍她的手,“嬸子,您真的來晚了,暫時不需要。”

“那就是以後需要唄?啥時候?”王春花自以為抓住了蘇歡寶的話把兒追問道。

“這個說不好,要是我請的這一批人出了差錯,手腳不幹凈,沒有按着字據辦事,那到時候就要被除名,少了自然就要加人了。”蘇歡寶之以說給王春華聽,也是有她的用意的。

王春花知道了,全村的女人就都知道了,跟她簽字據的嬸子大娘們也就知道了,不好好乾,可是要被頂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