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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茜睜開了眼睛。

“啊,是陌生的天花板啊。”

她抬頭打量着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聖血之廳的天花板,然後這麼感慨着。

“茜寶,你沒事吧。”

宅魔女這還沒感慨完,一個身影就突然一把將她抱住,然後關切的問道。

嗯,這是真的抱得很緊,除了雙手之外,還有密密麻麻的觸手從這位黑白分明的美人身上延伸出來,就差直接把多蘿茜給綁成一隻蛆了。

“我沒事,我還能有啥事啊,不過學姐,你要是再這麼用力的話,大概我很快就要出事了。”

看着面前久別重逢的梵妮學姐那美麗卻危險的臉,多蘿茜微笑着回答着。

嗯,她知道,她這總算是回來了。

這可還真是一段特殊的旅程啊。

而邪神魔女聽到抱怨,稍微放鬆了一下觸手勒緊的力氣,但是卻完全沒有給宅魔女鬆綁的意思,畢竟這次她是真的很生氣。

她生怕自己這再一鬆手,這個御主就再次表演個大變活人,直接原地消失。

她好歹是未來第四王好不好,難道不要面子的嗎?回回都被封號,次次都不帶她玩,這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真是氣死了,忍不了了,好想一拳給世界打爆。

“茜寶,你放心,以後絕對沒有什麼可以將我們分開了。”

梵妮學姐咬牙切齒的如此說道。

多蘿茜:“.”

學姐,你這是在跟我表白嗎?

宅魔女也是無語,她剛從緊張刺激的怪盜行動中回來好吧,這還沒鬆口氣呢,梵妮學姐這傢伙就給她來這一出,她這小心臟可受不了這刺激。

不過,她也很清楚,這個樂子人學姐只是因為自己這次穿越沒帶上她,所以才這麼大反應而已,才不會是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呢。

兩人已經太熟了,熟到壓根就不可能誤會。

而既然學姐不想放開她,那麼多蘿茜索性也就不再掙扎了,她反手抱住面前的邪神魔女的身體,然後整個人斜靠在她身上,甚至直接臉都直接埋進了那瘋狂山脈之中,徹底擺爛。

嗯,難得梵妮學姐這傢伙是人形態啊,讓這傢伙平時天天吃自己豆腐,她今天得連本帶利的給吃回來。

“累死了,學姐,讓我歇會兒。”

她這麼說道。

阿撒梵妮:“.”

猝不及防被偷襲的邪神魔女哪裡受得了這刺激,她其實也就平時口嗨的比較利害而已,這要是來真的,她哪裡頂得住啊。

她是真的純情少女好吧。

第四王殿下下意識的想要將這個僭越的御主給丟遠一點,但是當她低頭見到多蘿茜那臉上毫不掩飾的疲憊之後,她停下來原本想要將人往外推的動作。

“你這都去幹啥了,魔王老師那個老畢登究竟又怎麼折騰你了啊,真是的,那老傢伙的惡作劇總是沒輕沒重的。”

雖然因為如此親近而很是害羞,但是梵妮學姐還是控制着血液流向,讓自己臉色如常,就是她耳朵忘了調整了,那肉嘟嘟的耳垂嬌艷的誘人。

雖然心疼這個倒霉的御主,但是她還是將多蘿茜的臉從自己的瘋狂山脈里給拔了出來。

畢竟這傢伙的呼吸太熱了,她這樣的高靈感屬性魔女體質都超敏感的,弄得她痒痒的。

邪神魔女索性也就在這大廳里找了個台階坐下,然後將癱軟的不想動的宅魔女的腦袋擱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這傢伙別再過分了啊,再搞小動作我就真的揍你了。”

看着多蘿茜還不安分的想要亂蹭,阿撒梵妮羞惱的發出了警告。

“行吧。”

多蘿茜也見好就收,她枕着這未來世界之主的大腿,享受着這至高無上的待遇。

“學姐,我消失了多長時間了。”

她這麼問道。

嗯,此時這聖血之廳里乾乾淨淨的,除了她們兩就沒其他人了,之前自己帶隊過來抄家的大審判官們的氣息也全都消失了。

由此看來,她應該並不是上一刻剛消失,下一刻就回來了,這中間應該是有點時間間隔的。

“差不多半天吧,審判庭的人我已經讓她們先回去。”

梵妮學姐則是這麼回答道。

其實是茜寶消失之後的,她陷入了暴怒,本就瘋狂的她一時間有點小失控,所以乾脆將所有人都給丟了出去,然後將這個聖血之廳給封鎖的死死的。

嗯,是真的完全鎖死了,這個血族魔女的聖地都已經直接被她拖入幻夢境之中了,徹底與外界隔絕,現在即便是三王老師都不能隨意窺視這內部的情況。

“半天啊,這半天可真夠長的。”

多蘿茜則是如此呢喃着。

“好了,茜寶,該你回答我了,你這次又跑哪裡去了,剛剛我找遍了全世界都沒找到你的氣息。”

邪神魔女見關心也關心完了,總算是忍不住好奇心,這麼問道。

“嘿嘿,我去了一趟龍王時代末期,去看了一場第一人稱視角的《謊言與詭計》啊。”

多蘿茜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她直接如實說道。

雖然這場奇妙的時間旅行算是魔女世界裡最大的機密之一了,但是對面未來第四王,她也沒啥好保密的。

“回到過去?”

梵妮學姐一聽這話頓時眉頭一皺,隨後她閉上眼睛感受着一下什麼,良久,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神之中滿是驚訝。

“好傢夥,世界線都變動了,你丫的這一次玩的挺大啊。”

而一聽學姐這話,多蘿茜嚇得都差點直接坐起來,她有些擔憂的開口了。

“啊這,世界線真的變了啊?變化大不大,我姐妹們應該都沒事吧,我已經很努力在還原了。”

宅魔女可沒有邪神魔女這樣直接觀測世界線情況的力量,現在她是真的擔憂自己的亂來真的改變了歷史。

雖然現在她既然能成功回來,說明她的出生並沒有受到影響,但是她運氣好不代表別人也有這運氣,可別等會讓一出去發現自己的好姐妹們全都沒了,那就真的要哭死了。

“emmm,怎麼說呢,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世界線的表層確實幾乎沒啥影響,但是內部內核卻幾乎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梵妮學姐伸出手指抵着下巴,努力思考着該怎麼解釋。

“你丫的能不能直接說人話啊。”

多蘿茜惱怒的抬手一巴掌撼動了面前的巨大山脈,然後如此催促着。

而被偷襲了的邪神魔女也是連忙護住自己的要害,隨後羞惱的看着這個越來越僭越的御主。

她就不該在這個傢伙面前變成人形。

“人話就是你的好姐妹們都沒事,整個世界的歷史還是那個歷史,其實我也沒發現究竟哪裡變了,但是我歷史學家的靈感卻總告訴我有些地方不太和諧,有些違和。”

“嗯,我覺得魔王老師她有問題。”

梵妮學姐這麼回答道。

她自己也是局中人,自然也會受到局勢的影響,就彷彿魚缸的魚的世界就只有魚缸那麼大,當這個魚缸被人從這個桌子上搬運到那個桌子之後,魚們還真不一定能察覺到自己搬家了一樣。

她這個“魚”在能跳出魚缸,從局中人變成旁觀者之前,還真難以察覺究竟哪裡不一樣了,得虧她是高靈感魔女,所以雖然意識覺得一切都沒問題,但是卻總是下意識的覺得有些地方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