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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別墅。

苓蘿穿着淺綠色小碎花裙子噠噠地跑在白知逸前面,邊跑邊回頭催促着某人。

“哥哥,哥哥,咱們快點出門吧。”

“跑慢點,小心摔倒了。”

小糰子憨憨一笑,不以為然,剛跑沒幾步腳底一滑,差點就摔倒了。

多虧白知逸眼疾手快,一把提溜起苓蘿抱在懷裡,他輕輕戳了戳小傢伙的眉心,無奈道:“跟你說不要跑那麼快了,下次摔倒了,我可不會給你擦鼻涕,髒兮兮的。”

“你是不是嫌棄窩,反正就是不愛了唄,人家是地里的小白菜,沒人疼,沒人愛,哼。”苓蘿小嘴一撇,雙手叉着腰,似乎覺得這樣不夠,故意在白知逸身上蹭了蹭。

“不出門了?那我們就回去了。”

白知逸神情淡然,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某隻小糰子生氣,他輕輕從口袋裡拿出兩張門票晃了晃。

“不行,蘿蘿要去。”苓蘿雙腳並用死死抱住白知逸的胳膊,軟軟地開始撒嬌。

“那你要怎麼說?”

白知逸挑了挑眉,淡然的眼眸含着一抹狡黠與笑意,散漫的語調聽起來似乎心情不錯。

“四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就算以後……以後有了其他哥哥,四哥哥永遠是蘿蘿心裡最重要的那一個。”

小糰子微紅着臉說完這句話,跟含羞草似的迅速把頭埋在白知逸懷裡。

哎呀,哥哥真是……好幼稚啊!

“記住你的話。”

白知逸本人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點頭,雖然稍微有些不滿意,不過那微微揚起的嘴角,泄露了他此刻愉悅的心情。

自家小奶包就是引人注意,老是勾勾搭搭一些外面的狗,有些事情一定要從小打好預防針,這樣才能維持自己在苓蘿心裡的重要地位。

白知逸抱着苓蘿走出了別墅,瀋河已經開車在門口等着了。

“四少爺。”

“沈叔叔,早上好啊。”

苓蘿揮了揮胳膊,禮貌地打了招呼。

白知逸拉開車門坐在后座,視線冷冷地掃了瀋河一眼,堵住了某人與小糰子的交流,不急不慢道:“專心開車,苓蘿要再補一會兒覺。”

“啊咩?哥哥可是窩……”

小糰子歪着腦袋正想說自己不困,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到了嘴角的話硬生生被她吞了下去。

“不,你困。”

白知逸溫柔揉了揉苓蘿的腦袋,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信號。

“好吧,那窩再睡一會叭。”

苓蘿閉上眼睛靠着白知逸,汽車行駛得格外平穩,她逐漸睡了過去。

白知逸悄然鬆了一口氣,很好,計劃成功!

總有刁民覬覦他家小奶包,哼。

正在專心開車的瀋河莫名背後一涼,彷彿被什麼可怕的凶獸盯上了那般。

他藉著後視鏡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目光,頓時動作一顫,是妹控大佬沒錯了,惹不起,惹不起。

被這一家子壓迫慣了,好不容易有個單純可愛的小奶包,他瀋河表示要堅決爬牆!

等白知逸不在,自己就偷偷rua崽。

總不可能小可愛身邊24小時都有人蹲守吧,嘿嘿嘿。

白知逸指尖微微摩挲着兩張門票,目光好似能透過倒退的景象望見一道高大的人影。

層巒山道的賽車比賽門票他沒有弄到,網絡上早就搶光了,現在就算黃牛黨也沒有票。

這兩張門票……

白知逸忍不住回想起昨天傍晚,他只是隨意問了大哥一句,誰料到半個小時後就收到門票。

他記得大哥一向不關注這些東西吧,難道是找白肆衡要的嗎?

說實話白知逸並不想麻煩對方,只是既然答應了苓蘿,他就不會食言,所以特意問了白禹澤。

白氏集團家大業大,大哥作為總裁想要弄到這些東西似乎也挺正常的。

只是,白知逸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自己忽略了。

感覺車身似乎停了下來,他停止了思考,輕輕喚醒了苓蘿。

“蘿蘿到地方了。”

小糰子感覺鼻子被捏住,不滿地哼哼幾聲,搓了搓惺忪的睡眼,整個人獃獃地愣住了幾秒。

“哥哥,是不是到了?”

“嗯。”

苓蘿聽到這話睡意消退了不少,眼眸亮了亮,激動地晃了晃白知逸的胳膊:“哥哥,哥哥,快走!”

白知逸有些哭笑不得,推開車門下去,周身彷彿置身於大型演唱會現場,喧鬧而狂熱的呼喊似浪潮般呼嘯而過。

“哥哥,好熱鬧啊。”

小糰子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到賽場裡面的情況,可惜周圍設置了厚實的屏障圍牆,根本無法看到裡面的景象。

門口排着長長的隊伍,這些人全都是去看賽車比賽的。

“別著急。”

白知逸制止住懷裡不安分的小糰子,大長腿繞開長長的隊伍,走到了一旁空空蕩蕩的窗口,將兩張門票遞了進去。

“有些人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這麼沒素質。”

“那個是他妹妹吧,跟着哥哥從小耳濡目染,估計也是個沒素質的熊孩子。”

“有一說一,插隊的熊孩子真是討厭死了。”

小糰子沒聽清那些人說了什麼,她雖然特別想要進去,不過也知道插隊是不對的行為。

這時,耳邊傳來哥哥溫柔的聲音。

“這個是vip門票,你可以理解為不用排隊就能進去,不算插隊。”

“當然如果有人想要不排隊就自己多花錢,嘴碎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白知逸側身回頭望了一眼右邊長龍的某些人,淡然的眼眸閃過一絲冷意,仍舊是氣定閑神的模樣,聲音並沒有特意放大,在場的人卻能聽得一清二楚。

空氣的溫度似乎降了幾度,就彷彿炙熱的鐵塊突然被澆了一盆冷水。

噼里啪啦過後是永久的死寂。

白知逸頭也不回地抱着苓蘿慢悠悠地走了進去,他慶幸那些污言穢語只有自己一個人聽到。

說過的話,哪怕再小聲,那依然存在。

不巧,他這個人聽力靈敏。

白知逸無所謂別人對自己的評價是什麼,但涉及到苓蘿,那就絕對無法容忍。

言語是把雙刃劍,有些人只憑藉隻言片語就自以為知曉了所謂的真相,實則不過是坐井觀天的區區青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