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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兩門考試,這是最後一門。

白知逸匆匆寫完試卷就提前交卷了。

他只記得一些基礎的題目,不會的還是不會,有這個磨墨的功夫,不如早點去白氏集團接自家小奶包。

最近蘿蘿往大哥那裡跑得還挺勤快的。

白知逸心裡有那麼一點酸,就億點點。

他提着透明塑料袋走出教室,正在考試的學生們連頭都沒有抬起來,誰不知道白知逸從來都只交白卷。

迎面吹來的冷風驅散微微的困意。

白知逸站在高樓走廊上,視線望向了校門口對面的位置,冷淡的眼眸閃過一絲詫異與溫柔,他離開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隨着距離慢慢靠近。

白知逸總算看清楚了,他心裡默默鬆了一口氣。

這時,小糰子被白禹澤牽着手瞧見出來的四哥哥,眼眸亮晶晶的,下意識邁着小胖腿朝着對方噠噠跑過去。

“四哥哥。”

白知逸眼底含着一絲溫和,瞥了一眼牽着小糰子不緊不慢跟在後面的白禹澤,心裡莫名有些不得勁。

苓蘿莽撞地拉着人沖了過去,幸好白禹澤以前鬆開了手,否則這會兒可能就要和白知逸撞在一起了。

少年一把抱住懷裡的小奶包,心裡忽然好受了一些,腰板不自覺挺了挺,眼眸幽幽掃過白禹澤,整個人都多了一絲鮮活之氣,那架勢好似隱隱在炫耀着什麼。

白禹澤靜靜望着一大一小,眼底映出一絲笑意,那目光有些無奈,好似在看自家玩鬧的小孩似的,他默默跟在身後,距離不遠不近。

遠遠瞧着倒像是幸福的兄妹三人。

瀋河這邊還在跟張曉雅扯皮,他臉上的表情極為僵硬,敷衍的意思格外明顯。

但凡識趣一點的人,早就應該知難而退。

張曉雅眼睛就瞎了那般,愣是當做看不到,話里話外不是在套話,就是想趁機越過瀋河去找白禹澤。

心懷不軌這個四個字就彷彿印在她身上一樣。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張曉雅和張曉艷是一樣的厚臉皮,不愧是有着血緣關係的姐妹啊。

這會兒瞧見白知逸出來了,三人似乎準備上黑色的邁巴赫離開。

張曉雅有些着急了,她這一次回來是過來打探消息,要是什麼都沒有問到,那筆錢到時候可就還不上了。

“白知逸,你們別走,我是來給你們......”

她話還沒有說完,瀋河抬腳絆了一下對方,趁着這會兒功夫趕緊溜走。

張曉雅穿着高跟鞋,就這麼踉蹌了一下把腳給扭了,她疼得咬牙切齒,只能憤憤地望着逐漸遠去的黑色邁巴赫,或許是被迫吸了一肚子尾氣,整張臉猙獰得有些發青。

......

“看來最近不用去學校了。”

白知逸喃喃自語了一句,他現在看到張曉艷那張臉就厭惡得不行,更別提與她又七八分相似的張曉雅,一猜就知道兩人的關係。

對方想要幹什麼,他暫且還不知道。

反正先躲一躲,看看情況好了,等對方憋不住了自然會找上門來。

“四哥哥,今天蘿蘿跟大哥哥去吃飯飯啦,就是你上次窩去的那個,超級好吃,蘿蘿吃了還想吃。”

小糰子叭叭地說著,下意識拍了拍有些圓潤的小肚皮。

白知逸的思索被打斷,注意重新回到苓蘿身上,輕輕撓了撓小傢伙的下巴。

“嘿嘿嘿。”

苓蘿感覺有些痒痒的,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胖手下意識亂揮着。

啪地一下子拍在了白禹澤身上,他向來安靜地坐旁邊,存在感並不算高。

“大哥哥,對不起,蘿蘿不是故意噠。”

小糰子從白知逸身上翻過去,正好站在兩人中間的位置,她不好意思地扶着白禹澤胳膊跟小吹風機般呼呼地吹了起來。

“大哥哥不疼,蘿蘿給你呼呼。”

“嗯。”

白禹澤應了一聲,眼底閃過一抹微亮,悄然將位置遠離一些,好似無意把苓蘿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空氣瀰漫起一股似有若無的火藥味。

白知逸無聲地冷笑一聲,心裡開始正式起白禹澤,他沒想到一向是‘老實人’的大哥居然這麼有心機,為了博取蘿蘿關注連苦肉計都用上了。

原本以為白肆衡才是勁敵,沒想到白禹澤才是背地裡那個不聲不響企圖撬牆角的人。

我把你當大哥,你居然想要偷我妹妹。

實在是過分了啊!

白禹澤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轉過頭目光正好與白知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重新將注意力放回苓蘿身上。

兩人之間的‘誤會’就這麼開始了。

咕嚕。

小傢伙的肚子開始抗議了。

白禹澤低着頭眼底閃過一抹晦暗,暴食期的事情他暫時沒有打算和白知逸商量,不過如果再讓小傢伙和四弟一起,很容易會被發現問題的。

他不希望阿逸再有什麼瘋狂的舉動了。

上一次的事情自己無法阻止,這才讓白肆衡與白知逸徹底決裂。

這個家早就分奔離析了,可是白禹澤不願意去相信,他更不希望親眼看到那一天,只是想要儘力地保護好身邊的人罷了。

白禹澤太了解四弟了,他表面溫和,心裡一旦下了決定誰都阻止不了,而且還十分記仇。

而三弟阿衡表面張揚狂妄,嘴硬心軟。

兩人都是內心深處隱藏的是同一類性格的,否則當初也不會湊在一起。

這麼就演變成現在的樣子了呢?

白禹澤清楚,因為他們的都是沒有未來的人。

所以不管有再多誤解和錯誤,誰都不會去承認的。

這一輩子就這麼算了吧。

阿衡和阿逸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結束掉這一切,永不回頭的決絕就像是曾經短暫相交的節點,隨後各自前往對方無法抵達的遠方。

再多的留戀與過往被時間停留在過去。

白禹澤嘗試過努力,可是他失敗了。

連同曾經的自己也被丟棄在當初。

苓蘿的存在是一個變數。

白梟沉突然提出收養一隻幼崽的舉動不知道對於他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是以前白禹澤肯定會說前者,現在他有些不太確定了。

一旦被白知逸知道這一點,他一定會做出瘋狂的舉動,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看着苓蘿經歷那一切。

至於阿肆......

這兩個人都讓白禹澤挺頭疼的,雖然都是‘好孩子’,不過有些時候管不住,又不聽勸,他也只能在背後默默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