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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爺,車子都準備好了,那邊的比賽剛剛結束,您看還是老規矩嗎?”

侍從戰戰兢兢地彎着腰,本來還有些疑惑為什麼白肆衡今天脾氣這麼好,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已經被嚇到沒有心思再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安排閣樓的位置,照顧好她,丟了你也別活了。”

白肆衡將苓蘿放到地上,神色冷若冰霜,表上看不出什麼,心裡卻是積着一股壓抑的岩漿。

鼻息間充斥那股的淡淡奶香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三哥哥?”

小糰子邁着小短腿正要巴巴地跑過去跟上離開的白肆衡,卻被侍從攔住了路。

“衡爺這會兒要上場,小祖宗就不要過去添亂了,叔叔帶你吃東西好不好?”

小方心裡嘆了一口氣,面上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表現得更溫柔一些,他生怕沒照顧好苓蘿,待會兒被衡爺秋後算賬。

畢竟那位爺是說一不二的性子,挑剔極了,出了名的難伺候。

不過價錢也高啊,為了小錢錢,他小方能屈能伸,能文能武。

“咿呀,可是窩......那蘿蘿不給三哥哥添麻煩了。”

小糰子小臉頓時垮了下來,神情蔫噠噠,一副沒什麼精神的模樣,連吃東西都暫時無法激起她的興趣了。

“叔叔,那蘿蘿能不能看三哥哥的比賽呢?”

“這個......當然可以。”

侍從想了想白肆衡沒說行不行,猶豫了一番還是答應了,主要是他實在頂不住這隻奶糰子眼巴巴的目光了,總覺得要是拒絕了就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那般。

“小朋友跟着叔叔過來,咱們去衡爺平時的專屬閣樓。”

“嗯嗯,謝謝叔叔。”

苓蘿聞言心情倒是好了許多,乖巧地跟在小方身後,好奇地四處觀看着。

這裡真的好熱鬧呀,人比上一次在層巒山道還多。

他們走的是特殊通道,除了白肆衡這種有特權的傢伙,其他人只能擠在那些狹窄的通道。

約莫走了幾分鐘,他們乘坐電梯到了六樓。

這一層只有一個房間,門口掛着‘閣樓’的小牌子。

侍從將人帶進去,裡面的空間特別寬廣,這一層的空間比半個足球場的範圍還大,裡面的設施一應俱全,顯然是特意為白肆衡監造的。

外面的陽台更是平坦寬闊,種滿了許多綠植,靜靜坐在露天長椅,吹着涼涼的夜風,還能將賽場看得一清二楚,絕對是一個乘涼與放鬆的好地方。

主持人正拿着話筒宣布着廣播。

“最近俱樂部來了一位新人,想必大家都聽說過這位鄭勇,今天他要挑戰衡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勇。”

頗具調侃的語氣引得觀眾發出一陣唏噓。

大多數人都在呼喊着白肆衡,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扯着嗓子喊着鄭勇,不知道是水軍,還是真愛粉。

討論的聲音絡繹不絕。

對於這一次比賽,毫無懸念他們認為依舊是白肆衡保持連冠勝利,當然也有人期待鄭勇能打破白肆衡這不敗的戰績。

可以說場子完全被炒熱起來了。

苓蘿扶着陽台的欄杆,幾乎將腦袋貼在上面,她似乎一點也不恐高,只是全神貫注地盯着白肆衡的身影,心裡默默為對方打氣。

雖然三哥哥壞壞的,可是她還是希望三哥哥能贏。

那個叔叔的目光好可怕,長得又醜醜噠,感覺不像是個好人,蘿蘿不想三哥哥輸掉。

“小祖宗,別靠得太近,注意安全。”

小方心臟一跳一跳的,生怕某隻小糰子掉下去。

雖然欄杆縫隙比較細密,實際上根本過不去,然而誰讓苓蘿看起來這麼小隻呢,小到讓人不自覺擔驚受怕。

“叔叔,蘿蘿不會掉下去噠。”

小糰子似乎怕小方不相信,還嘗試把腦袋往欄杆縫隙里伸了伸,又縮回來,膽子大得不行。

小方:嗚嗚嗚,小祖宗誒,求求您別嚇人了,衡爺看到了,說不定會幹掉我的。

嘭。

隨着一聲朝天的鳴槍。

整個賽道煥發出了五彩熒光,像是多米諾骨牌的連鎖反應般一路通亮倒底。

上場的賽車是由主辦方俱樂部提供,每次比賽的車子都是差不多的,完全由選手隨機挑選的,輸贏看個人的能力發揮。

當然,和正規的賽車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這種飆車性質的比賽是可以撞車的,只要車子還能行動,只要沒有到終點,那麼使用什麼手段都可以。

沒有規則就是規則。

來到這裡的觀眾大多就是為了看這種車與車碰撞迸發出的火花,那種生死一線的刺激感深深讓人着迷。

主辦方正是看中了這一點,以此為賭局讓觀看者下注,並且以此牟取利益。

049查到這些資料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樣太暴力了吧。

崽崽還小不應該看這些。

【崽崽困不困,這麼晚了要不要先睡一會兒,睡完你三哥哥就回來啦。】

“蘿蘿不困,窩要給三哥哥加油!”

小糰子腦袋搖成了撥浪鼓,白皙精緻的小臉滿是認真,那副固執的模樣顯然是勸不動。

049幽幽嘆了一口氣,只希望待會兒不要發生什麼太暴力的事情就好。

夜間賽道上,發動機嗡嗡作響。

白肆衡拿到的是4號賽車,諧音通肆,他一貫都用這一款,到現在差不多整整五年了。

鄭勇選擇的是3號賽車,稍稍領先一步,故意開在前頭壓制着白肆衡的車速。

這種陰險手段,他見得多了,到現在竟然有些習以為常了。

白肆衡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弧度,踩油門的力度不由得加大了一些。

“就這?”

他駕駛着車子直接撞在了鄭勇的後車尾,趁着對方沒有反應過來迅速抬車側身穿過狹小的賽道,一舉拔得頭籌。

“可惡。”

鄭勇被撞得有些暈,他迅速抓穩了方向盤,臉色陰沉得格外難看,眼裡好似淬了毒,踩了踩油門默默跟了上去。

滿滿當當的觀眾席上發出一聲聲歡呼雀躍。

與此同時,某個靠近角落的地方悄然坐着一道人影,他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頭戴鴨舌帽,露出一雙陰沉的眸子,目光緊緊地盯着賽場情況,注意到白肆衡居然超車了,忍不住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