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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愉悅的氛圍里回到了白家別墅,除了某個煞風景的傢伙。

阿靜知道他們要回來早早就買了食材回來,廚房裡飄散出陣陣勾人饞蟲的香氣。

“哇,好香誒,四哥哥,餓餓。”

小糰子被白知逸抱在懷裡,激動地拉扯着對方的衣角,滿臉迫不及待的小表情。

“嗯。”

白知逸眼眸含着一絲笑意,神情溫柔地看着自家崽崽,這段時間貌似瘦了,重量都比先前略微輕了一些。

是應該好好補一補。

“四哥哥窩跟你說,三哥哥昨天做海鮮粥啦,蘿蘿吃了一小碗還想吃,可是他不讓蘿蘿吃。”

小糰子提起吃飯就忍不想起昨天白肆衡刻意津津有味喝粥的模樣,她絕對不是因為自己吃不到才記仇,實在是三哥哥太過分了。

“海鮮粥?呵。”

白知逸幽幽地來了一句,眼底藏着一抹玩味,指尖輕輕捋了捋苓蘿的碎發,渾身散發著一絲酸味。

“沒錯,窩說四哥哥肯定也會給蘿蘿做,三哥哥說你連紅薯都烤不熟。”小糰子絲毫沒有覺察到危險氣息,一本正經地打着白肆衡的小報告,精緻白皙的臉蛋有些漲紅,不時揮舞着小胖手,一副‘興緻勃勃’的模樣。

“對啦,四哥哥,什麼是紅薯呀?好吃嘛?”

“蘿蘿,乖,這個不好吃。”

白知逸眼眸暗了暗,雖然嘴角噙着笑意,周身卻散發著一股致命的威壓,似乎誰提到‘紅薯’這個詞就要當場暴走,顧忌着自家小奶包還在,他自然收斂了一些。

只不過望向白肆衡的目光有些不太友善。

白肆衡:危!

這小矮包怎麼什麼事情都往外面說啊。

雖然他不怕白知逸,可是這件事情正巧是對方的爆炸點,誰敢提到那兩個字,那絕對是要找白知逸開戰打架的節奏。

哦,還是單方面被打。

面對發瘋後戰力暴漲的某人,白肆衡不自覺縮了縮身子,另外一點則是怕自己的黑歷史被對方抖出來。

他不介意外界的目光,但是要臉啊。

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實在是過於丟人了。

“咳,我突然想起自己有點事情,就先……”

“別急,吃完晚飯,等會兒好好聊一聊。”

白知逸刻意加重了後半句話,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居然敢把那件事情告訴自家小奶包,有些人果然是飄了,他得磨一磨刀了。

周源和阿靜兩人一起將所有的菜肴和湯端到了餐桌前。

他們正打算開飯,白禹澤正巧從外面回來,他脫下西裝外套,習慣性地往沙發一放,面無表情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原本喧鬧的氛圍頓時一靜,無形中散溢着一些緊張。

誰都沒想到白禹澤突然就回來了,三兄弟這還是第一次老老實實坐在一起吃飯,這氛圍自然是無比古怪。

“大......哥哥,你回來啦。”

小糰子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就是有些忍不住害怕,不過仍舊大着膽子朝白禹澤問好。

“嗯。”

白禹澤冷淡的眼眸藏着一絲微亮,臉部面無表情,神情淡淡地盯着苓蘿,誰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想法。

要是瀋河在這裡估計能讀出某人的想法,可惜在場的幾位都不是什麼細心的人,甚至好些年都沒相處了,自然比較生疏。

周源和阿靜早就趁着機會偷偷溜走,將空間留給了白家人。

“大哥哥?”

“嗯。”

白禹澤又應了一聲,目光繼續盯着小糰子,不知道是誰的肚子突然‘咕嚕’地叫了一聲。

苓蘿精緻白皙的臉蛋暈染着粉紅,害羞得想要當場找個地方躲起來,嗚嗚,她沒有臉臉見人啦。

“蘿蘿,餓了?”

白知逸拿筷子夾菜,耐心吹涼後熟練地開始投喂自家崽崽。

“嘖,小矮包居然還不會用筷子。”

白肆衡故意嚷嚷了一句,目光從白知逸身上移開,一副格外看不慣苓蘿的模樣。

“蘿蘿會用,四哥哥,窩要自己用筷子夾。”

小糰子被着一激忍不住撇着嘴,臉頰氣鼓鼓的,她是個懂事又可愛的崽崽,要學會自己用筷子。

阿靜準備餐具的時候特意備了兒童筷子,然而對於某隻糰子來講,這筷子稍微有些長。

苓蘿柔嫩的小胖手只能跟握勺子那樣握着筷子,像白知逸他們那樣的動作夾菜恐怕還要一段時間。

啪嗒。

豆芽又掉到了桌上。

小糰子肚子咕咕叫着,‘夾’了半天一直吃不到嘴裡,着急得快要哭出來。

“嘖,小矮包真是笨得......”

白肆衡又準備作死,話還沒說完就被兩道危險的目光牢牢鎖定,硬生生卡住了喉嚨里的話。

“沒關係,蘿蘿還是小崽崽,咱們先從握勺子不抖慢慢學,以後再練習拿筷子,四哥哥先喂你吃飯飯好不好。”

白知逸瞪了某人一眼,轉頭迅速變臉耐心溫柔地開始哄崽崽。

“可是三哥哥說......”

“呵,他三歲的時候,還在用手抓飯呢。”

苓蘿嘴巴微微張大,眼底充滿了好奇,歪着腦袋眼巴巴地望着四哥哥,似乎在期待對方繼續說下去。

白知逸卻不再多言,只是繼續投喂起小糰子,眼底深處藏着一抹晦暗,彷彿故意忽略了這一茬。

“嗚哇,好好吃,窩還要辣個。”

小糰子發出一聲驚嘆,臉頰吃得鼓鼓囊囊,她手裡拿着小勺盛湯,雖然極為認真努力,不過還是灑了大半。

白肆衡原本是打算反駁的,想了想卻難得沉默下來。

那個時候以他的處境根本就沒有筷子好嗎?

雖然確實是只能用手抓‘飯’,但兩者根本不是一件事情。

那些骯髒又低俗的傢伙,巴不得他早點死掉,又怎麼可能讓自己學習這些人類的禮儀呢。

如果沒有遇到白梟沉,他恐怕還像個野人在茹毛飲血吧。

那種日子......

“吃飯。”

白禹澤出聲提醒了走神的白肆衡一句,語氣間冷冰冰的,眼底卻藏着一抹不易覺察的情緒。

他視線輕輕掃過幾人,最後在那兩個空缺的位置停頓了片刻,似乎心裡在期待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