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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學武看向夏中全說道:“上面不是說了嘛,要搞小工廠,小學校,咱們就依照這個標準,先搞它一個技能培訓班出來”。

夏中全看着李學武認真的態度也是仔細考慮了一下,說道:“我看可行,他們的文化基礎和技能基礎還是有的,接觸這種工作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下來我們研究一下,儘快執行起來”。

“叫上鄺處長一起搞嘛”

李學武側臉看了夏中全一眼,又彎着腰去看工人組裝發動機去了。

工人看着他這個副處長也是很不“講究”的樣子,彎着腰像是小學生一樣仔細看着,認真請教着,便也笑着給解釋着。

尤其是當看見李學武不顧忌形象的伸手去拿那些髒兮兮的零件,去指了那些加工結構和技術難點去問的時候,技術工人們更是樂於跟李學武表現他們的技術。

這幾天都在傳保衛處副處長李學武捐了五千多塊錢給山區的孩子買書買文具,這其中就包含了軋鋼廠的紅星小學。

雖然紅星小學不屬於山區小學,但卻是屬於軋鋼廠,屬於李學武的母校,更屬於這些工人的孩子們。

所以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全軋鋼廠的工人們看向李學武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沒有人再去嫉妒李學武“突發橫財”了,更沒有人再去議論李學武的這種捐款行為是為了啥目的了。

因為目的不目的的他們不知道,他們只知道軋鋼廠子弟小學受益了,他們的孩子,他們未來的孩子都將會在這一次的善舉中受益。

誰若是想質疑李學武的行為,那他大可以也拿出五千多塊錢來做這種好事來比一比。

當然了,就算是有人真的拿出來了,他也是比不過李學武的,因為這是稿費,代表了知識的力量。

除非對方也是將稿費捐出來做善事,但這種難度可比拿出五千多塊錢高多了,沒人會喪心病狂的這麼做。

從李學武帶着人由着夏中全等人陪同進了車間開始,這裡的工人就對李學武表達出了充分的善意。

現在更是因為李學武的不做作,肯貼近一線的動作和態度,覺得李學武就是他們的代表,就是新時代知識青年同一線工人結合的代表人物。

報紙上說了,李學武做的事就是為了提升工人施工安全環境,就是要減少傷亡,就是要讓家屬少流淚。

這種幹部,這種領導,哪個工人不愛,哪個知識青年不崇拜!

在談及發動機生產的時候,夏中全也是同李學武說了楊廠長和景副廠長找他談話的事。

兩位領導都是有心緩和工人和項目之間的矛盾,覺得設計處背負着發動機研發太過於沉重,可以放到聯合企業中去實施。

在聯合企業中既可以充分調動人事,協調其他工廠的先進經驗,更能獲得廠里的支持力度。

景玉農更是給他保證了,只要研發中心落地,發動機生產落地,那她就會保證後續的研發和生產資金,保證整車製造的落地。

相關配套工廠和零件製造也可以立項,從軋鋼廠車間中滿足生產需要。

後續其他汽車的研究和發展都可以獲得她的支持和幫助。

夏中全還跟李學武講到,這一次楊廠長同景副廠長是真有心將聯合企業做起來的。

今天上午兩人便在同其他工廠的負責人協調人事關係,平衡軋鋼廠聯合企業項目同工人之間的矛盾問題。

夏中全示意了那邊已經加工完成的第一批健身器材和運動器材給李學武解釋了領導對這個東西的製造和研發也持包容的態度。

李學武試了試臂力器等東西,一大堆,分箱子裝的,完全滿足治安大隊特種經營商店的需要了。

這機器一開就是一大堆,生產一天的都夠那邊賣一年的了。

尤其是這種工業化的東西,完全不需要多少技術含量的,生產起來更是快。

李學武沒給夏中全回應以態度,這不是他願不願意將項目移交給聯合企業的問題,而是項目本身的根本問題。

保衛處的項目,投資了這麼多錢,廠里要想收走,那就拿出誠意來找李學武談,找夏中全這個幹活的談有個毛用。

也行,要是把這些幹活的都轉移走了,那這個項目也就算是保衛處打水漂當冤大頭了。

可設計處的人也得幹才行啊,因為他們現在的資金都在保衛處卡着呢,要收走一併把汽車整備、消防器材、安全器材等加工項目都收走,並且保證這些工人的補助才行。

這就得看楊廠長和景副廠長的魄力了,李學武這麼做可以實施多勞多得的制度,他們要是這麼做,就得考慮到聯合企業那邊的管理和人事問題了。

夏中全也是明白,這項目的交接不是那麼簡單的,肆意妄為的結果一定是一地雞毛。

他不想自己和同志們一起努力的項目最後成為了景副廠長的實驗田,更不想用他和李學武之間的關係給景副廠長做工作。

李學武沒應聲,他也就當李學武不在意,也就沒再說這些。

待到了下午,李學武同谷維潔從三樓小會議室參加了一場讜委學習會出來後,便遇見了上午沙器之給他說的瘋狂王敬章。

王敬章也看見了李學武,尤其是看見李學武從小會議室里出來,他更是在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是好了。

李學武參加讜委學習會了,就代表讜委這邊認同了他的身份。

那也就是說,傳聞中的,關於李學武年中會議上將會被補充進入讜委的消息是真的了。

雖然他也聽到了這些消息,但他始終不願意承認,承認自己不如一個毛頭小子。

可現在事實就擺在了他的面前,讓他苦瓜似的臉更加的苦了起來。

“谷副書記,我找您彙報工作”

王敬章同谷維潔打了聲招呼,迎上了谷維潔,看着谷維潔的腳步不停,便轉換了方向,側身跟着谷維潔一起走着,嘴裡說著。

李學武見王敬章跟上了,便笑着同谷維潔道了別。

谷維潔也是笑着目送了李學武轉向樓梯,這才又往辦公室走去,期間看也是沒有再看王敬章一眼的。

王敬章見谷副書記如此態度,自然是知道自己這誤會大了,谷副書記一定是怪罪他了。

碼的,不知道誰在害我!

王敬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因為今天早上機關里都傳言,昨天剛剛成立的工作組信訪接待崗便收到了大量的舉報信。

我艹他個蛋!

你們什麼時候舉報谷副書記不好,偏偏在我要求服務處配合工作組工作後,偏偏在我剛被谷副書記約談後舉報,這特么不是坑我嘛!

王敬章真想把這些舉報的人都找來問問他們是不是故意的,這點兒卡的也太特么巧了,太特么准了,說不是故意的打死他也不信啊。

可工作組的人不同意將這些登記信息交給他,更沒有跟他透露這裡面的情況。

所以現在王敬章慌了,得罪了李懷德,得罪了景玉農,現在又得罪了谷維潔,這是要逼他去死啊。

依着現在這種狀況,他還能等到工作組幫助他突出重圍嘛,不會是就地按死他吧。

誰能一起得罪三個領導而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