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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十二讓彭干吾來拿,臉上笑吟吟的,一臉無害的樣子,他敢讓,就看對方敢不敢接了,不過他猜對方八成是不敢的。

彭干吾對少帥下暗手,要操控暗勁在少帥體內爆發的時間,所以並非是全力施為,甚至只動用了一小部分勁力。

可華十二卻不同,雖說顧及少帥沒有全力而發,可也有五成勁力,這一下就讓沒有準備,發現不好倉促應對的彭干吾吃了一個暗虧。

沒看老傢伙脖子都被反噬的勁力給憋紅了么。

現在這老傢伙估計體內氣血翻湧,就算沒受傷也得需要幾個時辰,平復一下氣血的。

而華十二展現出的勁力,已經說明他是一個高手,除非那什麼‘九龍合璧’真有那麼牛逼,可以讓彭干吾在氣血不穩的狀態也能發揮全部實力,否則這老幫菜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果然彭干吾,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之後,忽然笑了出來:

“我們武術界的人,最講規矩了,有句老話說得好,叫君子不奪人所好嘛,這金錶是御賜之物,珍貴可見一般,我剛才也就是看一看,現在看過了,就還給大帥好了!”

說完臉上雖然是笑容,但眼中寒芒閃現,朝後退了幾步,到了楊將軍身後。

華十二聞言點了點頭,戲謔道:“彭師傅不但武藝高強,還高風亮節,在下佩服!”

說完再不看彭干吾,轉身把金錶遞給少帥。

少帥微微一笑:“我送出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既然彭師傅不要,我也不能強人所難,那十二你就收着好了!”

華十二也不客氣,他名貴手錶有很多,可懷錶卻是不多,歷史最後一個皇帝御賜之物,也算是一件不錯的東西。

尤其還是末代皇帝送給少帥,少帥又轉送他的,經過少帥這個民國四公子倒一手,更有價值。

把懷錶的金鏈子系在自己的中山裝上,然後把金錶裝進上兜口袋,這才笑着道:

“多謝少帥,彭師傅,承讓了!”

他說‘承讓’是一語雙關,表面上是說對方讓了懷錶的事情,其實也是告訴彭干吾,剛才你可是輸了半招!

“哼!”

彭干吾冷冷哼了一聲,不在說話。

少帥淡淡看了彭干吾一眼,轉頭對楊將軍道:“既然事情結束了,我也就告辭了!”

楊將軍這次沒有阻攔,而是笑吟吟的道:“恭送少帥!”

回去的路上,華十二用手把玩着懷錶,似十分喜歡。

少帥笑呵呵的看着這一幕,那眼神就好像一個兄長再看自己弟弟擺弄他送的禮物一樣。

華十二也注意到了少帥這個眼神,頓時無奈,哥只是看上去年輕好不好。

他正想着要不要開口讓其收了那可惡的眼神,一塊懷錶就想當哥了?明天送你一車好不好。

可還沒等華十二說話,就聽少帥身邊的谷夫人,嗤了一聲:

“一塊金懷錶而已,我真弄不明白,程老闆堂堂名震京津的梨園名角兒,登一次台就十根金條的天價,怎麼眼皮子這麼淺啊,一塊金懷錶你也要,這是少帥當眾送給那位彭大師的,你又給要回來了”

“你這麼一弄,知道的是你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大帥小氣,給了人的東西還往回要呢!”

這谷夫人小嘴叭叭叭,還帶着津門的口音,一連串的話說出來都不打奔兒,裡面連抬帶損,最後還來個挑撥離間。

“閉嘴!”

華十二還沒說什麼,少帥臉上掛不住了,也顧不得當面教子,背後教妻的規矩了,直接呵斥出聲。

沒想到谷夫人還來勁兒了,委屈道:“你為了一個戲子吼我,我有說錯么.”

少帥青年俊美,中年儒雅,少有和家人發怒的時候,可這時候真的怒了,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將谷夫人給打懵了,眼角青紫,嘴角帶血,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竟然打我?”

少帥冷冷的道:“之前擅自來東北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我說過十二是我兄弟,你又幾次三番挑撥是非,有沒有把我這個丈夫放在眼裡?”

“還有你那個閨蜜,我早就說過不讓你和她來往,我和她男人不對付你不知道么,沒腦子的傻娘們兒,回去就離婚,然後你給我滾回津門去!”

谷夫人立刻就不嗶嗶了,開始嚶嚶嚶。

打完谷夫人,少帥火氣小了不少,心裡挺舒服的,有些後悔剛才反手再來一下好了,現在都暫停了,續上沒理由啊。

轉向華十二問道:“十二,剛才在楊公館我和那彭干吾握手的時候,你忽然上前拍了我一下,是有什麼問題吧?”

華十二點了點頭:“那個姓彭的不是好東西,和你握手的時候,想用暗勁兒透體害你!”

少帥吃了一驚:“好大膽子,他們怎麼敢公然害我?”

“他們當然不敢,所以用暗勁兒害你,這傷當時不顯,或三五日,或十天半月在發作,到時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將你除掉,即便名醫在側也救你不得,診你病症,必是五勞七傷,臟腑有損!”

“到時外人都以為你是生病,你卻死的不明不白,他們那些人也就達到目的了!”

華十二有些可惜的道:“剛才人太多不好殺他,我倒是無所謂,怕與你大局有礙,不過我料定這姓彭的是心胸狹窄,瑕疵必報的人,回頭必定來找場子,到時再殺他不遲!”

少帥聞言點頭道:“十二你考慮的不錯,確實應該如此,若當場動手比與楊、常二人反目,到時候軍心動蕩,於易幟之事有害無益!”

這時候原本化身嚶嚶怪的谷夫人,在一旁如聞天書,什麼暗勁透體,三五日,十天半月、五勞七傷云云她是半點不信,尖叫道:

“少帥,你看他就是妖言惑眾,你可不要被他蒙蔽啊”

華十二在前排座弱弱的問道:“那什麼,我可以打她嗎?”

少帥一頭黑線:“等我離婚之後吧,現在你打她我多沒面子!”

谷夫人:“.”她現在覺得這兩個玩意不是人,女人都打。

其實兩人都是說笑的,剛才少帥都教訓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華十二也就懶得和這蠢婦計較了,否則定要讓其吃點苦頭。

而少帥那麼說,也知道華十二不能真打,和他逗殼子呢。

這邊一路風平浪靜,平安回到大帥府的時候,楊公館那邊也結束了宴會,眾賓客紛紛告辭離開,只留下楊將軍一系的人和小日子,另外還有那個彭大師,如同上賓坐在一旁。

見沒有外人,楊將軍這才笑吟吟的問道:“怎麼樣彭大師,那小子還能活多久?”

林久治郎坐在沙發上,聞言身體前傾,一臉笑容等着答案。

彭大師卻搖了搖頭:“我並沒有得手!”

這一下,在場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臉上。

林久治郎怒道:“你滴,需要給我一個解釋,我們小日子可是犧牲了幾個武士的性命”

彭大師眼睛一立:“你是在質問我嗎?”

一瞬間林久治郎感受到自己好像被一頭野獸盯住了,呼吸都有些困難,他感覺面前坐着的不是一個小老頭,而是一頭棕熊,一頭猛虎。

只要對方一個不順意,就能像捏死螞蟻那樣,隨手把他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