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聯邦外。
23號哨塔。
五六輛車從遠處行駛到這裡。
嘎吱!
為首的那輛皮卡車,雪地胎與冰面發出摩擦聲。
車輛沒有立刻停下來,冰面之上,車速太快突然剎車,車輛飄逸了一段距離。
這輛皮卡車後面的車斗坐着一個人,車頂上焊接了一挺重機槍。
後面還有一輛裝甲車。
這個車隊一看就是巡邏專用的車隊,人員、火力配置都不弱。
車隊停穩!
安山匆匆地從車上下來,對着哨塔的老馮喊道:“人呢?那架直升機丟下來的人呢?”
老馮指了指前方對着安山喊道:“在那邊,半山過去了。”
安山聞言,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回到了車上。
砰!
瞬間把車門關上,坐在副駕駛上說道:“開車!”
轟轟轟!
車輛疾馳,只是踩了兩下油門,便在看到前方蹲着一個人,躺在地上還有一個。
那個蹲着的人正是23號哨塔的葉半山。
葉半山看到車輛駛來,趕緊站起來招手。
安山看到他,立刻讓駕駛員把車開過去。
車停下。
安山從車上下來,看到葉半山後問道:“這人是誰?”
剛剛在路上的時候,朝源就讓他第一時間搞清楚丟下來的人是誰然後進行彙報。
半山抬起頭回答道:“是外城的劉威猛!”
“劉威猛?又是哪個?”安山一頭霧水,他對這個名字很陌生,此前從未聽過。
北境聯邦中人員眾多,外城人員更是複雜,當初司馬西成立的探險隊也是從外城中招募的。
安山不認識劉威猛,實屬正常。
葉半山之所以認識劉威猛,還是因為葉半山之前也是從外城中被挑選加入哨所偵查的,之前和劉威猛見過幾面。
他剛剛從哨所過來的時候,掀開劉威猛頭上的黑布,壓根沒有認出來,直到他把劉威猛嘴巴上的布條抽出來,劉威猛說了他是誰,他才將信將疑。
畢竟劉威猛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面對安山的詢問,葉半山只好解答道:
“劉威猛是咱們北境聯邦中外城中的人。”
“剛剛我已經問過了,他說是幾個月之前被司馬西派去石油城偵查的”
安山皺着眉頭,走近劉威猛,把他提了起來。
質問道:“你在石油城中呆了幾個月?”
劉威猛面色慘白,被凍得瑟瑟發抖。
剛才螞蟻他們把他丟在冰面上,他身體直接接觸了冰冷的冰面,把他凍得夠嗆!
他哆哆嗦嗦地點頭道:“對,我們當初遵守司馬西的命令前往石油城,後來被石油城的人抓了。”
安山眉頭依舊緊皺,對着後面的人招了招手,“把他帶到車上。”
後面兩個手下把劉威猛押送到了車上,他手腳都被繩子綁住,為了能夠讓他自己走到車上。
手下拔出匕首將他腿上的繩子割斷。
車上開了空調,很溫暖。
劉威猛吸了吸鼻涕,看了看左右兩邊的人。
砰!
安山上了車,然後對着車外的半山說道:“人我接走帶去面見總督,如果還有新的情況,及時聯繫。”
說完,他便讓駕駛員開車,徑直往北境聯邦行駛。
車上。
安山扭過頭打量了一番劉威猛,劉威猛的臉上殘留一些被毆打過的痕迹,整個人看起來萎靡不振。
安山想了想後問道:“石油城的人為什麼要把你送過來?他們說了什麼?”
劉威猛聞言,瞬間想起了之前三叔塞到他胸口袋子的東西。
於是趕緊說道:“袋子,我的袋子,他們讓我把袋子里的東西交給你們。”
安山對着劉威猛旁邊的一個人使了個眼色,讓他把劉威猛袋子中的東西拿出來。
手下趕緊伸手在他袋子中翻找了一圈,尋找出來一封信。
“給我!”安山開口道。
手下把信交給了安山。
安山接過了信,遲疑了幾秒,思考着自己能不能打開。
萬一裡面有些內容,不應該給他看到,到時候就麻煩了.
遲疑了一會,他還是沒有打開。
把這封信收好,轉過頭對着劉威猛說道:
“說說吧,你這幾個月在石油城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都和我們說一下。”
劉威猛雙手被繩子綁着,渾身不得勁,扭了扭身子說道:“那個,我也是咱們北境聯邦的人,能不能先給我鬆綁一下啊?實在是難受”
安山果斷拒絕說道:“不行,誰知道你這幾個月會不會被他們洗腦,或者收買,你就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吧。”
劉威猛內心欲哭無淚,這是怎麼個事啊。
在石油城中被當做俘虜,好不容易回來了,也是把他當成敵人的態度。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回來呢!
“說啊!”
安山有些不耐煩地吼道。
劉威猛一抖,有些委屈地說道:“這幾個月我都被關在一個黑乎乎的地方,什麼都不知道啊?”
安山瞥了他一眼,想要生氣但是覺得沒有必要。
還是把他帶到總督那邊去了事,反正也只是讓他帶人過去,沒讓他要問出什麼結果。
很快。
車隊便行駛到了北境聯邦圍牆之下。
圍牆上的守衛看到安山他們,立刻打開了城門。
車輛疾馳,從外城駛入之後,在進入內城之前接受檢查大,然後在總督府才停下來。
總督府門口。
朝源正在焦急的等待,當他看到安山的車到了這裡之後,連忙沖了過去。
車停下!
“人呢?”
“在車裡。”
“帶出來,跟我一起去見總督!”
“好!”
沒有太多廢話,安山帶着幾個人把劉威猛拖出來。
當劉威猛走出來的時候,朝源反覆看了兩遍還是沒有認出來。
“這個就是你路上說的,司馬西派出去的探險隊隊員?”
“對。”安山點頭道。
“不管了,先帶過去見總督再說吧,總督已經等了很久了。”
說著,他大步往前走去。
在他身後的安山連忙跟上他,並且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朝源,“這個那個劉威猛身上的,根據他所說,這個信是要交給咱們總督的。”
“交給總督的?”朝源看了他一眼。
然後又看了看左右兩邊,放緩腳步,打開信封,快速掃過。
一開始看著錶情還沒有什麼變化,看到後面皺着眉頭,再到後面連連發出幾聲冷哼。
重新把信封折回去,開口道:“我看那個石油城的人是豬油蒙了心,痴心妄想!”
跟在他旁邊,偷偷瞟了幾眼的安山也扯了扯嘴巴。
來到了總督辦公室,朝源收斂起臉上的表情,敲門,輕聲喊道:“總督,我把人帶過來了!”
“進!”
推門而入。
帶着安山等人進入到辦公室中。
“總督。”
朝源走了過去,指着站在旁邊的劉威猛說道:“是石油城的直升機吧,丟下來的人就是他。”
“這個人名叫劉威猛,原先是我們北境聯邦外城中的人,之前被司馬西派去探查石油城情況,後來被抓,這幾個月一直都在石油城的人手中。”
“他說這是石油城的人讓他交給您的一封信。”
說著,他把手中的那封信遞了過去。
遞過去的時候,他心中有些忐忑。
那封信裡面的內容他看到之後都憤怒不已,何況是總督。
可以預想,總督拆看這封信之後,會有多麼憤怒!
袁植接過朝源遞過來的這封信,然後看了一眼那個劉威猛,對着朝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