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不認得尊師，但卻也知道她老人家的名字。”瘋子道，“之前我一個朋友想要復活一個人，就曾從她老人家哪裡討來無根之水的秘方……是以知道。”
“你哪個朋友啊？”阿霄問道。
“蕭辰。”瘋子道。
“蕭辰？”阿霄聞言微微一愣，“是那個做了燕雲總督的小太監嗎？”
“其實他不是太監……”瘋子道。
“嗯？”阿霄眼睛眯起來了，“不是太監怎麼會在宮裡？”
“這個這個……”瘋子心說這個可也說來話長了，現在我手裡還握着兩枚雷火彈呢，可也沒空跟前輩你聊這些事情。
“瘋子，咱們走的遠一點把這個丟出去吧？”雲霓裳道。
“不行，我丟不遠。”瘋子的意思是以我的功力，根本無法將之丟出到安全距離之外。
“找個深點的水井丟進去行不行？”唐老太太道。
“不行的，丟到水井裡爆開那就是天塌地陷了。”瘋子搖頭。
“有沒有這麼厲害啊？”雲天順跟雷公是老兄弟了，雷火彈的威力自然也是見識過的，但也沒有這小子說的如此誇張啊。
“你還別說，我這個孫孫別的倒也罷了，研究這個可也厲害着呢。”雷公擔心之餘還有點小小得意，“還有他這個小子從小到大也不會誇大其詞，只怕這兩個玩意還就這麼厲害。”
“要不然姑奶奶助你一臂之力。”唐老太太道，“我抵住你後心，將真氣運過去，你便可丟的遠些。”
“別說這還真是個辦法。”雲天順道。
“那咱們還得出城去走遠一點才行。”雷公道。
“可是孫兒我也不知道恁地成不成？”瘋子對自己的技術很有信心，武功這一塊的話……就也沒啥自信。
他的手雖然很穩，但緊握了這麼半天也有點酸了，主要是雷火彈的安全銷彈力很大，他若不力還就握不住。
在這裡肯定不能亂丟，但若是出城的話，路上也難保不會爆了……
說到底也還是怪他自己，當初武修平劉福海兩人都說沒必要將一枚雷火彈製造的如此威力巨大。
但瘋子他就是個較真兒的人，非要試試自己雷門的雷火彈究竟能夠改造出多大的威力來。
應該說他是取得了成功，不過現在的話，很可能就要成仁了……
“不必那麼費事。”阿霄說著解開背上行囊，取出一個古色的銅缽來，放在地上，“大家走開些，小子，你就將你手裡的這玩意都丟進缽里去。”
“啊？”瘋子大吃一驚，“前輩，是我沒說清楚嗎？這兩枚雷火彈威力真的很大呀，這麼丟進去別說前輩寶器受損，咱們全都得粉身碎骨啦。”
“少廢話，我說行就行！”阿霄皺着眉頭道，“趕緊的吧，我瞧你也有點抓不住了。”
“那……”瘋子左顧右盼了一下，“那大傢伙都走遠些我再丟，至少也得走出一條街去，我還能堅持一會兒，霓裳你去將左鄰右舍的人全都疏散了，到時候給我發個信號，我再……”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讓爺爺和姑奶奶他們去！”雲霓裳站在瘋子身旁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小子怎麼恁磨嘰呢！誰耐煩等那麼久？”阿霄說著在他兩個手腕上輕輕敲了一下，“放手！”
“哎呀！”瘋子手腕巨震，拿捏不住，手裡兩顆雷火彈直接掉落在銅缽之中，只聽噗的一聲悶響，一道碗口粗細的烈火柱衝天而起，足有數十丈之高！
“唉喲！”雲霓裳感覺腳下巨震，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又聽得噼里啪啦一陣輕響，數百枚小鋼珠兒散落下來，還有閃閃點點的雷屑在半空中如同星火般爆開。
卻是這個銅缽將兩枚雷火彈爆炸的衝擊波全都擋住了，其能量無法四散開來，就只能向上迸發出去，所以才崩的這麼高！
但這銅缽也當真神奇，不但能夠擋住雷火彈的衝擊波，甚至將它發出的聲波也基本全都吸收了，靜夜之中，也沒發出什麼聲響來。
“哼，小子做這玩意兒可也當真厲害的很。”阿霄見兩枚雷火彈威力一直如斯，也不由的為之變色。
但儘管雷火彈威力如此巨大，那銅缽卻也絲毫未損，只是陷入地下半寸有餘，撿起來擦拭一下，收入囊中。
“燕門神器，果然神妙！”雲天順大聲讚歎，“阿霄姑娘請進屋中敘話！”
屋子裡就也有點狼藉，瘋子和雲霓裳兩人動手簡單收拾了一下，請阿霄上炕。
“你小子給我詳細說說那個蕭辰，他是怎麼從我師傅哪裡得到的無根之水？”阿霄問道。
“是，這個就要從關雲飛說起……”瘋子也不隱瞞，將事情由來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其實應該從安吉麗娜說起的，但瘋子對那事兒知之甚少，就也沒有提起。
就是這個無根之水的由來，還是聽蕭野跟他說的。
“嗯。”阿霄聽罷點了點頭，“那個蕭辰小子，倒也有點意思。”
“阿霄姑娘你一向不都在西域？怎麼回來中原了？”雲天順問道。
“哼，還不是來救你！”阿霄道，“師傅早就告訴過我，你雲家有今日之難，讓我前來救你們一命……但師傅只讓我救你們這一次，下次若是再遇見我那個師妹，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那也足感盛情。”雲天順道，“救命之恩，徐圖後報。”
“倒也不必。”阿霄道，“但這應州城你們卻也住不得了，還是儘早離開的好。”
“也好。”雲天順道，“正好華山派的小子們送來請帖，要咱們去華山論劍，路途遙遠，早些動身也好。”
其實雲天順也不怎麼怕那個阿紫，最多就是死在他的手裡唄還能怎的？年輕的時候都不怕死，現在這個年紀自然更是不怕了。
但他卻怕連累朋友，因為他若不走的話，雷公和唐老太太肯定不會走，孫女兒和雨田也不會走。
為了他們，他也得認慫。
“那就隨便你們了。”阿霄道，“言盡於此，後會有期！”
說罷直接飄然離去，就好像是從沒有來過似的。
“你們兩個小傢伙不是要去雲中，怎麼又跑回來了？”雲天順道。
“是瘋子覺得反常……爺爺你們幹嘛騙我們！”雲霓裳現在才感到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