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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笑聲戛然而止,警惕的看向傅啾啾,然後又覺得不可能,他剛剛看的清楚,就是割破的她手指。

然而,這也有了一會兒了,為何他還沒有和傅啾啾交換靈魂?

這是古老的秘術,是禁忌,難道自己哪裡出錯了嗎?

“我可真期待預言師您變成豬的樣子呢。”

傅啾啾從他剛剛說的話中,也猜到了他的目的,所以她在拿到匕首的時候,想到了珊瑚屢次的提醒,便留了個心眼,所以劃破的根本就是空間里養的那頭豬的蹄子。

匕首上的血染在手指上,因為這一切很快,而男人又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並沒有盯得太緊,怕適得其反,被自己察覺到什麼。

下一刻,男人就發出了豬叫聲,眾人驚呆了。

唐羨知道傅啾啾的空間裡帶了一堆活畜,那是為了沒有肉吃的時候,給大家補給的。

他很慶幸,要不是小女人留了個心眼,那麼此刻他擁抱着的就不知道是什麼人了。

光想想都覺得噁心。

儀式不得不終止,而預言師像是瘋了似的,滿地跑,大概是豬也沒想到自己的會變成人吧。

“抓住他。”傅啾啾命令地說道,她還沒打算讓預言師這麼死掉。

就先讓他的靈魂留在豬的體內吧。

珊瑚也鬆了口氣,“啾啾,你真是太厲害了,我警惕了一路,可楞是在關鍵時刻給忘記了,真該死。”

“人都有鬆懈的時候,我剛剛也不過是留了個心眼,而且我能想到這些,也是因為你屢次的提醒呢。”

珊瑚笑笑,麗莎一臉困惑的走了過來,“預言師他怎麼瘋了?”

豈止是瘋了啊?

“他自食惡果。”傅啾啾看了眼已經被用藤蔓捆綁住的男人,一臉的驚恐,現在肯定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他這樣了,那你怎麼進去?”麗莎又問。

她不向別人,不是好奇,而是一心只想儘快解決了這場災難。

傅啾啾拍了拍她的肩膀,“給我一點時間。”

麗莎是相信傅啾啾的,為了不打擾她,就帶着人退後了,如今預言師瘋傻了,神界國的人自然是以麗莎馬首是瞻,至於神界國後,壓根就沒人理會她。

唐羨仍然沒從驚險的一幕中緩過來,此刻掌心還是涼的。

“預言師現在這樣了,還有辦法進入嗎?”

傅啾啾點了點頭,“應該會有的,何況,他這個儀式只怕也不是助我進去,他不過是想要搶佔我的身體。”

她之前能夠進去,這會兒也一定能夠想辦法帶着唐鸞進去。

傅啾啾讓念夏把白孔雀叫來,雖然不確定它就是玄游,可是死馬當活馬醫唄。

不過傅啾啾最終失望了,這傢伙就像一隻呆鳥,什麼都做不了。

天已經徹底黑了,傅啾啾依舊沒有想出什麼法子來,其實她只是在等看看這裡最靠近幻蒼國的地方,蒼鸞的靈魄會不會蘇醒。

她記得以前她就是在靠近鳳凰之火的地方修補靈魄,慢慢恢復的。

“主子,小公主怕是餓了吧?”奶娘提醒道。

傅啾啾點了下頭,轉身的時候,懷裡的小布娃娃就變成了女兒,小姑娘揮舞着手臂,先跟着奶娘去吃奶了。

突然,天空中再度下起了火雨。

有人驚呼,不過火雨並沒有降到這片深林,而是划過天空落在了禁地之外。

眾人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而此時,那條巨蛇卻異常激動,不知道是恐懼還是興奮,傅啾啾也沒辦法分辨。

不只是它,那隻白孔雀也撲騰着翅膀,要知道孔雀是不會飛的,它只是會滑翔而已。

“你湊什麼熱鬧啊,老實的吃你的吧。”念夏嫌棄地道。

傅啾啾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小娃兒,身體熱的異常,剛剛奶娘也提醒過了,可是傅啾啾親自把脈過的,小女兒沒事兒。

“啾啾,你幹什麼去?”唐羨見傅啾啾抱着孩子走出了山洞。

傅啾啾沒有回頭,淡淡地道:“唐七哥哥,我想,我知道進入的辦法了。”

“什麼?”唐羨疑惑地隨着她的目光看向天空中,那裡像是有一個碩大的火球似的。

“你是說那裡?”

傅啾啾點了點頭,“我想,火雨應該是個信號,是幻蒼國求救的信號,我們一直都誤會了,是因為蒼瀾叔叔沒辦法再給我傳遞信息,才用這個法子來尋找我,或者是蒼鸞。”

說罷,她深深地看了眼唐羨,“讓我試試。”

“可是……”

“照顧好孩子們。”

唐羨的不舍全部掩下,他不能讓她擔心,“好,你也照顧好自己和鸞兒。”

傅啾啾坐上那條蛇,很自然的大蛇就扭動身體,讓她坐在了自己的頭上。

大蛇帶着傅啾啾和她懷裡的唐鸞急速遊動,後面的人根本就追不上。

可是唐羨和兩個兒子哪裡放心的下,自然是追上去看,但是大蛇很快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傅啾啾以為天空中的大火球是入口,然而她想錯了,大蛇帶着她從懸崖處一躍而下。

她已經把女放在空間,空出的雙手,緊緊的抓着大蛇。

耳畔是簌簌的風聲,急速的墜落感,讓她呼吸變得困難。

她閉上眼睛,不知道這懸崖到底有多深,但是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她暗暗祈禱着可千萬別摔成肉餅,她還不想這麼死掉。

下一刻,她聽到了落水的聲音。

巨大的壓力被大蛇擋去了,但是她還是被那股力量衝擊的很難受,隨即她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被什麼東西吸了進去,再然後一陣冷,一陣熱,她的意識渙散。

她暗暗的想,該不會就這麼死掉了吧?

那可真是太冤枉了。

“父皇,母后掉下去了?”唐皓瑞的聲音帶着哭腔,“還有妹妹,我們快去救她們吧。”

唐羨看着黑不見底的懸崖,心裡也是一陣陣的揪疼,“你母后是福星,不會有事的。”

“醒了嗎?”

“啾啾!”

“公主!”

“病人醒了嗎?”

是誰?

是誰在喊?

傅啾啾劇烈的一陣咳嗽,可是眼皮卻沉重的異常,耳畔是很多道聲音,有些嘈雜,她分不清誰是誰,只覺得有些是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