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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3年是個多事之秋,伊拉克戰爭剛剛結束不久,全球各大報紙和電視台幾乎又全都把注意力投向了戰火紛飛的泰國和緬甸邊境。E度文學網173ed這場突如其來的戰事,由於雙方投入的總兵力過了十萬,其中又牽涉到了大國間的博弈,因此各種各樣的詳細新聞報道和深層次分析文章佔領了主流媒體,電視熒屏上激烈的戰鬥場面、各路嘉賓對戰事縱深展的意見和預測可謂是五花八門,東盟與歐美各國政要頻頻出現在公眾面前,呼籲衝突雙方保持克制,力爭和平解決爭端。

徐子良放下報紙,焦慮地走上陽台,俯瞰風景秀麗的新加坡河,憂憤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大規模的泰緬邊境衝突,給脆弱的東南亞經濟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上午泰緬邊境生大規模激戰的消息,令泰國股市一路狂跌,不得不提前休市。受此不利消息影響,新加坡股市也隨之劇烈震蕩,半小時不到,股市各項指數就跌到了今年的歷史最低點,整個股**投資市場本就因為“遠東海運”和“南洋醫療”的違規操作所拖累,一周來指數停滯不前,暗流涌動,泰緬戰爭的爆終於徹底擊垮了股**市場那點兒可憐的信心,使得引領東南亞經濟龍頭的新加坡一時間悲聲四起。

更令人震驚的是,問題股**“遠東海運”所屬的五萬噸油輪“海上花號”在安達曼海域遇襲沉沒的重大消息迅流傳了開來,驚慌失措的投資者們對剛剛趨向穩定的“遠東海運”股**市值終於徹底失望,囊中空空如也的徐子良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兩支股**遭到巨量的拋售而無能為力,不到下午三點,就以跌破行價的慘狀引了政府的“保護性干預”,連累股市上其他板塊地股**價格也隨之急劇下跌,“徐子良”這三個字一下子就成為千萬人共同詛咒的詞彙。

下午,新加坡各家主流媒體,幾乎不約而同地對“遠東海運”和“南洋醫療”起了質詢和聲討。要求政府加大查處的力度,嚴厲整肅違規企業,以便讓深受泰緬戰爭影響的股市剔除害群之馬,進而穩定股**市場,讓投資者重樹信心。

“海上花號”的沉沒。看小說就上E度文學網對於徐子良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在忍痛付出五億多美元之後,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地良好形勢隨之崩潰,要是無法及時籌集巨額資金以穩定企業市值的話,不出一周就會破產,到時候所有的銀行、私募投資機構、船運代理公司、保險公司等債主將會踏破門檻。加上政府部門正在對旗下兩個企業進行的嚴格調查,凝聚着他所有心血、價值近十億美元的整個產業將會化為烏有。

憤怒之後的徐子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倒霉,但隱隱感覺到這一系列突事件背後,有個模糊地影子若隱若現。

就是這種冷森森的恐懼感。讓徐子良不敢往深處里探究。他知道自己一年來對理想和成功的追求,已經觸怒了眾多的父輩和那群恩怨分明的弟兄們,要是那個龐大地集團下定決心予以清算地話,徐子良自認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無法躲避過去。外人不知道康寧集團恐怖的生存理念。不知道康寧集團旗下的“華青社”無所不用其極的陰狠手段,不知道康寧集團強悍的勢力和令人毛骨悚然地報復心理,但他徐子良作為曾經的高層,卻是一清二楚的。

在如今艱難的處境下,徐子良心中的愧疚與悔恨一閃而過,但他很快就抬起頭來。仰望西邊被殘陽染紅的雲朵。企圖通過昂遠望壯麗地海光天色來驅除心中那種無奈地沉重情感。

走到現在這一步,徐子良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了。儘管父親徐家偉曾經暗中告訴徐子良,是康寧一次又一次頂住了弟兄們地壓力,沒有對徐子良進行懲處,其目的就是想讓他懸崖勒馬,回到原先的道路上去,可當時徐子良根本就不以為然,他認為是自己全力以赴、勞苦功高,這才創下了新加坡這近乎十億美元的顯赫產業,哪怕就是分家也應享有至少一半以上的成果,甚至有何能還更多一些,那群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大老粗之所以表現得如此緊張,還不是擔心屬於他們的那一份產業被自己一口吞下?說什麼“撤換”和“清理門戶”等危言,不過是色厲內茬徒張聲勢,希望自己妥協罷了,無論是誰,也無法撼動徐子良新加坡集團公司總裁的統治地位。

當初的徐子良認為,儘管康寧集團中的大多數人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但這些人也只能在金三角地區和貧瘠野蠻的緬甸撒野,富饒美麗的新加坡可是個法治社會,日益龐大的新加坡產業無論是從法律上還是感情上來說,絕大部分都應該屬於自己所有,絕不能因為當初所有人集資三五億讓自己出來闖蕩,今天就能舒舒服服地瓜分自己的辛苦成果。E度文學網

退一萬步來講,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數年來的辛勞暫且不說,父親徐家偉在康寧集團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總能夠為自己的努力贏得一兩年展時間,大不了暫時委屈父親用他自己在集團中的股份作擔保,為自己創造一個能全力施展的寬鬆環境,只要自己在一兩年之內創造出數倍於集團投資的財富,到時候至多還回個三億五億美元,即可斷絕與那群不學無術卻又高高在上的野蠻人之間的所有聯繫,從從容容締造出完全屬於自己的傲立於亞洲甚至世界的商業帝國!

可是,如今的現實卻讓徐子良感到無比痛苦和慌張,驚恐、憤怒、焦慮甚至絕望已經取代了他慣有的沉着自信穩健從容,殘酷的現實與理想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變得是那麼的遙遠,特別是從自己無比信任與推崇的大6顯貴曾大少身上看到了那份冷酷、貪婪和殘忍之後,徐子良就預感到了前途的坎坷和渺茫,他深深地知道,自己正慢慢滑向孤立無助、四面楚歌的邊沿。甚至能感覺到康寧集團地報復已經展開,一張巨大的網正在無聲無息、無影無蹤地漂浮在自己的頭頂。

一陣猛烈的大風將頂層陽台上的風鈴吹得“叮噹”亂響,全身虛汗地徐子良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恰在此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憑欄沉思的徐子良下了一大跳。

“徐總……”

徐子良受驚之下,猛然轉過身來。惱火地瞪着不知何時來到身後的得力助手汪炎培:“什麼事?”

長相斯文儒雅的汪炎培抬起蒼白的臉,低聲稟報:“不知道為什麼,啟地電話一直打不通,無奈之下我只好致電西門子公司的肯特先生,誰知道肯特竟然把南洋醫療的行賄責任推了個一乾二淨,說他們只是技術入股。而且負責的還是生產管理這一塊,具體的產品營銷一直由總經理薛啟德負責。肯特還說他已經代表西門子公司向新加坡政府調查小組表明,違規營銷事宜他們一概不知,需要新加坡合作夥伴自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