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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城太守木寒,少年得志,然後便平步青雲,不到四十歲便坐上了沙州太守的位置。本*章節由更新這時候正趴在新收的姨太太身上風風火火地運動着。因為天熱,房間的窗戶基本都開着,透過薄薄的一層窗紗,隱約可以看到一個瘦長的身影正在劇烈地挺着屁股上上下下,時而彎成一張弓,時而伸得筆直。

這兩天他的日子可不怎麼好過了。自從前幾天太守印失盜,他便整日地誠惶誠恐,一邊借故拖延公文,一邊下令手下的親信四處尋找。這可是要命的大事,丟了太守印,就等於丟了官職,甚至連腦袋都保不住。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敢讓外界知道這事,只是一再催促手下快點找。可這麼多天了,手下一隊隊地回來,除了偶爾死傷幾個之外,卻是一無所獲。於是他只好把心中的恐懼與憤怒盡數發泄在眼前的小老婆光溜溜的胴體上。

夜深了,門口只是稀稀拉拉地站着幾個有點迷糊的守衛,因為太守在辦事,所以他們自覺地離開老遠。一陣風吹來,牆邊的幾棵樹一陣搖晃,長長的樹影里,突然有兩個黑影迅速閃過,宛如獄裡的幽靈一般,直奔木寒的房間。

緊跟着,窗戶被嘩啦一聲擊得粉碎,兩名黑衣殺手同時破窗而入,手中的弩箭已經對準目標發了出去。男人在這種時候,反應和知覺都是最弱最脆的,按說這木寒也不算是弱手,可在這節骨眼上,他滿腦子都是眼前的女人,殺手進來後,他幾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覺得後背上一涼。後腦勺一痛。身上一下子插了兩根弩箭,然後他眼前一黑,登時便倒了下去。身下的女人雖然被木寒擋着。但殺手經過長期訓練,還是在她剛張嘴還沒有叫出來之前便一刀刺入她的喉嚨,也是立刻便軟倒在床上。

這時候,外面的守衛才算是剛剛反應過來。他們剛要動,卻被身後突然出現的一群黑衣殺手拿弩箭逼住,然後統統吃下了一顆甜甜地藥丸,俯首帖耳地成了人家地走狗。

目前,沙州城內一共駐了十二萬部隊,其餘的已經全部被調到各處平亂去了。這十二萬部隊由木寒本人親自掌握,部隊中旅長級以上的重要人物也基本都是他的親信。防守南門的步兵主帥木凌飛是木寒的一個遠房侄子,此刻正坐在大帳里一個人喝着悶酒。外面突然有人大喊:“太守有令,請凌帥接令!”

木凌飛一聽就知道是木寒的親信陳隊長的聲音,所以立刻一端袍子長身站起,來到前面的客廳,陳隊長已經坐在那兒等着了。此刻一見木凌飛,立刻舉令說道:“木帥,太守命你即刻集合人馬,連夜趕往五十里外的雲縣協助剿匪,因軍情緊急。屬下失禮之處請木帥莫怪。”

木凌飛臉色一整,立刻躬身接過令箭,然後笑了笑對着陳隊長說:“陳老兄太客氣了,我們軍人向來是以命令為先,啥也甭說了,我從雲縣回來後再找你喝酒。”

陳隊長心說。等你從雲縣回來估計就得喝血了,他用力握了握木凌飛的手,然後笑道:“多謝木帥,呵呵,我還得趕回去交令,雲縣那邊就麻煩木帥去辛苦一趟了。”

他說完急匆匆地趕往其他營地,然後如法炮製,到處調兵,兩個時辰後,整個沙城城內的精英部隊已經被抽出一大半,其餘的部隊除了後勤上的一萬以外,真正能打能殺的也就三四萬人了。

與此同時,城內各處起火,尤以糧倉附近地火勢最為猛烈,一群傳令兵手執知府令箭到處調兵滅火,平靜了多日的沙州城頓時亂成了一團糟。

在這時候,白雲起的五千輕騎部隊悄悄地摸到了城下。遠遠的,白雲起在城下亮了幾枝火把,守城的兵士瞅了半天沒明白過來這火把代表什麼意思,身後突然響起急促的馬蹄聲,陳隊長遠遠地衝著守門的士兵喊道:“太守有令,趕快開城,列隊迎接欽差大人。”

“欽差?欽差怎麼會從東門過來?”把守城門的營長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陳隊長已經舉着知府的手令急火火地沖了過來:“陸營長,快開城迎接,這人咱們惹不起,知府大人隨後就到。”

陸營長也是木寒地一隻哈巴狗,這時候一看陳隊長親自舉着令旗過來,當下不敢怠慢,急忙命令手下:“快,開城,列隊。”

城門吱呀呀打開,守城的官兵只見城外一隊服裝不明的騎兵迅速接近,同時,城內又響起一陣更加急促的馬蹄聲,陸營長連忙催促:“大家都給我精神着點,快點列隊,不然大人怪罪下來我要你們的腦袋!”

就這樣,五千輕騎雄赳赳氣昂昂地馳進了城內,陳隊長一直在一邊跪着,連頭也不敢抬,陸營長見他這副模樣,心裡越發地相信眼前來人身份的尊貴,當下也是大氣不敢出一口,低着頭在一邊伺候着。

部隊地首領是一位身穿白衣的瀟洒青年,乍一看像名書生,可整個人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他入城之後理也不理身邊的陸營長,只是用手中的馬鞭趾高氣揚地指了指陳隊長,然後問了一聲:“木寒呢?”

陳隊長嚇得一哆嗦,連忙恭恭敬敬地上前答道:“木太守就到,就到了。”遠處又響起一陣馬蹄聲,第二隊大約二百人的部隊趕到城門口,然後一起滾鞍下馬匍匐在地,齊聲見禮說道:“參見大人!”

“欽差大人”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策馬緩步而行,不多時,身後的五千騎兵已經魚貫而入,陸營長望着漸去漸遠的一行人,揮了把汗吩咐道:“關門。”

進城部隊的最後一名士兵突然轉回身沖他咧開嘴笑了笑:“城門暫時先別關,後面還有人。”陸營長一愣,不自覺地回頭看了看,這名士兵突然抽出長刀照着他的腦袋就是一下子。陸營長只覺得脖子上一涼,然後自己的腦袋突然離開身子飛了起來,他好奇地望着自己的身體慢慢地倒下去,突然明白一件事:自己的腦袋已經搬家了!

跟前的守城兵看到這突然到來的變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名士兵已經打了個呼哨,身邊的人立刻掏出淬了毒的勁弩一陣瘋狂地掃射,立刻便佔領了城門。與此同時,陳隊長他們那幾百人也突然窩裡反,殺了張楚兵一個措手不及,已經進城的輕騎立刻折回頭殺上城頭,他們近的用刀遠的用弩,一個衝鋒便把守城的幾千兵將打了個稀里嘩啦,然後以絕對的優勢控制了城門。

遠遠的,孔北海望着沙州城東門之上突然亮起一陣火把,他情知以白雲起為主帥的先頭部隊已經得手,於是立刻下令城外的五萬部隊立刻入城,幾萬人轟地一聲出現在沙州城下,衝著大開的城門蜂擁而入。

這時候,城內的守城軍也才剛剛反應過來,一陣急促的報警鑼聲響起之後,大隊的人馬急匆匆地披掛上陣,草草集合之後便朝着東門口沖了過來。

畢竟是沙場征戰多年的老部隊,僅僅憑着本能的反應就快速地作出判斷,然後在第一時間殺向了城門。白雲起他們陡然覺得壓力一重,戰線迅速向後收縮,巷戰一開始便損失了幾十人,幸好這時候後援的部隊及時趕到,在不斷地補充下,他們慢慢扳回了劣勢,一個時辰過後,整個沙州被中國軍隊徹底佔領,白雲起巧施連環計智取沙州城,再一次在他多年征戰的歷史上寫下了光輝的一篇。

天漸漸亮了,沙州城內到處都是戰爭後留下的狼藉,有些地方還在燃着大大小小的烈火,清涼的夏風颳起一陣濃煙,帶來一陣陣刺鼻的焦煳味和鮮血的腥味,短短的幾個時辰,雙方的死傷總數已經過萬,沙州城失陷後,大批的官兵或逃或降,到目前為止,還在垂死掙扎做着困獸之鬥,誓與沙州共存亡的傻B級兵將已經不足五千人。

對於這些人,白雲起只說了一句話:“殺,一個不留全殺,殺完了厚葬,因為他們都是有情有義的忠勇志士。”

吳銘接連幾個旋身,周圍又多了五六具屍體,他已經殺紅了眼。跟着他的百十號殺手清一色地滿身血汗,清晨的太陽光照耀着慘絕人寰的大街小巷,陰冷的刀鋒一次次扯起長長的寒光進入敵人的身體,活着的倒下了,倒下的被後來的人馬踏成了爛泥。

街道上的大小商鋪全部關門閉戶,現在四面城門均已被中國軍隊掌握,想逃卻沒有逃出去的百姓全部躲在自己家裡,企圖以眼前那些比紙張堅固不了多少的建築來躲避戰亂的牽連,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白雲起會來得這麼快,更沒想到沙州居然會在一夜之間易主,現在也只能聽天由命了。橫行正文第五部連環奇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