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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可可睜開眼,裹着身上紅緞面的被子坐起身。

眼前是間不到十平米的小屋。雪白的牆上貼着艷紅的雙喜字,旁邊泛着油光的木質相框里,是穿着婚紗的結婚照。讓人一眼便能看出,這是一間新房。

外面的人還在輕叩着門,徐可可快速的將腦中出現的記憶回顧了一遍。終於明白那個所謂的系統說的,要她替年代位面里,含怨而死的女鬼報仇是什麼意思了。

看完這個女人的一生。其實就算系統不說,在她完成所有任務後,會恢復她的記憶和生命。她也有想為這個叫杜文婷的女人做點什麼的衝動。

門外的敲門聲,一聲緊似一聲。

徐可可抬頭看了眼牆上的表,才剛六點。又看眼貼着紅喜字的綠漆門,一雙秀眉緊蹙。

旁邊的男人身子一動不動,雙眼緊閉。只是睫毛輕顫,眼睛在眼皮下轉動。徐可可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冷哼一聲,嘴裡緩慢卻清晰的吐出兩個字,“欠罵!”

果然,和衣而睡的男人瞬間睜開了眼。訕笑的望着她,“婷婷,你醒了?”

沒理他,徐可可起身。穿上大紅的棉格拖鞋,將自己剛才蓋的被子一團,扔到書桌前的椅子上。

李少傑坐起身,假裝打了個哈欠。撓撓他有些炸毛的頭髮,明知故問道,“婷婷,你怎麼了,你是生氣了嘛?”

徐可可斜睨他一眼,“你說呢?”

“不是,婷婷,昨天是他們灌我酒,我也是高興,才喝多的。”

徐可可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假裝沒聽到外面的敲門聲,不提新婚之夜為什麼沒回房睡。在這裡和她扯什麼喝多了。還真是個渣男。

你不是耳朵不好聽不見嘛,徐可可一把把門拉開。門外的李玉梅手懸在半空,見她面色不善,忙把手背到後面。

旋即又覺着自己像是露了怯,微揚着小下巴,“嫂子,俺.....俺是叫你起來做飯的。這是,......”

“你為什麼不做?”徐可可面無表情的打斷道。

沒想到會被直接頂回來,李玉梅杏眼圓睜,“這,......這是規矩,結婚第一天,新媳婦要早起,給一家子人做早飯。這是,這是規矩。”

“規矩,誰家的規矩?是哪來的規矩,讓你一大早,天剛亮堵別人屋外,在這敲個沒完的。你多大了?餓了自己不會做。”

這人從來和人說話都是柔聲細語的,突然發火,嚇的李玉梅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少傑慌忙從床上跳下來,赤着腳跑到門口,拉着徐可可的胳膊,“婷婷,別生氣。我妹她小,不懂事。她也是好意,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懶的和他扯皮,徐可可一把甩開李少傑,沒看倆人直接去了衛生間。

李少傑把李玉梅拽進屋,“她這生着氣呢,你惹她幹嘛。”

李玉梅瞥眼床上的被子,臉色大變,“哥,你昨天不是說,你指定不碰她的嘛。我就求你一晚上不碰她,你都做不到。還說你心裡沒有她。你們倆都睡一被窩了。”

“俺就知道,她是城裡人,還比俺有文化,你巴不得和她結婚吧。”

李玉梅說著說著,委屈的抽噎起來。明明是自己的男人,卻眼睜睜看着他和別人結婚。李玉梅越想越委屈,拿手背不停抹着眼淚。

“說多少遍了,我要不是為了留校,哪能娶她,”李少傑心疼的給她抹着眼淚,怕給杜文婷聽到,小聲哄道,“再說,我啥時候回屋的,你能不知道。我沒碰她,真沒碰。我進屋她都睡了,那被子是她自己早起扔過去的。我真沒碰過她。”

“你們倆在說什麼呢?”徐可可雙手抱胸靠在門上。

這一聲像晴天霹靂一樣,把李少傑整個人都給炸傻了。他僵着身子轉過來。見杜文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只覺一顆心快跳出去了。

徐可可冷笑一聲,要不是原身想讓這李少傑身敗名裂,她也不想太便宜了這個渣男。她現在就能鬧到他們一家子滾蛋。

徐可可越過倆人走到柜子前,拉開第二層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塊香皂。這才又回頭看向倆人。

“怎麼,還沒編好?你們在說什麼碰不碰的。”徐可可好意提醒道。

“沒....沒什麼,哪有編什麼?”李少傑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是,是玉梅要,她要給咱們收拾屋子。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別人碰你東西嘛。”

李少傑手搓着褲子,汗都要下來了。

看他嚇的這慫樣,這個男人除了長的濃眉大眼,看着像個正人君子,連點膽子都沒有,怎麼就敢出來騙婚。再看向他身後的李玉梅,雖然哭哭啼啼的讓人看着煩,可好像男人都喜歡這種,我見猶憐的調調。

不是想哭嘛,自己還能讓她哭的更凶。

徐可可好心好意的解釋道,“上次你哥還和我說,你是長的黑,才顯的臟。說你在家閑着也是閑着,有什麼活讓我別動手,叫你干就行了。也省的我們還要雇阿姨了。你的一些生活習慣,雖然我和你哥都看不慣。但真不是他說的,覺着你臟。我就是膈應外人碰我的東西。喏,那被子是我蓋的,你別碰,地該掃掃,桌子該擦擦。沒事!”

這不光是想拿自己當保姆用,倆人還在背後編排自己,李玉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貝齒緊咬着紅唇,倔強的看着李少傑。

徐可可笑了,住着原身的房子,還想着占原身他們家的便宜,她就不信,李少傑會為李玉梅和自己翻臉。

李少傑夾在中間,尷尬的笑笑,“玉梅,玉梅她一會就會收拾的。”

“最好是!”徐可可丟下三個字,拿着香皂就走了。

李玉梅真是難過了,眼淚和不要錢似的往下掉。一把推開李少傑,跑了出去。

李少傑站在屋裡煩躁的撓撓頭。想想杜文婷剛才的話,覺着她應當是沒聽清,不然還不早就鬧起來了。

又想到她要是出來發現沒收拾屋子,指定又要麻煩。覺也不睡了,穿上拖鞋,自己去廚房拿了抹布和掃把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