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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馬儀芬用有趣的眼神看着這個白人小夥子神情不斷變化,進而心裡逐漸萌生好感的時候,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趙志雲有些奇怪,自己住在這裡這件事情純屬偶然,決不可能有人知道這裡的電話的。但現在鈴聲卻清楚無誤地告訴他這不是幻覺,這說明了什麼呢?而馬儀芬則臉色蒼白,神情顯得尤其緊張,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專門調查她在房間里的電話,不由自主地用祈望的眼神看向了趙志雲。

在馬儀芬帶着驚恐的目光中,趙志雲遲疑地接起了電話,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用了,真的不用,謝謝了!”掛掉電話後,他一本正經地道:“你別自作多情,是客房服務,問送不送晚餐上來。”

馬儀芬神色一下放鬆下來,繼而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看來疑心生暗鬼是真的,正因為心裡害怕,因此一個小小的電話,也能讓一個人有如此激烈的表現。

趙志雲決定,無論如何也得幫馬儀芬一把。當下他正色道:“馬小姐,我想關於那筆債務,你躲也不是辦法。我這個人其他本事沒有,勝在耳聰目明。我看是不是這樣,你現在教我幾招賭博的手法,我待會兒就去賭場幫你把錢贏回來。”

馬儀芬一聽,小嘴張得大大的:“你是說你不會賭博,卻想幫我贏錢?”說到這裡,她苦笑了一下,“賭博不是你想象得那麼容易,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傾家蕩產了,我看還是算了吧。我躲一下,晚上瞧准一個時間,偷偷地遛掉,就不難為你了。”

趙志雲笑了笑:“你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吧。”說到這裡,他看了看客房,想找個可以證明自己實力的東西,終於在書架上發現一副撲克。這是菁華酒店的客房服務為旅客準備的休閑物品,不過看在趙志雲眼裡,卻有久旱甘霖地感覺。

不過,趙志雲可沒想為什麼這裡有撲克存在,而是徑直走了過去,把撲克取了過來。

他拿出牌來,大致看了下牌的位置,然後遞給了馬儀芬:“馬小姐,你儘管洗牌,然後任意拿出一張牌來,我能準確地說出牌面。”

“這有可能嗎?”馬儀芬懷疑地看了下趙志雲。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行呢?”趙志雲聳了聳肩。

馬儀芬半信半疑地取過撲克,然後開始洗牌,在折騰了好幾分鐘後,她取出了一張牌,然後衝著趙志雲翹了翹嘴。

趙志雲笑了一下:“黑桃2。”

馬儀芬眼睛瞪得大大的,連忙又抽了好幾張牌,結果趙志雲都答對了。“這怎麼可能?”馬儀芬聲音里滿是驚訝:“這副牌你是不是做過手腳了?”

“動手腳?你怎麼想到這方面去了?”趙志雲啼笑皆非地道:“這沒什麼難的,這副牌地位置,我都看過了,你洗牌的時候,由於我眼神好,所以每次都可以大致確定牌在什麼地方,自然你抽出來的時候我都知道了。”

這話趙志雲倒沒撒謊,在他的異能前,馬儀芬洗牌的動作與螞蟻爬沒什麼兩樣,再加上他可以自由地控制腦子計算的速度,因此牌的排列情況自然是分毫不差地都知道了。

其實除此之外,趙志雲還有好幾種方法可以看清楚牌:,他可以控制自己身體的速度,在馬儀芬取出牌地一剎那,移形換位到她身後看清楚牌,再回到原位,從容地把牌面說出來。按照他的速度,馬儀芬的視覺不可能會發現任何異常,要知道幾萬分之一秒地時間,視覺神經是反應不出來;第二,他修鍊“先天乾坤功”後,視力達到了一個可怕地高度,他完全可以通過敏銳的視力,直接從馬儀芬的眼睛裡反射的圖像看清楚牌面;第三,經過這段航海期間的打坐,他的第六感又增強了許多,他現在已經可以通過“他心通”的方式,了解其他人的一些想法。當然,這本事如果亂用地話,這是很不道德的,但如果用來作弊,卻再好不過了。

馬儀芬眼裡滿是讚佩,“想不到你的眼力和記憶都這麼好,難道你就是傳說中地天生賭才?”說完,她想了一下,又道,“看來,你真的有可能幫我贏回輸出去的錢。這樣吧,我教你幾招賭博常用的手法,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

趙志雲打斷了她的話:“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行不行呢?別耽擱時間了,快教我吧。”

馬儀芬眼裡滿是感激,直直地盯着趙志雲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幽幽地嘆了口氣:“你真是個好人。現在這個世界上像你這樣的好男人真的不多了。”

趙志雲心裡一陣發跳,他分明看見馬儀芬看他的眼神里,有一種朦朧的愛火。這可要不得,自己的身份可是見不得人的,一定要把這種好感扼殺於搖籃之中。當下他故意裝出一副輕佻的口氣道:“來吧,寶貝兒。”

馬儀芬俏臉一紅,卻沒有像趙志雲想象中那般發火,只是風情萬種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就開始傳授一些專業的賭博技巧來。

趙志雲剛開始心還一陣亂跳,不過很快就被馬儀芬介紹的賭博知識吸引住了,一晃眼,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基本上全世界賭場通常的賭博方式就是這幾種,常見的就是百家樂、21點,還有梭哈等等,其中大多數賭場,梭哈都是屬於豪客的遊戲,身家沒有幾十萬,一般不允許參加的。”馬儀芬總結道。

“那你是怎麼輸掉那麼多錢的呢?”趙志雲有些好奇。兩千萬可不是小數目,在一下午輸掉還是得要有一些本事的。

馬儀芬苦笑了一下:“我玩百家樂不知不覺輸掉了五十多萬,原本想就此收手的。誰知道去兌換剩下的籌碼的時候,碰到了賭場的老闆青生,以前我採訪過他,所以彼此也算是熟人。他說我五十多萬這麼輸掉是在是太可惜了,還不如多博一博,把損失撈回來。他還說,憑藉我的名氣,向賭場借個千兒八百萬的沒問題。我一時鬼迷心竅,結果糊裡糊塗地就借了一千萬,然後進了貴賓房玩梭哈。當一千萬輸掉的時候,我居然又借了一千萬,也稀里糊塗輸掉了,當時我都懵掉了……”

趙志雲想了一下,總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什麼不對。“當時是青生陪你玩兒的嗎?”趙志雲問道。

“不錯,正是他說會照顧我,讓堂官做手腳,我才那麼大膽子借那麼多錢。”馬儀芬臉色有些慘淡,看來對下午的遭遇還心有餘悸。

“這就對了,我想這可能是青生設的局,為的就是釣你這條大魚。”說到這裡,趙志雲故意用色迷迷的眼神看了下馬儀芬:“不管從那一方面看,你都是個絕頂的大美女,我想早在你走進酒店的時候,就被青生盯上了。”

馬儀芬粉臉一紅,不過卻依舊沒有羞惱的表現,而是橫了趙志雲一眼,這才長長地嘆了口氣,“漂亮有什麼用呢?連自己的工作都保不了,現在還被人盯上了……有時候,我寧願我平凡點。”

趙志雲總覺得房間的氣氛有些曖昧,可是又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好。

“叮咚”,客房的門鈴聲打破了房間里的平靜。馬儀芬心一跳,神經反射地躲到了沙發後面。趙志雲有些奇怪地打開房門,卻發現門口站着的赫然是給自己頒發獎品的菁華酒店經理李亨利。

李亨利看了幾眼趙志雲房間里的情況,確定沒人後,這才道:“勞倫斯先生,我對你下午攀岩的表現非常驚訝。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練成這一身本領的?”

趙志雲不知道這個李亨利找自己幹什麼,只得順着他的話道:“我從小喜歡到世界各地旅遊,攀登了不知道多少高峰,連喜馬拉雅山我都登頂過,所以這點難度對我而言,並不算什麼。”

李亨利暗道了一聲“倒霉”,不過嘴裡卻露出驚訝的口吻:“這麼說勞倫斯先生是職業的旅行家了,難怪這麼厲害。哦,對了,請問勞倫斯先生,你對另一種遊戲感興趣嗎?”

“哦?遊戲?”趙志雲有些不明所以。

“不錯,正是遊戲。”李亨利一副關切的口吻:“勞倫斯先生恐怕不知道,我們酒店有全高雄最豪華的賭場,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興趣來上幾把呢?我相信以先生在攀岩上表現出來的才華,在賭博上也一定有收穫的。”

趙志雲暗罵了一聲:“媽的,不知道攀岩和賭博有什麼聯繫,居然參合在一起說。”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一臉興奮地道:“真的嗎?我這人還真好這一口,聽你這麼說,我倒想見識一下。”

李亨利心情一松,想不到這個白種人這麼容易就上鉤了,當下也不多言,開門見山地說道:“想不到勞倫斯先生也是同道中人,怎麼樣,和我一起去玩兒幾把?”

趙志雲點了點頭:“那就請先生帶路吧。”他的臉上表現出來的這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情,讓李亨利心情又好了許多。

“嘿嘿,你這個王八蛋,居然敢領走我的錢,老子就要讓你血本無歸。”李亨利得意地想着。

趙志雲在關門離開的時候,用暗勁將房門從裡面反鎖上了,這樣服務生就沒有辦法用鑰匙打開房門,馬儀芬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