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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這個小妞對你不錯,居然這樣為你開脫。”為首那個黑衣人絲毫不為孟琪的話語所動,依舊嬉皮笑臉地說道。但隨後,他又看了幾眼趙志雲和馬儀芬,突然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你這樣對付我們,你們會後悔的。”

孟琪這個時候,反倒鎮定了下來。她不再理會這些黑衣人,而是抱歉地衝著趙志雲說道,“我來台灣不久,就被一個叫林為廷的年輕人糾纏上了。他為了追求我,無所不用其極,不僅幾次想用迷幻藥對付我,還幾次找人想劫持我,可惜都被我機警地躲避開了。發展到現在,他們居然動用上了黑社會,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的治安變得這麼糟糕了。”

趙志雲心裡無名火起。孟琪雖然不是自己的女友,但畢竟相處過許多時間,如果說沒有一點感情,那絕對是騙人的。現在她被人這樣逼迫,如果不為她出頭,那自己就枉為男人了。

當下,他冷若冰霜地向馬儀芬問道:“林為廷是何方神聖啊?我怎麼重來沒聽說過呢?”說出這句話後,他才發現這句話會帶給人無限的遐想,於是又連忙補充了一句,“我在美國也很關心台灣的局勢,再加之到世界各地旅遊,也需要清楚那裡是否安全,所以對現在的台灣還算是比較熟悉。”

馬儀芬並沒有對趙志雲的話感到懷疑,她聽孟琪說出“林為廷”的名字侯,臉色是一片黯淡。她苦笑着對兩人說道:“這個林為廷可不簡單。

或許你們都沒有聽過他的名字,但他的父親林祥雲,肯定你們都知道,他就是現在民族黨的黨主席,也是現在民族黨控制地台灣南部的實際的土皇帝。”

趙志雲有些好奇:“林祥雲,不就是現在的高雄市市長嗎?我看新聞報道說,現在台灣是國家黨地高雲翼當選了總統,為什麼現在又說這個林祥雲是台南的土皇帝呢?難道說,堂堂的大總統,還管不了地方?”

馬儀芬看了看落地窗外開始雲集的黑壓壓的人流,臉上的憂色越發地濃重。不過現在想和這個女孩撇清關係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依照眼前這個白人青年的脾性,絕對是要打抱不平的,因此她只得在嘆息一聲後,詳細地解釋起來:“台灣和中國國內其他地方不同,地方地權力也是很大的。民族黨雖然在全台灣大選中失敗,但其在市縣選舉中獲得的地方控制權益,卻並沒有隨着政權地交接而發生改變。就目前而言,國家黨控制着大局,還有北部地利益,而民族黨則在台南佔有絕對的優勢地位。高雲翼雖然只是高雄市長,但他同時兼任民族黨的黨主席,再加上以前民族黨控制大局時打下的軍隊中的基礎,可以說他的權柄還是很大的。總而言之,這個林為廷非常不簡單,作為林祥雲的獨子,他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這台灣南部,算得上是一個小霸王了。”馬儀芬地眼裡滿是憂鬱。

“小霸王?”趙志雲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此前鄒傑曾有過“打不死小霸王”的外號,現在這個林為廷又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當下他安慰兩女道:“你們不用擔心,他們來再多地人,有我在,他們就為難不了你們。”

看見馬儀芬有些不以為然,孟琪眼裡的懷疑,他揚起雙臂,做了個健美先生的動作:“放心吧,我就是傳說中的超人,千軍萬馬對我而言,如果土雞瓦狗一般。”

馬儀芬看見趙志雲揮灑自如的神情,不由白了他一個白眼,隨即笑了起來,“你啊,什麼時候都這麼看得開。”說完,她的眉頭再次鎖了起來,“不過還是有些麻煩,現在警方擺明了是袖手旁觀,這麼多社團分子,你真的有把握對付得了?”

趙志雲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怎麼?你懷疑我的實力?”

馬儀芬看着他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真有實力,還是神經大條,僅僅看看落地窗外那黑壓壓的人群,就知道起碼現在這條街道,一下子就湧進了上千號人。一個人,真的有可能對付得了那麼多人嗎?馬儀芬深思起來。

孟琪看見兩人在那裡鬥嘴,不由精神也變得輕鬆起來。不過她還是奇怪的問道:“既然這個林祥雲是政府的人,為什麼他會和黑社會勾結起來呢?還如此興師動眾,難道就不怕影響他的官聲?”

馬儀芬臉上一片苦澀:“在我們台灣,有時候黑和白並不是那麼容易區分的。特別在林祥雲這樣的上位者的眼裡,黑不黑白不白並不重要,重要的利益的結合,還有動用什麼手段才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為了他兒子的事情,他肯定不能明出手,自然就只有動有黑社會了。還有那個青生,本來就是民族黨的資深元老,以前扁擔在位的時候,他就是主要幕僚,現在民族黨在大選中失敗,他在黨內的地位顯得越發地重要,我想這次他也想在林祥雲面前好好地表現一下,看看能不能撈到什麼好處。”

《》

趙志雲和孟琪都點了點頭,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不能善了了。《》

這時候,那些黑衣人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眼見眼前這三位,絲毫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居然旁若無人地在那裡竊竊私語,不覺火氣越發地大了。

“好樣的,居然敢不將我們弟兄放在眼裡,真有你們的。從來沒見到我們兄弟站在一旁,居然還如此囂張的,看來等下讓你們享受得更加暢快一些會比較好。”為首那位黑衣人,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神情,但卻並沒有上前,而是示意手下上前試探下趙志雲的底細。

他之前之所以沒有立即向三人動手,是突然想起下午發生在菁華酒店賭場的一件事情:一位白人青年,單槍匹馬把賭場挑了,據說當時還露了一手,把那裡的弟兄都給嚇壞了,大老闆也很丟臉地答應了這個白人青年的要求,把馬儀芬寫下地欠條還了回去。

這件事情雖然被青生再三地要求不準說出去,但這個小頭目的姐夫卻是當事人之一。他當時也嚇壞了,想起現在他的妻弟是家裡的獨苗,老婆早就讓自己照顧他了,如果這個傢伙不開眼惹上了不該惹地人,恐怕妻子會恨自己一輩子。於是,他悄悄地給自己的小舅子打了電話,把當時的事情略微提了一下,叫他以後離馬儀芬遠一點,那一位敢挑場子的白人青年,可不是一般人敢惹的,到時候不小心把小命送掉了就完蛋了。所以,現在這個小頭目才會如此小心謹慎,他已經從馬儀芬身上,隱約猜測出眼前這個白人青年是誰,自然沒膽子逞能,於是悄悄地叫手下去叫人來幫忙。現在看見餐廳外大量的弟兄已經趕來了,所謂人多勢眾,膽子自然也就足,所以他才又有了向趙志雲三人叫板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