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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早間新聞幾乎就是雞肋的代名詞,除了頭天播出過的舊新聞外,就是夜間發生的幾起不痛不癢的有關車禍、盜竊還有當天天氣資訊的小新聞,沒有多少人會特別去注意。

不過,也並不什麼時候都如此。

比如說今天早上,台北的大小餐廳,賣家用電器的賣場,以及大小廣場的電子顯示屏前,就有無數的人聚攏在一起,專心致志地看着新聞。僅僅看這個陣仗,便知道今天早上的新聞有多麼重要。

電視里,陳扁擔神色黯然地正對着攝像機的方向深深地鞠躬道歉,嘴裡還一個勁兒地說著“對不起”。原來,一大早,陳扁擔就向國會遞交了辭呈。在辭呈書上,他認為自己對不起台灣的民眾,在他的任期內,不僅貪污受賄之風興盛,而且在經濟還有建設方面,也湧現出了諸多的問題,特別是失業率居高不下,讓他覺得愧對二千二百萬同胞的信任,所以決定退出台灣的政治舞台,作為贖罪。

中國人是念舊的,少數不明真相的群眾,為扁擔的表演流下了一把同情之淚,而大多數人,則感到疑惑:為什麼一向以態度強硬而著稱的扁擔,就這麼灰溜溜地下台了呢?他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這件事情,只有寥寥幾個消息靈通人士,才清楚扁擔為什麼會如此迅速地交出政權來,居然一點留戀權位的意思都沒有。

原來,昨天晚上,當傳來美國的“自由戰士”刺殺失敗的消息後,扁擔就知道大勢已去。在此之前,他已經接到了民族黨中央委員會對他的彈劾報告,他貪污受賄的消息,也開始在黨內蔓延,最讓他感到絕望的是,他身邊幾乎沒有一個值得相信的夥伴,幾乎所有人看他的眼神,他都覺得有問題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選擇了退出。

這對現在的他來說,才是真正地解脫之道。要知道,住在高雄菁華酒店的那位神秘的年輕人對他的精神壓力是非常大的,那來無影無去蹤的手段,讓他每每想起都不寒而慄。如果自己一意孤行,那個年輕人想要取自己的性命,恐怕比打死一隻蚊子還要容易。再加上他一手制定了暗殺國民黨高層官員的計劃,一旦這件事敗露出去,他面臨的將會是法律地嚴懲,前半生的努力都會因此而白費。

選擇現在這個時機離開政治舞台,一方面可以打擊民族黨內的同僚對他的背叛,讓他宣洩心中的怒火,另一方面他也利用權力交接時的混亂,趁機離開台灣。陳扁擔已經計劃好了,在交接完手裡的權力後,他將乘飛機趕往瑞士,與妻兒會合他們一家早已經成功地取得了瑞士的永久居留權,相信他在任這段時間貪墨來的錢,足夠讓他安穩地過完下半輩子了。

趙志雲在菁華酒店的客房內,也通過電視觀看了這出鬧劇。

昨天在馬儀芬的陪同下,他出席了“無限”發展集團高雄分公司的慶祝大會。在席間,他就收到了陳金羽的消息,知道那些“自由戰士”在動手的時候,已經被一網承擒了,並沒有人員在此次行動中受傷,為此他感到非常欣慰。

這次慶祝大會,因為有了趙志雲的參加,而顯得更加引人注目。各路記者紛紛出馬,把舉行招待會的高雄世貿展覽中心圍了個水泄不通。這個時候大多數的記者,還不知道他們的公司已經被無限集團收購了,自己已經成為了“無限”集團的一分子。估計只有當他們志得意滿地結束採訪,拿着戰利品回到公司時,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趙志雲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這一晚,他難得地睡了一個好覺。當他清晨醒來,收好行裝,準備啟程回國時,就遇到了這件事情。

他雖然猜測不出陳扁擔主動辭職的真正原因,但對於這件事情能夠對祖國統一大業帶來多大幫助,他還是非常清醒的。陳扁擔的倒台,意味着獨立主義思潮在台灣地終結,只要國家黨把握住這個機會,那台灣回到祖國母親懷抱的一天就不再遙遠了。

當趙志雲帶着振奮的心情,回到炎黃市後,整個台島關於扁擔的這次辭職事件的報道並沒有減弱的意思。

那些游離於“無限”控制體系外的新聞媒體,或多或少都在這次新聞報道中影射這是大陸方面在暗中遙控台灣的政治走向,是集權政治代替民主政治的一次倒退;而以無限台北新聞電視台為首的無限媒體系,則非常中肯地評論着這次事件,還讚譽扁擔敢於認錯的泱泱君子作風。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杜克琪顯然不想把事情攪渾,索性放過了陳扁擔一馬。

由於陳扁擔的倒台,再加之此前民族黨的內部分裂,民族黨已經不在國會內佔有半數席位,需要再一次地進行全民票選。

在大選進行前,政府事務將由國會組建的一個特別委員會維持,直到兩周後選出真正的代表民意的新的領袖。

乍看起來,似乎機會對所有黨派的機會均是均等的,但事實上,此次結果已經是註定的了。由於民族黨近年來的倒行逆施,他們的選民紛紛倒戈,恐怕到時候連十萬張選票都拉不到,而其餘的黨派,最多也只有幾萬張選票,根本就無法影響到大局。

反觀國家黨,經過這幾年的卧薪嘗膽,不僅恢復了在民眾中的親和地位,再加上“無限”在背後推波助瀾,估計到時候和“無限”沾點兒邊的民眾都會投國家黨的一票。

台灣的政局突然變天,對於內地的民眾來說,也是一次巨大地衝擊。

在歐陽星空的努力下,再加上中央的默許,大陸的部分大中型城市通過有線網絡,均收看到了無限台北新聞電視台的最新新聞報道。

沒有人意識到這次事件的發生,和趙志雲有着直接的干係,趙志雲也沒有想到,他原本只是想警告其一番的舉動,竟然會導致扁擔就此退出台灣的政治舞台。

炎黃市北湖區,在靠近煙波浩淼的北湖西側,有一大塊空地。幾個月前,這裡大興土木,不僅人工堆砌了一座小山,還修建了許多娛樂設施,許多人認為這裡要建造一個小型的公園。

到現在這裡已經竣工,在山水掩映間,紅牆碧瓦,再加上許多造型別緻的連接在一起的別墅群落,儼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原來,這裡就是趙志雲現在居住的地方,一個佔地數百傾的風景如畫的悠閑所在。

趙志雲原本是不想如此鋪張浪費地,可是杜克琪卻不容他拒絕,一意孤行地就將這個項目上了馬。再加上後來,趙志雲也覺得自己已經是有妻小的人了,老和杜克琪住在一起也不好,因此當別墅群落建好後,他還是帶着一家老小,欣然入住了。

不過偌大的地方,只住着這麼一家人,顯得還是蠻冷清的。整棟別野,用亭台樓閣相連接,一共多達兩百來間房子,其中除了有幾間是警衛人員入住外,大多數都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