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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竸寧畫完後隨手把手裡的畫筆丟到顏料盤當中。

“利害,厲害!許久不見,竸寧你這水平又長進了!”

廣同甫看到羅竸寧畫的《菊石圖》後連連讚歎,越看越是喜歡。

心裡想着,待會兒說什麼也要把這幅畫討到手。

“佩服,佩服,羅教授這畫功至少在我們石美應該無人能出其右了!”

王聯俊看着羅竸寧畫中栩栩如生的菊花和怪石,也不由地一陣讚歎。

王聯俊的水平雖然不咋地,但欣賞能力還是有的,羅竸寧這幅畫的水平,絕對夠得上大師水準了!

“羅教授太厲害了!這世界上可能有比羅教授畫的好的,但絕對沒有比他畫的快的,比他畫的快的,絕對沒他畫的好!”

“我要是能有羅教授百分之一,不,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水平,我也就滿足了!”

“太牛了,太牛了,不愧是被網友們稱作是全能的黑龍山大王!這幅菊石圖簡直了!”

“不知道羅教授什麼時候來學院講課,我一定一定要報他的課!”

“一樣,一樣!羅教授這麼年輕,就能有這般水平,肯定有很多自己獨到的見解。”

一旁的研究生們,一邊讚歎着羅竸寧的畫技,一邊開始尋思着報他的課。

旁邊,小日子訪問團裡面跟着過來的訪中研究生們也注意到羅竸寧已經畫完了。

剛開始的時候,眾人還以為他已經放棄跟宮本田男對抗,徹底擺爛不畫了呢。

畢竟,宮本田男在小日子那邊的名氣在哪兒放着呢,當代最傑出的青年畫家,曾不止一次受到天皇召喚,去給皇家的王公貴族們作畫。

羅竸寧不過是石市美術學院一個年輕的,名不見經傳的不知名畫師罷了,兩人之間的名氣相差之大,讓眾人都覺得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

不過,當有學生懷着好奇的心思上前去看羅竸寧的畫作後,瞬間驚呆,然後連忙招呼其他同學一起來看。

一幫小日子的研究生們對着羅竸寧的畫,納尼,絲高唉地小聲交頭接耳,看向羅竸寧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敬佩起來。

雖然一幫人的語言不同,但畫作的語言是相通的,美術無國界。

大家都是搞美術的,一幅畫的好賴,還是能分得清的。

眾人回到宮本身後,再看他畫的那副《菊叢蝶飛圖》就差了點兒意思了。

無論是菊花叢,還是蝴蝶,都是只有其形,沒有其意,看上去沒有一絲生氣。

羅竸寧畫的那副《菊石圖》無論是畫中的菊花,還是怪石嶙峋的石頭,看上去都是鮮活的。

如果沒有對比,宮本田男的畫也絕對稱得上是不可多得的佳作了。

但跟羅竸寧的畫一對比,立馬相形見絀,細節處的對比更是完全沒得比。

羅竸寧把菊花莖稈上的尖刺都畫的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一樣。

彷彿只要是碰碰畫,手指頭就會被尖刺扎傷一般。

所以,哪怕宮本田男的畫還沒畫完,但勝負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宮本田男這個人,雖然狂了點兒,但在畫畫方面的天賦也是不容小覷。

周圍雜噪的環境對他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他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沉浸在自己的畫作中難以自拔了。

兩隻耳朵根本聽不到別人的議論聲。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宮本田男終於是把自己的作品畫上了最後一筆,然後無比瀟洒地將畫筆往調色盤中一丟,準備接受眾人的讚歎和讚美。

不過,他雙手已經張開準備擁抱歡呼了,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臉的不明所以。

“怎麼回事兒?你們的歡呼呢,你們的掌聲呢?”宮本田男心中一陣吶喊,目光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一幫隊友。

“咳咳,宮本,這一局,是我們輸了,下一局的櫻花你一定要再接再厲。”

隨行的某位小日子官員,最終還是不忍欺騙,告訴了宮本田男真相。

“納尼?我輸了?”宮本田男聽到官員的話後,一臉震驚,難以置信。

來中交流訪問一個多月,訪問了七八家大學,畫了七八幅畫,裝了七八次逼。

宮本田男每次都能大獲全場,收穫一片稱讚,從生理上和心理上同時得到極大的滿足。

像今天這樣輸了,還是頭一遭!

不是說好了,石市美術學院只是華夏境內一家名不見經傳的二流學院,隨便自己玩,隨便自己裝的嗎?

說好的飛龍騎臉呢?怎麼就輸了呢!

一旁的廣同甫看到宮本田男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後,心裡別提多爽了。

還好自己的學院也有王牌,有王炸!

要是沒有羅竸寧今天的救場,想必又會被宮本田男這貨裝一波大的,被他騎臉輸出一波。

“我要看看他畫的是什麼才能心服口服!”

宮本田男一句話說完,幾步跨到羅竸寧剛剛的畫板面前。

看到羅竸寧在畫板上畫的《菊石圖》後,宮本田男的目光一下就像是被粘到了畫板上一樣,再也移不開了。

“這線條,這調色澤,這比例……”

宮本田男越看越驚訝,越看越喜歡,越看越佩服!

一幅畫看完,他已經對羅竸寧的水平佩服的五體投地,輸的心甘情願了。

“我輸了,羅桑技藝高超,以後有機會的話,歡迎去我們小日子交流訪問。”

坦然認輸後,宮本田男臉上的表情反而是輕鬆了,倒也是個能輸得起的人。

羅竸寧一向對小日子不感冒,並不買宮本田男的賬,仍是對他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

宮本田男對羅竸寧的態度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人們對天才的容忍度總是很高。

一幫市領導見到宮本一行人前後態度的變化後,心裡也是感覺挺爭氣,挺自豪的。

感受到了自己和羅竸寧的差距後,宮本田男也不再自討沒趣,沒有再繼續畫櫻花較量。

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哪怕是自己提出再比一場櫻花,輸掉比賽的那個人肯定也是自己!

與其自討沒趣,自取其辱,還不如避其鋒芒呢!

切磋完畫技之後,眾人離開繪畫室,去學校其他的樓棟參觀。

從下午兩點左右,一直參觀到5點左右,天色都開始變黑了才結束了這次的交流訪問之旅。

一路上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是閑聊了不少,但具體做出了什麼對兩個都有效的討論?一個都沒有!

說是交流訪問呢,其實就是走個過場,訪問過後,大家該幹嘛還幹嘛,不會有任何改變。

送走一眾交流訪問團後,廣同甫看向羅竸寧說道:

“竸寧,晚上別走了,咱們也有日子沒見了,我在御君閣那邊兒定了餐,沒別人,就咱倆和小王,還有你章姐。”

“行啊!我也正有此意呢。”廣教授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羅竸寧笑笑,爽快的答應下來。

廣同甫跟章夢華約的時間是晚上7點,時間還很早呢。

一行人又回學院辦公室內去獃著。

一塊兒進到廣同甫的辦公室後,王聯俊這個當徒弟的,趕忙拿着一次性水杯去給光廣同甫和羅竸寧接水泡茶。

“竸寧啊,你今天畫的那副《菊石圖》真的太棒了,我可太喜歡了。”廣同甫這句話已經不是暗示,是赤果果的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