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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淑長公主若有所思:“中毒……”

“如果不是中毒,會是什麼?”榮親公主謹慎的問。

“倘若不是,便是公主近日大動肝火所致,臣觀長公主脈象平穩,即便如此,這副藥方公主按此喝上一日,倘若無效,便非如此。”

“只有這兩種可能,是嗎?”

“依臣生平所學,最多不過如此。”

泰安公主蹙眉:“長公主金枝玉葉豈能隨意試藥,依本宮看,直接把那個謀士抓過來審問一番便是了。”

端淑長公主輕吐出一口氣:“流朱,你去攝政王府,向攝政王把那位謀士要過來。”

長公主的貼身侍女應了是,三位公主又遣散了眾太醫。

“這千年冰晶本宮摸着倒是覺得甚是舒服,不若今夜就先放在本宮那裡?”

泰安沒多想,答應了。

“送給苻蓮的禮物呢?送過去了嗎?”

榮親公主道:“已經派本宮的貼身侍女送去了。”

三位公主回了府,攝政王府的波瀾才剛剛掀起。

明白流朱暗示的蘭樞:“既然長公主玉體抱恙,本宮稍後便會命人送些名貴藥材去,還望皇妹早日養好身體。”

流朱:“攝政王殿下,奴婢的意思是說……”

“那香囊,你們派太醫驗過了?”蘭樞打斷她。

流朱話音一滯:“是,驗過了。”

“可有異樣?”

“並無。”

“流朱姑娘請回吧,我攝政王府的人,還沒輪到因外人一面之詞就要背上莫須有的罪名的地步。”

“攝政王殿下,您與長公主情同手足,還望殿下開恩。”流朱急得直接跪下去了。

蘭樞揉了揉眉心:“你們拿不出證據,又是憑何懷疑到她頭上?”

“那位謀士不知使了什麼妖法,讓長公主體內氣火旺盛,可能是中毒的徵兆啊。”

“妖法?流朱,你的意思是在說,本王識人不清,竟連是人是妖都不會分辨?”

“……奴婢……”

“皇姐玉體抱恙,本王理解你們做奴婢的心裡緊張,但你一再固持己見不分青紅皂白誣陷本王府中之人,甚至以下犯上駁斥本王,來人,將她拖出去,掌嘴三十。”

“不,不要!殿下!殿下奴婢是端淑長公主的貼身侍婢,是一等侍女,請殿下高抬貴手饒了奴婢。”

蘭樞沒有再管門外的聲音。

等她被拖出去後,蘭樞垂眸,不受影響的繼續批着奏摺。

墨沉姿態矜貴的上前,將那柄長劍放在蘭樞面前的桌案上,漫不經心的說:“叫什麼名字我忘了,你給它重新取一個,然後帶在身邊吧。”

蘭樞頭也不抬:“不必,本王有佩劍。”

“這是一把以將軍規製造的劍,染了戰場無數殺戮,戾氣非常,攝政王殿下自入軍中起,便一直缺一把能隨你廝殺的利劍,喏,削鐵如泥,有什麼不好。”

蘭樞手中的毛筆頓了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墨沉敷衍又禮貌的一笑,不做回答。

“你是在,勸本王收下這把劍?”

“只是告訴你它的來歷,幫你分析利弊罷了,不過現在看來,你收下它百利無一害。”“你希望從本王這得到什麼?”蘭樞沒有再就這個話題糾纏下去,而是故作不經意的問。

群星閣拍賣會的那些事,自然有人把消息傳回來,她的三位皇姐和一個包廂的陌生人爭奪拍賣品的事,她自然也有耳聞。

如今這把劍出現在他們手中,她心中對他們的身份也已經有了更多估量。

“有這個心就行了,你幫不上什麼。”墨沉挑眉,直言不諱。

蘭樞放下毛筆,注視着墨沉,認真說:“禮物本王收了,算承你們的情,他日你們踏入清盛國,本王會以國師之禮相待。”

墨沉不置可否的一笑。

真有那日,這塊地怕是也早不屬於清盛王朝了。

“合作一場,報上你們的名諱吧。”

“上官潼。”金玉璃從門外走進來:“修士歷練在外,不便暴露名號,見諒。”

墨沉從始至終和她都沒互動,出口時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應珩。”

蘭樞一笑,表示理解:“既然上官姑娘也來了,那有些事本王便可以直說了。”

“本王的暗衛查到,前不久兵部尚書送去榮親公主府中的匕首里,刻有龍的圖騰,她和端淑長公主一道將其送到了大將軍手上。”

“這封密函,是從端淑長公主府送往榮親公主府的,是一個名單,都是朝廷重臣,列在上面的都是投靠了陛下的,不過相信你看完它,會有不一樣的想法。”

蘭樞說著,將密函往前推了推。

金玉璃只看了一眼,心裡大概就明白了。

端淑長公主是在將送給各個大臣的禮物安排傳給榮親公主,好對對口風,以保證這些東西是作為陛下黨派送出去的。

但為什麼她急着討好他們卻不願向陛下投誠呢?

結合金玉璃先前的話,蘭樞想明白了。

她們不是想幫助陛下,她們是想自己坐上那個皇位。

墨沉若有所思:“回信截下來了么。”

蘭樞搖頭:“我不好打草驚蛇。”

“大將軍身邊有榮親公主的眼線,那把匕首上的私心被看破了,他今夜會入宮拜見皇帝,不論緣由,她們打算今夜動手。”

“榮親公主的回信?”

“意思約莫差不多。”

墨沉之所以沒有馬上回攝政王府,就是去關注手下人的收穫了。

蘭樞若有所思:“上官潼,應珩,你們應付的來她們嗎?”

金玉璃頷首:“吸引火力是么,可以。”

“好,麻煩你們了,這段時間可能需要你們牽制她們,別讓她們搞什麼大動作,外國使臣很快就會來訪清盛國,至少這段時間,我需要朝廷堅不可摧。”

“今夜她們的行動,你們有什麼打算嗎?”

金玉璃打了個哈欠,姿態慵懶:“打算什麼。”

“她們要動手的人,不僅是泰安的駙馬,也是當朝將軍。”

墨沉挑眉:“你是指把他救下來,讓他為我們所用?”

“有何不可?”

“不可的地方多了,他守的是國家安寧,不是權力之爭,迂腐之人的忠誠,要來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