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古鯨夢思索過後，點了點頭，“他們特別交代了，說這是他們曾祖父和曾祖母兩個很重要的朋友，讓我們在這一天過來看看，但是不要帶東西。”

“嘿！”近百老人又樂了，“讓你們不帶東西，是不想我祖父祖母他們在那邊收到吧？”

“他們應該只是想讓你們幫他們看看，幫他們的祖父和祖母看看，看看我祖父祖母，但是不想讓我祖父祖母知道。”

“這最開始應該是你們高祖父和高祖母交代下來的吧，他們兩個的父母應該要比我祖父祖母去世得早，他們作為我祖父祖母好友的兒子兒媳，偶爾就會看看我祖父祖母。”

“再後來，就是你們的祖父祖母過去看我祖父祖母了，那天我兒子剛好在呢，我也是在那天正式見着你們的。”老人嘿嘿笑了一聲。

“交代得好啊……”笑過之後，老人又是一聲嘆息。

“算起來，我祖父祖母是你們天祖的朋友呢，和你們差了好幾代了，這麼冷的天還過來，真是有心了……”

老人看着古鯨夢，杵着拐杖想要往前走，旁邊攙着他的兩個年輕人連忙扶緊了他。

“曾祖您慢點……”女生細細說道。

“唉……”老人終於站到了古鯨夢和顧舟影跟前，顫抖着伸出右手，拍了拍古鯨夢的肩膀，再拍了拍顧舟影的肩膀。

“孩子，以後就算了，不用再交代你們的孩子也過來了……我想，他們四位應該在天上團聚了，說不定這會兒還正樂呵呢。”

“前幾代人的交情，就別再壓在孩子的身上了，這樣孩子也怪累的。”老人慈祥地看着他們，笑得眯起了眼睛。

古鯨夢動了動嘴唇，最後也只是淡淡“嗯”了一聲，多餘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

顧舟影站在古鯨夢旁邊，也朝老人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嘿嘿……你們和我曾孫同輩分，但應該比我這兩個曾孫大了好幾歲呢。”老人突然樂呵地說道。

“是啊，五十多年前我見着他們兩個的祖父祖母時，他們兩個的祖父祖母不也大了我好幾歲呢嘛？”洛澄笙和夏檸的曾孫附和了一句。

“看來當年，我祖父和祖母，也要比你們兩個的天祖父天祖母小好幾歲呢。”老人喃喃說道，看向了洛澄笙和夏檸的墓碑。

一旁洛澄笙和夏檸的來孫子來孫女聽見他們這對話，好奇地看向了古鯨夢和顧舟影。

那個年輕的男生眼神澄澈，一看就屬於心裡裝不了太多東西的，和洛澄笙一樣。

古鯨夢再看向那個年輕女生亮亮的杏眼，對他們兩個淺淺地笑了一下，眼神掃向外邊，示意他們兩個，她和顧舟影要走了。

他們兩個愣愣地點了點頭，古鯨夢沒再多說，最後看了一眼洛澄笙和夏檸的墓碑，在心中重重嘆了口氣後，和顧舟影一起默默離開了。

洛澄笙和夏檸墓碑上選用的照片，是他們舉行教堂婚禮的時候拍的，做成了黑白照片。

洛澄笙身着西裝，夏檸身着婚紗，照片是他們自己遺囑里提的，但卻沒有選擇合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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