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影將獠牙項鏈接過，直接從頭上套過，戴到了脖子上。

他沒問古鯨夢有關項鏈的事情，看向她的眼睛，眯了眯眼，“你心臟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古鯨夢想都沒想直接答了一句，將臉別開，越過顧舟影，坐到了車廂里的單人沙發上。

顧舟影皺起眉頭，也沒攔，仍由古鯨夢走開。

他緩緩轉過身子，在古鯨夢對面的沙發坐下，直盯着她，也不說話。

古鯨夢能感受到顧舟影的視線，她自行忽略了，腦袋別著，強行沒往顧舟影的方向看去。

過了一會後，古鯨夢不自在的感覺越來越重，地鐵也還沒到站，她終是沒忍住，有些不爽地看向了顧舟影。

“你盯着我幹什麼？”古鯨夢皺起眉頭，心裡頭有些煩躁，語氣已經盡量溫柔了。

“沒怎麼。”顧舟影應得飛快，還是盯着古鯨夢，輕微挑了挑眉。

“……”

熟悉的句式傳進古鯨夢耳中，她沉默下來，話語有些噎住。

盯了顧舟影一會後，她移開視線，重重嘆了口氣，靠到沙發上，沒再言語。

顧舟影的視線還一直黏在她身上，古鯨夢硬生生壓下心頭的不適感，看着窗外飛快“往後”的隧道，想將情緒抽離出來。

在地鐵上的時間其實過得不慢，但現在每一秒鐘對古鯨夢來說都是煎熬，地鐵到站後，她飛快逃離了現場。

顧舟影站在原地，看着古鯨夢的背影，抬手握住了項鏈上的獠牙吊墜，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古鯨夢回到複式房，大門被她關上後，渾身的力氣好像頓時卸下。

她感覺身子有些發軟，踉蹌着走向了沙發，整個人跌坐到沙發上，癱起。

心臟……

古鯨夢輕輕嘆了口氣，從兜里拿出手機，買了張通往R市的飛機票，然後聯繫了3S市SSR區某所醫院的一個醫生，預約好時間。

做完這一切後，她有些疲憊地縮到沙發上，輕輕閉上了眼睛。

躺一會兒吧……

一會兒就好……

空氣在這瞬間悄然靜下，牆上的時鐘在無聲走着，分針轉了幾輪後，窗外的陽光也照了進來，打到古鯨夢的臉上。

她睫毛輕輕動了一下，眼皮抬起，又立刻閉上眼睛，伸手擋在了眼前。

適應了一下後，古鯨夢緩緩從沙發上爬起，習慣性地點亮手機屏幕，看了眼當下時間。

十一點多。

已經中午了。

她嘆息一聲後，拿起手機，離開了複式房。

搭過地鐵，前往機場，古鯨夢再次坐上了飛往R市的飛機。

她到達R市後，坐上出租車，準備去往曙光醫院的位置，之前看的那篇文章里有地址，她記下來了。

當然，現在R市曙光醫院已經不復存在了，古鯨夢將地址給出租車司機看的時候，司機怪異地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機場出來的，要去那裡，不是本地人回家吧？”司機語氣肯定，打量了古鯨夢一番。

“外地人，怎麼知道那個地方的？你年紀輕輕的，可別聽別人哄騙，要探什麼險啊。”

那司機大哥兩手搭在方向盤上，還沒啟動車子，反而語重心長地勸起古鯨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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