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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三十八章別無選擇

此時,省財政廳老丁和李全友正呆在一起,李全友走進老丁的辦公室,一看見老丁,便急切地道“丁廳長,張存戶出事了。”

老丁抬頭一看他,愕然道“出什麼事了?”

李全友道“張存戶讓檢察院的人給帶走了。”

老丁一聽此話,心裡一震,道“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帶走張存戶的是桂山市檢察院的人,此前毫無徵兆,事情有些蹊蹺。”李全友看了老丁一眼說道。

老丁聽了,也是皺眉,心裡想了想道“張存戶是業務能手,他出了事,我們感到很惋惜。”

李全友聽到老丁這般講,便湊近他悄聲道“丁廳,你說這是不是檢察院在故意搞我們的事呢?我聽傳言說,省檢察院要專門搞財政系統的幹部,我此前以為真是傳言,但沒想到會是真的。”

“你聽誰講的這事?”老丁並不知曉此事,但是李全友卻是信息靈通,雖然陳功安排張澤光內部傳達,但是檢察院內部也不會把秘密保守的太好,仍然傳了出去。

李全友就把他聽到的情況講了出來,老丁一下子怔住了,他沒想到省檢察院會這樣做,此前他對省檢察院可是非常客氣的,不因為別的,就是因為省檢察院有職務犯罪偵查權,可沒想到現在省檢察院會這麼干,太像話了吧。

老丁一時沒想到事件的起因不在省檢察院,而是在省fǎyuàn,但是他一直沒把省fǎyuàn放在眼裡,沒有省fǎyuàn沒有省檢察院的職務犯罪偵查權,也沒想到他沒把陳功的話放在心上,會促使陳功安排省檢察院來做這事。

“張澤光是怎麼回事,我哪裡得罪他了?”老丁有些想不明白了。

李全友道“張澤光是老滑頭一個,我覺得他不大可能會做出這種事,這件事情是不是還有更高的背井?”

李全友這麼一分析,老丁忽的想起了陳功的事,他心裡頓時嚇了一跳,難道說此事不是省檢察院要做的,

而是比省檢察院更高級別的領導?

“上次省政法委的陳shū妓打電話給我,讓我把款項撥付給省fǎyuàn,我們還沒有撥付吧?”老丁想到這裡,向李全友問道。

李全友一聽,忙道“丁廳,沒有你的命令,我怎麼敢把錢給他們,省fǎyuàn的人天天來煩我,我都根本不理他們。”

老丁聞言,心裡想了想道“我看把錢給他們吧,老是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

李全友聽了,說道“那省fǎyuàn凍結我們帳戶的事就算了?”

老丁一聽,心裡就一沉道“現在搞不清是什麼情況啊,是一個偶發事件呢,還是你所說的省檢察院以後就想針對我們財政系統的幹部呢。”

李全友道“我覺得可能是偶發,雖然省檢察院傳出這種情況了,但是他們真的敢這麼干?不與我們財政部門搞好關係,他們還想用經費?”

一看老丁有點慌張,李全友反過來給老丁打氣,說張存戶出事是偶發事件了。

老丁聽後,心裡一時琢磨不定,且看看形勢再說,兩人說了半天的話,但是不管怎麼樣,張存戶出事對他們兩人觸動比較大,張存戶雖然只是市財政局副局長,但是在他們財政系統是明星幹部,所謂物傷其類,兔死狐悲,他們心裡當然是有感觸的。

李全友此時並沒有意識到他也要出問題了,他自負的很,因為他與張彬的關係要比張彬與老丁的關係要好的多,他是張彬的老部下,當初張彬在信託公司的時候,他就跟着張彬干,後來張彬當了副省長之後便調到了省財政廳任副廳長,他背後有着張彬作為靠山,底氣自然就十分的足,哪能想到檢察院的人會對他下手呢。

陳功與張澤光談完事情之後,過了沒幾天,他便帶着張澤光與謝飛一起去見楚忠明,把李全友的事情講了。

楚忠明驀然聽到這個情況,眼睛一亮,說道“證據確鑿嗎?”

謝飛道“證據確實,我們調查他好久了。”

楚忠明點點頭

道“那就查吧。”

楚忠明表了態,事情就定下來了,張澤光與謝飛二人先走了,陳功留了下來。

“這個事情是他們向你彙報的嗎?”楚忠明看了陳功一眼問道。

陳功也看了看他,說道“是那個謝飛向我彙報的,張澤光不同意調查這個事情,但謝飛比較堅持,就帶他們倆人過來向你彙報一下。”

楚忠明微笑了一下,道“這個張澤光一向不喜歡出頭,你這有點趕鴨子上架了。”

陳功聽了,也是呵呵一笑道“我也覺得他有點,但是我說什麼,他也不反對,我說查,他就說查,也不反駁我,他這人是有點意思。”

“李全友的情況你了解嗎?”楚忠明聽了之後,問起這事。

陳功道“我看了他簡歷,原來在信託公司工作,後來調入的省財政廳,也算的是上業務能手。”

楚忠明道“你說的沒錯,張彬原來也在信託公司工作,這個事情你知道吧?”

楚忠明這麼驀地一說,陳功立刻明白了,道“楚shū妓,那我知道了,但是不管他是誰,只要犯了法,誰也沒法包庇他。”

楚忠明又笑了起來,道“聽說你們政法機關現在與財政部門的關係鬧的很僵是怎麼回事,也沒見你過來跟我說起此事。”

楚忠明把這話一說,陳功就知道他也是聽說一些事情了,便是連忙道“都是些小事情,我不好意思麻煩楚shū妓你。”

楚忠明哈哈一笑道“我看你有些像一把尖刀,到哪裡都要把別人給刺出一些血來,不過這樣也好,有些發膿的地方,就需要有人刺出血來,你大膽地去干,有什麼需要我支持的,就和我講,說實在的,你我二人都是外來人,平平安安也是度過,但是我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還是我們覺得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上不負中央的重託,下不負群眾的期望,至於本地的一些人可能會抱怨我們了,但是不得罪他們,就是得罪廣大的群眾,我們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