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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雷雨天尤其容易發生山火,閃電劈中了樹後,燃燒的就是連綿不絕的一大片。

不久前,新聞上還報道了一出山火。犧牲了無數消防員,最年輕的才十九歲。

虞清想起當時的記者說的一句話“山火就像浩瀚的大海一樣微力無邊,令人望而生畏,吞噬無數生靈。”

而就在這個時候,手機裡面發出一連串的女人的尖叫聲。

接下來屏幕就開始發抖,虞清清晰的聽到了傅墨一和慕辭的聲音,他們說的是快跑!

虞清不敢想象這場山火會引發多少的連鎖事件。

但是她的腦海中跳出的第一件就是,是郁言深不讓他們出來的。

如果真的有不可挽回的事情發生,他要是被人查出來了,首先輿論就會

她是切身體會過輿論可怕的人,更何況這件事情確確實實是郁言深做的。

虞清看向手機,信號斷斷續續的。

但是剛剛那一道閃電,短暫的照亮了他們周圍的環境。

虞清看向山火燃起的那邊,已經升起了肉眼可見的明黃色。

“把包給我。”她忽然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側眸看向蘇秘書。

蘇秘書還有些狀況之外的發矇,但是下意識的覺得虞清要做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他看向那騰騰升起的火,“虞小姐,不管你要做什麼,我希望你心裡要知道郁總在等你。還有這山火,我們必須馬上報警找消防。”

“我當然知道,我讓你把包給我,然後我把手機給你,你來打電話。”虞清皺起眉頭,頻頻看向著火的那一邊。

蘇秘書真的不知道虞清要做什麼,看她態度堅決,他就把包遞給了她。

“虞小姐,我們現在最好馬上離開森林,誰知道這裡火會不會蔓延過來,到時候”

蘇秘書的話還沒說完,虞清把包抱在懷裡,一個背着。把自己的手機丟給了他,轉身就朝着着火的那個方向直接跑了過去。

“虞小姐!!!!”

蘇秘書驚呼,這裡本就黑暗,虞清跑的速度飛快,幾乎是眨眼之間從眼前消失了。

他想要去追,但是又一下子迷失了她到底去了哪裡。

着急的渾身炸出汗來,他趕緊拿着虞清的手機打了消防電話,得知之前節目組已經打了過去,現在消防正在趕來,他才稍稍放心。

這火勢看起來不大,因為今天沒什麼風,而且雨大,燃燒了這麼久了還只是只有那一小塊。

這是好事,但是如果一會兒來一陣強風那這火

蘇秘書幾乎不敢想下去,立刻想要給郁言深打電話過去,結果手機自動息屏了,他不知道虞清的手機密碼。

24高層,郁言深正在談合同。

領帶被他微微扯鬆了,眼前是各界精英為了利益唇n舌戰。

他眸色如墨掃過窗外陰沉沉的天氣,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心頭剛剛好像跳了一下。

不安。

想了想,虞清還在醫院,蘇秘書也過去了,也沒有電話打過來,沒什麼事會發生。

他垂眸,喝了一口咖啡。

“繼續。”

傅墨一這輩子最落魄的時候估計就是現在了。

閃電劈下來的時候他剛好在那棵樹的周圍,胳膊瞬間被點燃,雖然撲滅的及時,還是燒傷了一大塊。

身後的兩個女人一直在哭,毫髮無傷還在哭,哭的他腦子疼。

回頭冷眼掃過去,“哭什麼哭,你們有什麼好哭的?”

她們哪裡見過這樣的危險,那一道閃電就像是在頭上一樣。

就差那麼一點,她們可能就被閃電劈死了。

只要想到之前的畫面,陳錦繡和安茹就害怕的發抖。

“哭都不能哭了?你憑什麼讓我閉嘴?”安茹顫抖的咬着牙反駁了一句,回頭看那火勢,只覺得還是膽寒。

傅墨一胳膊巨疼,他臉色蒼白的沒再說些什麼,準備節省力氣。

一行五人,三個男人身上都掛了彩,兩個女人倒是毫髮無傷,卻像是受了最嚴重的傷。

攝影師拖着攝像機和架子,幾乎走不動了。

“安小姐,陳影后,能不能幫我”

陳錦繡在他還沒開口的時候就直接繞了過去,“我們快點跑吧,這山火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燃起來了。”

安茹也直接當做沒看到。

最後還是肩膀受傷的慕辭接過了攝影師的東西,扶着他一起往前走。

她們以為攝像機早就關閉了,殊不知這是為了節目買的最好的攝像機。火沒燒到,怎麼會停機。

所以她們兩個的嘴臉全都倒影在了觀眾的眼前,只是她們並不知道。

無聲的趕路,火卻好像還在身後不曾走遠。

終於,陳錦繡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我走不動我真的走不動了”

安茹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快點走吧,指不定一會就燒過來了。”

話音落下,她伸手要拉陳錦繡,結果剛剛觸碰到她的衣服,後者直接脾氣上來了把她的手甩到了一邊。

“我說了走不動了走不動了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她又累又怕又生氣,這些年哪裡受過這樣的罪,“我們在這裡生死一線,虞小姐怕是在屏幕外面開開心心吧?還真是嘲諷。什麼團隊,狗屁!”

人到了一個界線點,心底的線就會崩掉。

陳錦繡一想到自己把虞清排擠走了,結果還讓她免於磨難,就覺得自己一口氣上不來,氣的要死。

沒人接她的話,陳錦繡臉色一下子紅了,“我說的不對么,我們在這裡受難,虞清直接走人,我沒見過這樣的女明星!”

還是沒人接她的話,陳錦繡還想要說些什麼,被慕辭一個眼神制止了。

“我們現在還是先找到出口吧,不遠了,不然還在這裡獃著太危險了。”

陳錦繡見慕辭說的話是明顯扯開話題的,一下子一團火就湧上了心頭。

“我說了我走不動了走不動了,要走你們走不就好了?火燒過來了其實大家誰都活不下來,能活下來的只有虞清!”

傅墨一皺起眉頭,胳膊還在不斷地滴血,他的臉色也愈發蒼白。

隨着陳錦繡說的話,他心底也難免產生對虞清的厭惡和憎恨。

不是虞清,他就不會在這裡。不是郁言深要給虞清出氣,他早就出去了。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