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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十二條拱衛靈脈,還是其後方的平盧山脈,在蒼莽之地中矗立時,氣勢着實絕然。

然在道場內外都沒有誕生凡俗嗣子,也就沒能聚攏稠密的人眼。

雖說修士行走天地之間,擁有的是超越了凡俗的力量。

但縱使修士撼天動地、無所不能,他最初的出身卻還是凡俗嗣子。

或許在修士眼中,凡俗嗣子的力量着實不屑於眼中。

但在冥冥之中始終有一種預告,那就是只有足夠的人煙,才能支持修士一派的發展。

所以在各大宗門族派的洞天福地外部,都有着稠密的人煙誕生。

正是有着無數的凡俗嗣子以後盾,各大宗門族派才有源源不斷的後備能量。

修士和凡俗嗣子是互為因果,所說在天地之間的修士如同過江之鯽,這無數年來成長起來的大能巨擘也是不少。

但比起凡俗嗣子的數量和規模呢?

洞天福地是大宗門的千年駐地,其外部必然有着稠密的人煙。

修士在開拓蒼莽之地,而凡俗嗣子也在開拓荒野之地。

二者互為因果,又互相印證,這才在地界內真正的站穩了腳跟。

平盧山脈矗立在蒼莽之地中雖然勢大,但其中有的只是來來往往的修士。

儘管真君竭力經營,但遺憾的是其中並沒有誕生人煙。

修士來去自如、無所拘束,縱使在道場內停駐也是過客。

即使有着數量眾多的修士在道場內,那平盧道場也如同浮萍一般,始終是漂泊無依。

沒有稠密的人煙道場就沒有足夠的後備力量,這一點就註定了它只是大型道場,並非是洞天福地。

徐龍接着靠近外面的拱衛靈脈,在一座山勢之前停駐下來。

禿鷲王在空中不斷盤旋,待徐龍翻身時便已經將它一霎收起。

“來者止步,何人何事!”

山勢之間忽然傳來一道巨大的聲音。

滾滾的音波在道場四周播散開來,透過一層稀薄的光幕後,到了徐龍耳畔依然是顫聲不斷。

在山勢之間的駐守修士,自然見到了許多叩門而來修士,在山勢之中的聲音帶着一股自來的威勢。

這一聲問話極為簡潔,既是分撥修士成分,也是登記名錄,讓這些數量眾多的修士在平盧道場中快速找到自己所需。

當然,也是為了精準收費。

徐龍身穿青色法衣,在這一層光幕之前停駐下來身形。

他靠近時便用意志探察過外圍的道場,當自身的意志受到阻隔時,他便知道在這些山勢之間必定有着防禦陣法。

而那滾滾的音波透過光幕時竟無任何阻礙,徐龍心中不由得一驚,這位平盧真君當真是陣法大修士!

感慨過後便是傳音報上身份,而後再繳納了100上品靈石後,方能進入道場內部。

徐龍估計傳音是為了保護各個修士的隱私,畢竟這是在蒼莽之地中,殺人越貨的事情到了現階段估計眾修士也沒少干。

而在其中繳納了靈石後,便會發下一張玉牌,上面記錄了徐龍的一些資料,以便於應對道場內巡邏修士的盤查。

徐龍看着四周的修士成群,這一進一出之間便可以為道場創收數千靈石了,這還是每日所收之物。

待傳音辨別了身份後,又領取了玉牌,這便是在平盧道場內有了一個臨時綠卡了。

100上品靈石只能在平盧道場內呆一個月,這僅僅是呆在道場裡面。

若是想租賃洞府修行,或者進入主山脈內面見真君講道,那還要另外付款。

徐龍表明自己玉屏宗門雲墨的身份,待分發了各自的玉牌後,便逐一排隊開始進入道場內部。

玉牌在手中時顯得頗有靈性,對於道場外的修士來說,這塊小小的玉牌便是臨時的身份之物,當然也是進入道場的必備之物。

山勢之間遍布的陣法和流蘇絕非凡物,若是沒有這面玉牌表明身份,那在平盧道場內絕對會被驅逐的

徐龍在進入那光幕時,特意運起意志在外側。

儘管對這平盧真君的陣法威勢有所耳聞,但他還是想要探尋一番其中奧秘。

那道場內的駐守修士分發了玉牌後,也不再阻止修士入內。

他們一個個面色平靜地看着眾修士在平盧道場內外打量,絲毫不在意其中有什麼包藏禍心之輩。

許是平盧真君在這蒼莽之地中立威良久,身為金仙大能,對於此時湧入的眾修士來說還是高不可攀的人物。

所以道場內外的駐守修士,大多不甚在意修士的探查。

方才駐守修士開口時便知道,這層光幕對於內里修士來說是無阻隔的,法力和聲音都可以透出在外。

而徐龍在臨近道場時,卻未曾看到有光幕的存在。

這一層光幕顯得十分稀薄,若是不注意看便徑直闖入,那便會陷入陣法之中。

真君的布置十分詳盡,前來叩門的修士大多對平盧真君有所敬仰。

若真是驕矜之輩,看不起平盧真君硬要闖入道場,那防禦陣法便會一霎將其陷落。

徐龍看着眾修士擎着玉牌在前方魚貫而入,初來乍到他不敢硬闖,而是先將意志探出在光幕之外。

本想在外圍找到一些疏漏處,看看這方道場防禦陣法的本質。

凝起的意志在空中逐漸散開,待接近道場之前時,徐龍知道有光幕的存在,所以特地將自身的意志先行散開。

這是化整為零的法子。畢竟一方道場的防禦陣法雖然是包涵內外。

但正是也因為如此,一些陣法在運行時多半會有疏漏之處。

陣旗和法幢在布置時產生的錯位,便會影響到陣法的運行機制。

徐龍想要探察陣法非是異想天開,而是對自身的湮滅之力有足夠的信心。

畢竟在之前的小世界中已然實驗過多次,無所不侵的湮滅之力已經破開了許多的大型陣法。

他想看看自己的湮滅之力,在平盧真君製作的防禦陣法面前是否會有奇效。

意志在空中逐漸散開,待小心翼翼地接觸到光幕時,徐龍立即運轉體內的法力。

湮滅之力無聲無息地附着在那意志之上,隨着意志進入光幕內部時。

徐龍徒然感覺自己的意志變得沉重起來,就像是陷入了一重流沙之中,再不似之前一般輕盈。

而隨着湮滅之力的不斷輸出,在前方的陣法也確實被破開不少。

徐龍凝起精神想要直往道場內部而去,但湮滅之力雖然分開了陣法之中的能量。

而意志確實越轉越深,移動起來頗感吃力,徐龍眉間頓時一凝。心中升起一股奇異之感,暗道:這陣法其中果真有蹊蹺!

眼看自己意志被陷入其中,一時間竟有進退不得的跡象,徐龍只好繼續灌輸湮滅之力在外。

而此時在道場內部,山澗的一隻鸞鶴徒然駕雲而起,修長的身姿在山腰處盤旋而上。

隨着一隻鸞鶴駕起,在那山勢之間無數的流蘇和法幢紛紛渡起。

原本是隨風飄搖之狀,此時俱是在一霎間改變了形態,巨大的陣旗被深埋地底,此時也隨之變動。

遍佈道場內部的陣旗有異狀,這自然瞞不過駐守修士。

感受到防禦陣法有恙,在其中的諸位修士精神齊齊一震。

“不知道是誰在試探防禦陣法,這山澗內的陣旗都接連變動,竟引得鸞鶴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