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兄弟都要往台上沖。
季初涵幾乎能夠想見,顧卿卿被人圍攻的樣子了。
戰狼集團這些兄弟非常團結護短,一人有事,全體出動。
就算裴司宸是戰狼集團首領,也不可能違背眾意,強行保下顧卿卿。
戰狼集團是他的責任,他不可能為了個女人放棄戰狼集團!
季初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着好戲上場,然而,韓延卻第一時間跳出來擋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你們都給我冷靜點!”
季初涵:“韓隊長,她都把副隊長打吐血了你還護着她?吐血那是內傷,傷及肺腑,這是下了死手啊!”
一向鋼鐵熱血的男人差點給她一個白眼翻過去。
“季小姐,你看不出來嗎?”
“什麼?”
韓延指了指地上的黑血。
“如果是新傷,血該是鮮紅色的。”
就算他不懂醫術也明白這點,“再說,就小夫人這柔弱無骨的小手,能把我的得力幹將打到吐血,你們是怎麼想的?”
腦子怕不是有坑!
其他兄弟頓時明了,心裡的激憤徹底消散。
被顧卿卿收拾過的十二人突然有點凌亂,小妖精真的柔弱無骨,今天是誰讓他們跪的?
台上被顧卿卿一個格擋就震麻了半條手臂此刻還以男兒鋼鐵意志只跪下來一個膝蓋的程祿:老大,你怕不是對柔弱無骨這個詞有什麼誤會!
好吧,小姑娘長得這樣弱不禁風,沒過招前,他們也覺得挺好欺負的。
就因為覺得她那麼弱,還贏過了他們,才會覺得受到了侮辱。
然而現在,程祿發覺,小妖精說不定是個強者,真正的強者。
他不自覺就將人多看了一眼。
顧卿卿還捏着他的手腕,不知道是扯到他哪根筋了,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就是沒力氣站起來。
“深吸一口氣!”
程祿:啥?
韓延跳上台,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小夫人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程祿這才老老實實深吸了一口氣,下一秒,顧卿卿就聽出了他呼吸的阻滯,有是一個拳擊打在他胸腔,手掌一推,又是一口惡血吐出。
這次,她鬆開了手,“好了。”
韓延趕緊將程祿扶起來,謙卑地問:“他怎麼了?”
“沒大事,應該是之前受了傷,強忍着,以為自己能痊癒,但淤血堵住了,吐出來就沒事了。”
“難怪這段時間一直看到程哥撫胸口……”一個兄弟嘀咕。
所有人這下看顧卿卿的臉色都變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小姑娘會像所有世外高人一樣,不計功與名,拂一拂衣袖,飄然而去時,小姑娘突然啟口:“診治費一個月工資,別忘了轉我賬上。”
丟下這句話,她才真的拂袖而去。
三觀就在此時噼哩吧啦碎了一地。
此刻渾身輕鬆,感覺自己重生了的程祿,感謝的話都跑都嘴邊了,就被她這態度硬生生給堵了回去。
“不過一點旁門左道而已,程祿我幫你看看!”
季初涵也走上比武台。伸手就要來探程祿的脈搏。
程祿卻躲開了,“顧小姐說我已經沒事了。”
他們是對顧卿卿有那麼一點成見,但他們都是愛憎分明的人,剛剛是顧卿卿幫了他,沒道理回頭就讓人對那個小妖精落井下石。
就算他真有問題,也不能讓季初涵給把出來,那跟給人遞刀有什麼差別?
看完一場好戲的柏木終於欣慰地笑了。
“卿卿小姐雖然不是出自名門,但她的醫術還是很高明的。不僅幫陳深治療過病人,在漢城這幾個月,也是她幾次三番救了裴爺的性命。所以,她的醫術,你們不用懷疑。”
說罷,看了季初涵一眼,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季初涵看看這些鐵憨憨的表情便都清楚了,越來越多的人偏向了顧卿卿,她必須做點什麼挽回自己的地位。
就在她走出比武場時,聽見了身後的議論聲。
“之前就聽陳醫生,顧小姐在幫裴爺調養身體,效果還不錯,竟然是真的。”
“是啊,我也聽柏爺說過,季家為裴爺研製的特效藥會損傷裴爺的身體,甚至嚴重危及性命,在漢城,全靠顧小姐為他調理才能戒了特效藥。”
“還有這次,裴爺病危,顧小姐一來,裴爺就好了,我還聽所,柏爺遣退了所有人,陳醫生說過,這多虧了顧小姐。”
“你的意思是是季小姐和季家那些特效藥把裴爺搞到病危的?”
“那她放棄季家繼承人身份去盧家求學給裴爺治病,本身就是贖罪?”
真相一直藏在流言蜚語中,只是端看聽的人願意相信哪一邊而已。
季初涵的心一點一點涼了下來,她製造的那些輿論壓力,道德綁架,好像全不攻自破了。
此刻,顧卿卿心情卻很好,因為一下賺了幾百萬,她很久沒賺這麼多塊錢了。
回到主宅,裴司宸已經給她準備了一大盆熱水,“洗一下。”
還親手遞過來一塊硫磺皂。
顧卿卿接過簡單洗了一下爪子,顯然這並不能讓男人滿意。
裴司宸乾脆親自動手,挽起她的袖子,澆了溫水,拿着硫磺皂用力搓。
越搓越上面,他動了動鼻子,總感覺小姑娘身上沾染的野男人味道太多,於是衷心建議:“要不,泡個澡。”
不等顧卿卿回答,他已經吩咐下去,“去準備些牛奶和花瓣。”
警衛員小姜都是懵的,卻不敢問,乖乖領命去辦。
顧卿卿其實也不太喜歡身上沾染別人的氣味,加之運動了一下,身上出了些微汗,泡個澡更舒服。
這邊剛泡下水,那邊,韓延就帶着一個筆記本過來了。
“裴爺,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
韓延是負責訓練的,他以前是訓練特種部隊的,他制定的訓練方法比特種部隊還要嚴苛,難度也更高。
整個戰狼集團的戰鬥力,比之天羅地網,比之某些特殊部隊還要高出一大截,他居功至偉。
裴司宸耐心看完他電腦上的資料,皺起了眉。
“所以呢?”
你這麼仔細地拍我的人的對戰視頻,還逐楨剪輯,明顯想珍藏的樣子是想做什麼?
聽起來語氣挺溫和的,但韓延就有一種,他若說不出一個有說服力的理由來,他家裴爺會讓他好看的感覺。
他不自覺就站直了身體,“我想請小夫人擔任教官,訓練我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