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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經是春天。

山上的樹木發出了嫩芽,長成了樹葉,各種鳥雀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叫着,不時振翅高飛。

牛頭鬼山的聚陣屋還是老樣子,人煙稀少。

大江惠里身上穿着一件紅色的浴衣,大袖子被白色的繩子綁起,頭上綁着白色的頭巾,一副居家大姐姐的模樣。

陽光很好,她用竹編的席子,在門前的空地上曬着草藥。

她聽見動靜後抬起頭來雙眸綻放出光亮,彷彿是看到了肥羊。“小菜鳥們來的可真快,錢帶來了嗎?”

“這是100個小判金,請告訴我禍山鬼的下落。”大雄忠一郎聽到大江惠里的話之後,立刻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灰色的錢袋子,扔給了大江惠里。

大江惠里的一雙眸子立刻變成了下判金的形狀,靈活的抓住了錢袋打開,然後清點金幣的數量,仔仔細細小心翼翼,開開心心。

“品質都很不錯的小判金。”大江惠里清點完畢之後,將錢袋塞入了自己鼓鼓囊囊的懷中,扭着腰轉身去了陣屋。

井上家正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傢伙俸祿也才30小判金,在淺草寺白吃白喝這麼多月攢下的錢,全被這財迷給吃了。雖然想要獲得情報付出代價是很公正的,但是看到這一幕還是不開森啊。

大江惠里很快又掀開了門帘走了出來,手裡頭捏着一張擁有摺疊痕迹,似乎畫著一張草圖的紙。

“根據可靠的情報,你追逐的那一隻禍山鬼,幻化成為了一名絕世美女,名叫“藤原黑宮”,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竟然成為了隔壁山本藩藩主,山本純木的側室夫人,十分得寵。這是鑒於你們付錢這麼爽快,我送給你們的小禮物。一張山本藩,山本城的草圖。不過我覺得你們想要潛入進去殺掉這一隻禍山鬼,恐怕還得等五十年,也可能是一輩子也沒機會。”

大江惠里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將紙遞給了大雄忠一郎。

“納尼?!!!”井上家正,大雄忠一郎齊齊崩潰了。過了片刻,大雄忠一郎才巍巍顫顫的彷彿快要行將就木的老頭,慢吞吞的伸手接過了圖紙。

“放棄吧。或者像是大江夫人說的一樣,我們再等.....五十年太久了,再等十年吧。十年後,我們應該有能力沖入一座藩城內,刺殺這位大名的側室了。”井上家正嘆息了一聲,伸手拍拍朋友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肯定有別的辦法。”大雄忠一郎卻搖了搖頭,然後一把把圖紙塞入了懷中,朝着大江惠里一鞠躬,朝着山下而去。

“喂,忠一郎。你幹什麼去?”井上家正連忙喊道。

“家正,這件事情太大了。我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成為一名大名的側室,我不能連累你,我自己行動。”大雄忠一郎的聲音遠遠傳來。

“我是一個丟下朋友不管的小人嗎?這個混蛋。再等十年不行?”井上家正不由跺腳,一根筋的混蛋..........漫畫裡邊經常出現的二逼......俗稱單細胞熱血男。

井上家正深呼吸了一口氣,平緩了心情,然後捏着下巴低頭沉思。

“你怎麼沒有追上去?”大江惠里奇怪的看着井上家正。

“大江夫人,對於這件事情,您有什麼指點嗎?”井上家正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氣,深深對着大江惠里這個財迷鞠躬道。本能告訴他,眼前這財迷是個老司機......錯了,老江湖。

“你有錢嗎?”大江惠里伸出白嫩嫩的右手,惡俗的用食指與大拇指搓了搓。

“沒有。”井上家正果斷搖了搖頭,咱的錢還要藏着升級呢,可再也不想給你這財迷吃了。

“那你還問?”大江惠里白了一眼井上家正,便轉身撅起屁股,彎腰繼續擺弄自己的草藥去了。

“您之前不是說您這裡已經很久沒有開張了嗎?雖然我沒有錢,但是作為您難得的客人。總該有一點點地位吧?要是我們死在了山本藩,您就不再有機會宰肥羊了。為了您自己,我請您務必提點一下我們。”井上家正一半威脅,一半懇求道。

大江惠里嫩白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羞紅,並蔓延到了好看的頸項。

“罵人揭短。我在這裡開了一個聚陣屋,沒客人是我的錯嗎?”

大江惠里氣的呼吸急促,恨不得拿掃帚趕走這個混蛋。但是她仔細一想,也着實心疼這兩個難得的肥羊。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頭也不回的沒好氣道:“想殺那禍山鬼,又不是一定要衝入大名的城堡。你們沒腦子的嗎?找機會殺啊。”

“不知道是不是與大雄忠一郎這個笨蛋呆久了,我竟然也成了一個笨蛋?”井上家正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深深對大江惠里的鞠躬道:“是,多謝您的提點。”

井上家正又怕大雄忠一郎一個人走了,便連忙全力衝刺,追了上去。

“這兩個傢伙,感情還挺不錯的樣子。真好。”大江惠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露出了些許淺笑。然後繼續低下頭繼續擺弄着自己的草藥。

另一邊,井上家正還是追上了大雄忠一郎,並耗費了口舌,才讓大雄忠一郎回心轉意,二人一起行動。

“MMD。剛才明明是這小子土下座求我幫忙的。現在是反過來我擔心這小子死在山本藩,求他帶我一起去了。日。”井上家正很悲催。

隨即二人一番合計,明天便行動,當夜自然是滿腹心思的入睡。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大雄忠一郎便來敲井上家正的房門。

“砰砰砰。”可憐的推門,差點被撞翻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井上家正無奈道,連忙掀開被褥抄起了地上的紅色羽織穿上,再插好了三把刀,立刻推開門,卻是一愣神。

“帥哥你是誰?”

只見大雄忠一郎老老實實的把頭髮給梳起,扎了一個總發,嘴角的鬍渣子也剃了一個乾乾淨淨,露出了略帶英武的好看臉頰。

“別搞笑了你這個混蛋,我跟走。”大雄忠一郎滿額頭的青筋。

“等一等還沒吃飯呢。再說了,我還得多帶一個人。”井上家正很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