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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忠一郎不解的看向井上家正,似乎在說。“好機會啊,你拉住我做什麼?”

井上家正回瞪着大雄忠一郎,似乎在說,“先靜觀其變。”

井上家正幾乎強拉着大雄忠一郎來到了旁邊的雜貨店,那雜貨店老闆早就嚇得躲了起來,他對井上家正這砍價高手印象深刻,冒死招呼道:“二位先生,快躲進來。”

井上家正便帶着大雄忠一郎進入了雜貨部,躲在一個油缸後邊觀察情況。

“這是一個陷阱!”井上家正、大雄忠一郎幾乎同時瞳孔收縮,只見那衝出去自稱是“竹取右衛門”的中年武士,一擊便斬破了第二頂駕籠,但是駕籠內卻空無一人。那竹取右衛門明顯楞了一下,隨即便被數以十計的武士圍了起來,這些武士竟然清一色都是斬妖劍士,明顯是早早的埋伏在第二頂駕籠四周的。

那竹取右衛門等級看來也不高,在眾多的斬妖劍士的圍攻下,很快就被砍殺在地,睜眼死不瞑目。

井上家正與大雄忠一郎幾乎是齊齊打了一個寒顫,若非是這人先出手,倒在地上的屍體就是我們啊。我們還是太年輕了啊。而且.......這竟然是一個陷阱,山本家的家督山本純木到底是有什麼意圖?

很快,竹取右衛門的屍體被帶走了,剩下的僕人拿着水桶清洗地上的血跡,而普通武士們則留下來維持秩序。

“咚咚咚。”不久後,一隊武士所組成的巡邏隊敲着鑼鼓而來,當中一人喊道:“刺客已經被殺了,大家不要慌張。但為了防止刺客還有同伴,請大家互相留意,發現可疑人員立刻上報藩廳。如果消息屬實,主公將重重有賞。”

路上的行人們聞言紛紛鬆了一口氣,隨即便不敢停留,匆匆的離開了。井上家正、大雄忠一郎對雜貨店老闆表示了感謝,也匆匆融入人群之中,回去了客棧居住。

卻是井上家正認為剛發生了這種大事,冒然出城反而可疑。還不如回去“鬼丸宿”客棧內修養,以示坦蕩,等風聲過去厚再出城不遲。

二人回到客棧之後,便又向老闆要回了“丁”字號房,進入房間後便開始足不出戶,白天三餐也都是讓客棧方面直接負責。

而之後事情的發展,證明了井上家正的判斷。當日選擇匆匆出城的浪人,全部在城門口被拿問,城門也隨之關閉。反而在城中逗留的浪人平安無事。

因為逗留在城中的人口極多,客棧也隨之爆滿了起來,各種消息便亂飛了起來。

有人說那山本家家督山本純木的側室絕世美人藤原黑宮乃是一位妖怪幻化而成的,那刺客“竹取右衛門”則是野生的斬妖劍士,其目的並非是刺殺山本純木,而是斬殺妖怪。

有人說這是一場幕府針對山本家的陰謀,幕府是打算將山本純木刺死,或製造混亂,從而沒收山本家的領地。

也有人說這是山本純木的原配正室山村智子的反擊,這位夫人因為與藤原黑宮爭寵失敗,已經被山本純木休掉,目前稱“搖光院”。而這位山村智子則出生於山本藩內樹大根深的名門望族。

各種消息亂飛,井上家正也判斷不出來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甚至於兩個人還不能討論,客棧內的牆壁太薄了,如果有心偷聽,一定會被聽見。

直到三天之後,山本家下達了命令,城門重新打開,允許百姓出入。井上家正這才帶着大雄忠一郎,匆匆出了山本藩城下町,二人選了一條偏僻的小路,往一輪寺而去。

四周一片農田,許多農夫正在彎腰插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雄忠一郎一臉的憤怒,現在消息滿天飛,唯有他的目的最為純粹,只想殺掉多年前殺死他朋友的禍山鬼,但如今卻是橫生枝節。

“讓我捋一捋,首先是我們得到了聚陣屋大江惠里那個財迷的消息。出於不知名的原因,那禍山鬼竟然能完全遮蔽自己的妖氣,堂而皇之的成為了山本純木的側室,化作絕世美女藤原黑宮。我們因此而被吸引過來,打算在大庭廣眾之下,襲擊山本家的狩獵隊伍。但這是一個陷阱。”

“但既然禍山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跡在山本藩之中,那大江惠里又是如何得到的消息?”

“消息的來源,又賣出去了多少份消息?以至於竹取右衛門這樣的野生斬妖劍客,來刺殺藤原黑宮?”

“或者乾脆來說,這完全就是一個假消息。還涉及到幕府、山本純木的原配夫人目前稱作“搖光院”的山村智子。”

井上家正的臉色極為冷峻,他心中湧現出了不好的預感。

“等一等家正,你繞的我腦殼疼。你到底在說什麼?”大雄忠一郎一臉我蠢笨,你別騙我的樣子。

“簡單的來說,我們可能只是變成了棋子而已。有更高等的人正在策划著什麼。”井上家正的臉色愈發冷峻,他快氣瘋了。

一個笨蛋為了朋友報仇,從而帶來另外兩個笨蛋。三個笨蛋的目的是如此純粹,為了這個目的,笨蛋們不惜犧牲性命,卻最終成為了某一些人陰謀的一部分。

這是玷污了神聖,這讓正義受到了蒙羞,必須堅決豎起中指大罵一聲,鳥人。

“家正,那個藤原黑宮到底是不是我的仇人禍山鬼?”大雄忠一郎腦殼還是疼,他也只關心這一件事情。

“我不知道,我們還是先回去一輪寺內與花和尚匯合,然後再從長計議吧。如果實在不行,就返回八番藩。在外邊活動實在是太冒險了,很容易就會被人當做棋子。對了,順便讓大江惠里那個混蛋把錢吐出來,這財迷到底有沒有確認過情報的真假?MD。”

井上家正先是搖搖頭,隨即破口大罵。

“我的100個小判金,三個多月的俸祿。”大雄忠一郎也一陣咬牙切齒。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氣哼哼的朝着一輪寺方向而去,就在路過一座破敗小屋的時候,井上家正忽然攔住了大雄忠一郎,朝着破敗小屋沉聲說道:“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