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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千尋:“……”

那“鬼”護士也不看他們,就是走在前面,引路人似的的給他們介紹着這裡面的歷史,說完之後人立馬就消失了。

“這個地方真像是個迷宮,還陰森森的,最主要還特別的臭。”

牧譯捂着鼻子,這裡面的味道聞的他難受。

“醫院一直以來不就像是個迷宮一樣么。”要沒有那些引路的標文,轉幾遍都不一定能找的到目的地。

“說的也是。”

他們的第一站是急症室,急症室的左手邊有個通道,通道進去又有很多條通道,每條通道又包含了其他通道。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先往哪裡走?”

霍然問她。

牧譯:“蘇姐我都聽你的,你說往東我絕不往西。”

蘇千尋睨了他一眼,“往西,你是想直接上西天的話我倒是可以送你一程去成佛。”

西邊方向煞氣太重,一不小心得出事。

“那還是算了。”牧譯趕緊擺手:“我覺得人間不錯,而且成佛是需要心性的,我這人愛吃愛玩無肉不歡,是不可能立地成佛的。”

“那倒也是,他們的確不可能會收你。”

牧譯:“QAQ!”

好歹給他留點面子啊。

三人繼續往裡面走去,一直往前走,向著這個地方最深的地方,然後在一個樓梯的地方停了下來。

其他兩隊人馬原本想跟着蘇千尋三人,跟着跟着一下就跟着丟了,只能無厘頭的往裡面闖,時不時還驚恐的叫喚幾聲。

“這下面看上去特別陰森啊。”

牧譯表示還是躲在大佬身後比較安全。

蘇千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一直站在自己邊上寸步不離從來沒躲過一次的霍然。

“霍影帝倒是一點兒都不怕的樣子?”

“叫我霍然,阿尋,你昨晚可是答應過的。”

蘇千尋:“……”現在是關注這個的時候嗎。

最主要是,她其實有些不太習慣這麼叫他的名字。

“我覺得還是叫你霍影帝顯得更親切一點。”

“既然阿尋喜歡,那就這麼喊好了。”

反正,這也不是他原本的名字,怎麼叫都沒太大區別。

而阿尋,這個他喊了幾萬年的稱呼,他並不想改。

蘇千尋也由着他,不過是個稱呼而已。

"走吧,我們下去,你們小心點樓梯。"

醫院的樓梯一直都是比較恐怖的,特別是這個地方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一直都需要燈光維繫,說話的時候聲音彷彿能聽到回應。

特別是現在,這個地方的燈還是青色的,就更嚇人了。

整個地方彷彿只聽得到他們下樓梯的腳步聲,很近,可又覺得是從距離自己特別遙遠地方傳來。

牧譯害怕的抓住蘇千尋的衣袖,指頭青白,可見拽的有多用力。

“我從小就怕鬼,但那時候好歹是相信科學的啊,現在蘇姐你卻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是科學不能解釋的事情……”

媽呀,想想就哆嗦了!

蘇千尋懶得理會他。

前面後面  跟着他們的攝像們此時的心情更複雜。

本來是覺得跟着他們三人話題一定會比較多,現在話題是多了,可他們都嚇死了,越看越覺得這底下怎麼陰森森的。

有的甚至忍不住開始背起來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來麻痹自己。

“富強明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政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鬼屋外的導演: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越是往下走,蘇千尋的眉心擰的便更深。

血腥味越來越濃了,濃的她都有些受不住了。

她下意識和霍然對視一眼,竟在他的臉上也看到了鄭重,下意識問他。

“你也聞到了?”

“嗯,好濃郁的血腥味。”這樣的味道比在上面那些刻意弄出來的味道顯然要難聞的多。

蘇千尋有些沒有想到。

牧譯鬆開手,特意聞了聞。

“你們說的血腥味味為什麼我什麼都沒聞到?”他聞到的還是和前面一樣的味道,聞的他想吐的味道。

攝影師們也沒聞到,心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層次不夠,所以聞不到蘇影后和霍影帝說的血腥味,他們就是覺得,越往下走,他們心裡越慌,可他們又不能去干預嘉賓的決定。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層,一行人終於在一個破舊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蘇千尋伸手去開門。

“別。”

牧譯一把抓住她的手,“那個,這個裡面,不會真有……那啥吧?”

“放心,並沒有。”

蘇千尋一把就推開了大門,森冷的分迎面撲來,眼前的一幕讓她整個人的氣息全都冷了下去。

“這些東西!”

牧譯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心口處陡然發冷。

裡面到處都是泡在藥水里的各種器官,這麼多年,藥水當然已經沒用了,但是裡面的東西看着卻彷彿鮮活。

後面的攝影師也是嚇得不敢置信,趕緊將 攝像頭對向裡面的瓶瓶罐罐,這下也顧不得害怕了,心裡只剩憤怒和不敢置信 。

“這些東西,為什麼還在這裡?”

“因為這個房間,誰也不敢進來。”

蘇千尋淡淡的說著,目光略過,這裡面密密麻麻的站滿了魂體,裡面幾乎一半以上都是華國人,剩下的一小半來自各個國家。

全世界每年都會失蹤幾百萬的人,裡面很多人想來早就沒了性命,何況還是十幾年前,那時候華國攝像頭也沒如今這麼多,人失蹤了,就更難找回來了。

“你們……”

看着他們,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看得到我們?”

一個幾乎就快消散的魂體驚喜的看着蘇千尋,面面相覷,沒有半分排斥。

“你們是華國人吧。”他們剛剛聽到他們說話了。

“嗯。”蘇千尋頷首。

其他人的目光都沒落在她的身上,除了霍然。

“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其實也沒什麼想問的,就是難得看到生人,所以有點好奇,畢竟我們所有……嗯,都離不開這個地方。”對方嘿嘿笑着摸着腦袋,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屬於什麼,反正不是人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