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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離原本想着堂堂誠王府會是何等氣派,只是自己這才一腳踏進府門,手中的寶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着,也不過如此。

“慕辰仙師到。”

刀飛飛不知哪裡尋得一裹身長裙只將身材襯托得玲瓏有致,緊挨着誠王身側落座,眼神不時掃向姍姍來遲的什麼狗屁仙師。

本事多大,本郡主倒是不知,只是還真是好大的架子,眼看着這在坐的達官貴人們傻坐了半會就等着他一個人。

刀飛飛一把抄起酒杯只是隨意清抿了一口,還真是可憐了這一副人畜無害的臉,偏偏生着一顆無故惹人嫌的黑心。尤其是那系在腰間無比礙眼的同心玉,再配上那好不招搖地摺扇,還真是多看一眼,討厭便多加了幾分。

上次本郡主在他那吃得憋,這次非要找回場子不可。

雲誠在一旁,只看着這貂蟬姑娘的雙眼自慕辰仙師進門,便沒有捨得從他的身上移開過,果真是郎情妾意,好不登對。心中不禁盤算着。

雲誠一個動作示意夜離落座,只當是自己家一樣便是,酒桌之上無大小,但求一個賓至如歸。

酒宴進行了大半,不過是吃吃喝喝,載歌載舞,倒也沒有什麼別出心裁的地方,刀飛飛一直忙乎着眼前的好酒好菜,眼看着再吃不下去半分,強壓回一個飽嗝,明顯有些坐不住了,再坐下去,不消化消化食只怕是自己就要吐了。

再加上,奏得什麼亂七八糟的淫靡之樂刀飛飛自然也不懂分辨,自己唯獨可以勉強唱全的歌只怕就是小蘋果了,只是雖然自己唱得倒也可以入耳,就是不知道這群人一個個地可懂得欣賞。

對了,先前畢夏那貨為了泡一個音樂系的帥哥,還特意學了一個半月的鳳求凰,便是自己都聽得差不多了,可惜了她還是一個音符都沒有在調上過。

眼看着那舞姬揮舞着衣袖甩來甩去,這一甩不要緊,恰好甩在刀飛飛的臉上,本就泛着噁心,再加上這濃烈的脂粉味,只得猛然起身。

刀飛飛這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妥,眼看着自己這一站不要緊,只是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未免有些灼熱。

怪不得王爺早已到了婚配之齡,府中便是一個通房丫頭也沒有,原來王爺竟是好這口。

刀飛飛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只是這一笑不要緊,原本一口的大黃牙再配上幾個偌大的菜葉子,隱隱還夾雜着肉絲。怕是餓得極了挖出來都夠吃個半飽的了。

這耐力也不行啊,刀飛飛心中默數着,還不到三個數,這便扛不住了。眼看着一個個都別過了頭去,輕者忙着喝口酒壓壓驚,更有甚者直接一頭栽在了地上,被侍衛抬了下去。

刀飛飛不禁狠狠地瞪了那慕辰仙師一眼,只在一旁若無其事地吃着喝着,說好聽了這叫不食人間煙火,說難聽的,這就叫孤芳自賞不合群你知道么,這要是在我們那,拖出去一頓胖揍自然人也就老實了。

雲誠眼看着眾人也算吃喝盡興,便將視線落在一旁的賽貂蟬身上。

“本王但聞貂蟬姑娘多才多藝,可否獻上一曲讓大家開開眼?”雲誠這才話音剛落,眼看着賓客之中明顯有幾分慌張,有些借故如廁離席。

刀飛飛起身大大方方地回了個禮,雖然不甚端莊倒也勉強可以看得過去。

音樂起,雲誠微微蹙眉,就知道這貂蟬姑娘自是與眾不同,莫不是這音樂之中暗藏什麼玄機,怎好讓人有種被操控了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隨之律動。還好本王意志力堅強,終是自己低估了這女子。

本以為她只是有一些過人的狐媚之術,如今看來,此女心思深沉,且極有可能懂得一些什麼上不得檯面的歪門邪術,若是能乖乖的為本王所用,倒也罷了,要不然……

還真是想躲都躲不掉呢。不曾想夜離越是愛搭不理,刀飛飛偏偏就往夜離身前湊。

那些聽不懂的靡靡之音也就罷了,只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一個待嫁閨中的女子,如此只扭腰擺臀,搖搖晃晃,只怕是有些不妥。若是傳到東宮,不知那位可還坐得住。

在坐之人的眼珠子恨不得都要掉在刀飛飛身上了,此女,此女竟是何方妖孽。

若是只看着她一個人賣力表演,本仙師絲毫不做回應,會不會讓旁人覺得本仙師有些不解風情。

果真是個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莫不是個死基佬。刀飛飛眼看着再一次色誘失敗,心中正在將那什麼人模狗樣的狗屁仙師罵了個遍,一時之間忘了舞蹈動作,便張牙舞爪地隨意舞動着,反正也沒有幾個當真看得懂的。

只是這一個不留神,眼看着一個轉圈的動作,倒霉見的,竟是崴到了腳,刀飛飛明顯有些吃痛,重心一個不穩,便本能地向後載去。

夜離猛然飛身而起,只是隨手一攬,又來?刀飛飛只想罵街。眼看着原地轉了不知多少圈這才肯停下來。

若不是這張臉勉強還可以入眼,刀飛飛真的就要吐了。

有了上次的教訓,刀飛飛忙着準備站穩,指望他能好心將自己抱到座位上,還不如指望太陽打西邊出來。

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己一蹦一跳地回到座位上,光是自己出醜也就罷了,王爺那裡……

靈兒眼看着自家小姐受了傷,正想着上前,不曾想被雲誠一把攔住。

有戲,竟然慕辰仙師已然出手,哪裡還有我等什麼事。

夜離不過隨手一個發力,便將刀飛飛再次拉向自己的懷裡,視線相對還真有那麼幾分你儂我儂,兩情相悅,隨即俯身而下。

“你這個臭流氓,你想幹什麼?”刀飛飛猛然瞪大了雙眼,滿是威脅地看着夜離。

“郡主若是不想泄露身份,不妨……”

一干人等還真是跌破了眼鏡,就知道王爺不會這般飢不擇食,如此醜女怎會得王爺垂愛,只是這慕辰仙師,還真是不挑食呢。

“殿下稍等,小的這便去通傳。”管家這還來不及稟報,只聽聞雲扶蘇冷冷地道了一句。

“不必了!”

“殿下,殿下等等奴才。”暗一眼看着雲扶蘇的臉變成了豬肝色,郡主素來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只是不曾想這次竟然鬧得這麼大,如此眾目睽睽之下給殿下戴了一頂綠帽子,便是殿下能忍,我暗一第一個不答應。

暗一原本還想着,如何將郡主舞的那個什麼,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稟報殿下,這下倒好,被殿下悉數看在眼裡,那個慕辰仙師着實可恨,若是再被殿下知曉了那岳仙居之事,會不會……

暗一這不過片刻失神,也不知雲扶蘇何時止住腳步,二人險些撞在一起。

雲扶蘇眼看着暗一明顯有些不對勁。

“你也算是孤身邊的老人了,可是知曉孤最討厭的事是什麼。”雲扶蘇小心地觀察着暗一那明顯有些閃爍的眼神。

“奴才不敢。”暗一一直伏低着頭,不敢對上雲扶蘇的視線。並非自己有意知情不報,只是眼看着郡主最近行事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自己不過是一個奴才,哪裡猜得出主子們的心思,只是不知為何就是本能的覺得,郡主不管做什麼,自然有她的道理,而且定是為了維護殿下的利益,雖然行事上稍有偏頗。

雲扶蘇不住地收緊拳頭,猛然轉身,不過剛剛向前走了幾步,又是狠不下心來。

“保護好飛飛,若是飛飛她少了一根髮絲……”雲扶蘇心頭一沉,飛飛如今哪裡還需要孤的保護,先是攀上誠王叔,如今又與那慕辰仙師糾纏不清。

雲扶蘇正準備離去,隱隱聽聞假山處有些動靜,那些聲音不用細聽都能猜出個大概,敢在誠王叔府上行此淫 穢之事,雲扶蘇還真忍不住好奇,竟是何許人也。

雲陌寒這借故如廁未免出來的久了一些,雖然自己對女子的定義只有睡過的和睡不到的,只是如今不得不重新定義一下,還有不敢睡的,別說是睡不得,就是多看一眼便只怕是要了自己的老命了。

眼看着誠王叔還真有些暴殄天物,如此如花美眷,就只是做個粗使丫頭豈不可惜。還好本皇子憐香惜玉,想着剛剛她那副嬌美可人,欲仙欲死的模樣,若不是擔心自己出來得久難免令人生疑,還真是有幾分意猶未盡呢。

雲陌寒這才剛剛提上褲子,衣袍還未來得及整理妥當,只被眼前之人嚇了一跳。

“皇,皇兄!”這人嚇人還真是會嚇死人的。

雲扶蘇不過隨意暼了一眼,那身上亂七八糟的氣味難免有些令人作嘔。

“都怪孤來得不是時候。”

雲陌寒情急之下竟是系錯了幾個扣子亦不自知。

“皇兄說笑了,都怪這誠王叔府中的美酒太烈,剛剛原本着想如廁來着,不曾想這左拐右拐的竟是迷了路。”

雲扶蘇哪裡有閑心管他雲陌寒這些腌臢事,原本只聽那些幕僚們每日在孤耳邊絮叨着不停,差點真的以為老二這是有所長進了,如今看來,是狗改不了吃屎,拿他與狗比,還真是平白糟踐了狗。

兄弟二人這才剛準備離去。

“二皇子等等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