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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才是雲扶蘇的第一個孩子,當然是該大操大辦一些。

苗羽心看着刀飛飛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若說是刀飛飛當真沒有半點在意,換做誰也做不到。

“是雲夢蘿和皇上的。”只是苗羽心如何也想不通,眼看着雲扶蘇與雲夢蘿這孩子都有了,為何雲夢蘿就是不肯與雲扶蘇回宮,非要在慶雲觀清修。

明明六根未凈,又哪裡來得清修一說。

四人許久未見,這把酒言歡一聊就是天都快亮了。

“慕辰可是同表哥聊了什麼,竟那麼久?”刀飛飛怎麼看夜離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還能聊什麼,就是男人那些事唄。”夜離這話一出口,刀飛飛瞬間有了精神。

“哦?男人的什麼事?”

夜離難免有些心虛。

“還能什麼事,就是行軍打仗,治國這些,不然還能有什麼?”

刀飛飛見夜離不肯說,便背過身去,白天那賬還沒有和夜離算呢,別以為就這麼輕易就能將這事糊弄過去。

“好飛兒,乖飛兒,飛兒小祖宗?”夜離哪裡知道刀飛飛到底在氣些什麼,不管刀飛飛為何生氣,哄就對了。

“我問你,白日里為何慕辰就如此確定,生不出孩子問題在我?”刀飛飛可不是心裡能藏得住事的人。

夜離猛地起身,好不委屈地看着刀飛飛,就為了這點事,犯得着飛兒與自己賭氣一日。

夜離手指靈活地一挑,刀飛飛的一枚扣子已經被解開。

“你要幹什麼?”刀飛飛下意識地往床榻內側躲去,被子蓋好。

夜離一把掀開被子,雙眼放光,恨不能將刀飛飛生吞活剝。

“為夫有沒有疾,飛兒還不知道么?”

“慕辰你個王八蛋!”

“飛兒若是再喊得大聲一點,表哥表嫂只怕是都要聽到了,飛兒如此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還真是難為表哥了!”

翌日,夜離與刀飛飛醒來之後已近中午,四下尋覓了半會也不見柳知白夫婦身影,只見桌子上留了一張字條。

“縱慾傷身,欲速則不達!”

夜離趁着刀飛飛不注意忙着將那字條收了起來,不忘調侃刀飛飛。

“都怪飛兒,誰讓你昨夜……”夜離話未說完,刀飛飛隨手指了下客房。

“今晚,分,房,睡!”

夜離眼看着刀飛飛氣沖沖地進了屋,門被插了個嚴實。

夜離不死心不認命地拍着門。

“飛兒最好了,飛兒怎麼捨得我一個人獨守空房,眼看着這世上,慕辰就只有飛兒你一個親人了!”夜離還真是能用的招數都用上了。

就知道飛兒她不忍心。

刀飛飛一把將門打開。

“姑奶奶我大姨媽來了!”話剛說完,刀飛飛再次將門帶上。

夜離傻愣了半會。

“飛兒,大姨媽若是來了,飛兒更應該讓為夫回房,要不然大姨媽住哪?”不對,飛飛就只有幾個死絕了的舅舅,哪裡來的大姨媽。

刀飛飛一大早醒來,果然發現那狗皮膏藥不知道何時偷着回到了榻上。

刀飛飛正想着起床準備早餐,就看到夜離詐屍一般地坐了起來。

“飛兒,不如我們干一票大的。”

刀飛飛將手探在夜離額間,也沒發燒啊,大白天的說什麼胡話。

夜離眼看着刀飛飛就要起身下床,一把按住了刀飛飛的手。

“為夫沒開玩笑。”夜離一個壞笑,刀飛飛已經猜出其用意。

大陵  慶雲觀

“夢兒還是不肯與朕回宮么?”雲扶蘇派總管太監凌玉衡來宣旨了好幾次,也沒能將雲夢蘿接回宮,眼看着三皇子云景升都快滿月了,雲扶蘇大赦天下,大興操辦,哪裡有孩子親娘不到場的道理。

雲夢蘿終於放下手中木魚。

“皇上還是回去吧!”雲夢蘿起身將禪房門打開,隨手擺了一個請的動作。

雲扶蘇的好耐性當真是被磨沒了。

“難道就因為花無影那麼一個奴才?”雲扶蘇見雲夢蘿不為所動更是怒不可遏。

“朕就不知道,夢兒到底是在介意些什麼,難不成就是因為那處子之身么?朕若是當真嫌棄夢兒,又怎會與夢兒有了升兒?”雲扶蘇上前一把將雲夢蘿帶到懷裡。

“好夢兒,不鬧了,跟朕回宮吧!”眼看着飛飛離開了朕,夢兒若是也不要朕,朕就真是孤家寡人了。

雲夢蘿嘴角忽然揚起一抹苦笑。

“皇上可是問清楚自己的心,皇上愛的到底是夢兒,還是夢兒鳳星的身份,亦如先前皇上寵愛皇后娘娘,到底有幾分情幾分利益所在,皇上可還分得清!”不等雲夢蘿將話說完,已被雲扶蘇一把推到一旁。

“放肆,誰准你提她!”

三日後,三皇子云景升的滿月宴,諸侯國成員前來祝賀。

羅萊王夫婦自然是要來祝賀的,只是商國的來使卻有些讓人意想不到。

“殷太妃!”雲扶蘇等人忙着起身見禮。

自從聖山一戰,商王不幸戰死之後,殷妃拿出商王早就擬好的聖旨,冊封外孫雲扶搖為太子,商王過世,自然由太子繼位,新王如今還小,只得殷太妃監國。

雲扶蘇不曾想,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去找殷太妃算賬,她到自己先送上了門來。

“如今天下太平,商王那裡有殷勤,殷封兩位舅舅輔佐,朕這剛剛繼位,很多事都還要倚仗太妃,太妃這次回來,就別走了!”雲扶蘇話說得倒是好不真誠。

先禮後兵,言語中的威脅之意,莫不是真當殷太妃看不出。

殷太妃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能全身而退。

於殷太妃而言,雲扶蘇能放任自己的兒子做一個逍遙自在的諸侯國藩王就已經不錯,只要孩子平安長大,殷太妃就已經知足了。

如今殷太妃落在雲扶蘇手裡,說好聽的是頤養天年,誰又看不出,這殷太妃就是雲扶蘇的一個籌碼,若是有朝一日,雲扶搖沒有異心最好,要不然,小心他母妃的性命。

雲扶蘇自以為步步為營,卻誤判了一個做母親的愛子之心。

一個皇子的滿月宴大擺了三天三夜,可見皇上對三皇子的寵愛與重視。

“夢兒妹妹如今還在,皇上把升兒放臣妾這寄養,只怕是不妥吧!”章沉魚每每看到雲景升就想到了自己那可憐夭折的兒子,心裡若說是不難受那是假的。

雲扶蘇豈會看不出章沉魚的心思。雲扶蘇將雙手搭在章沉魚的肩上,又暼了眼那襁褓中的嬰孩。

“沉魚可知道,為何朕要升兒排行老三?在朕心中,我們的兒子一直都在。”

“皇上!”章沉魚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已經感動的泣不成聲。

既然夢兒不肯回宮,升兒放在貴妃這裡,無疑是最好的安排。

“皇上!”凌玉衡神色慌張的來報。

“怎麼了?”雲扶蘇這才剛剛回到養心殿準備歇下,這凌玉衡還真是會趕時候。

“啟稟皇上,皇陵那裡,那裡不好了!”凌玉衡仗着膽子好不容易才將舌頭捋直。

原本以為雲扶蘇會大發雷霆,不曾想雲扶蘇勾唇一笑。

“可有什麼人看清楚那盜墓小賊的相貌?可是一男一女。”

前總管太監花無影不知為何被皇上秘密  處決,凌玉衡這才被提拔上來不久,還多少摸不清雲扶蘇的心思,不過就是平民百姓被撅了祖墳,不痛罵那無恥小賊的八輩祖宗已是不錯,都這個時候了,虧得皇上他還能笑得出來。

“用不用奴才這就派人全城搜捕,想來那兩個小賊如此多的金銀玉器只怕是還來不及脫手。”凌玉衡心想着,為皇上分憂的時候到了。

“不必了,朕知道他們在哪。”

曉月別院

“當心!”夜離眼看着這別院中明顯有些不對勁,按理說這麼久沒人打理,應該破敗不堪才對,怎好如此整潔乾淨。

“皇上!”青椒隱隱聽聞外面有動靜,手中正在洗着的碗碎了一地也顧不上,忙着從廚房中跑了出去。

青椒老淚縱橫地跪在夜離身前,青椒有生之年還能見到皇上真好。

夜離忙着將人扶了起來,刀飛飛識趣地去廚房準備飯菜,夜離主僕二人許久未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講。

“所以,皇上和皇后這次來是為了那皇陵……”青椒話沒說完便被夜離攔了回去,這事畢竟不太光彩,還是莫要聲張得好。

“咳咳!”青椒嘗了一口刀飛飛煮的菜,真想打死賣鹽的,再看一眼夜離倒是吃得怡然自得,這菜都咸到苦了,也不知道夜離是如何吃下去的。

有了青椒這個苦力,那些皇陵中陪葬的寶貝就容易脫手了很多。

大陵城中那些有權有勢的陵墓可不止是皇陵,夜離與刀飛飛怎能錯過如此發家致富的好機會。

眼看着年關將近,祭拜先祖的人也就多了,夜離與刀飛飛只管小心地跟着這些人便是。

“玲瓏姐姐!”刀飛飛剛想着喊出口便被夜離攔了回去。

“噓!”夜離想着看清楚那石碑上的碑文再說。

“大哥,玲瓏來看你了。”玉玲瓏隨手拿出酒菜擺在石碑前,只看着那石碑上的字,若不是這是玉凌塵的衣冠冢,玉玲瓏恨不得一掌劈了它才好。

亡夫玉凌塵之墓,未亡人云凱蒂。

那個賤人她也配!

“姑娘不好了,無染少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