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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證了心中的猜想,陸小白問道:“果然是因為熊洛克的原因嗎?”

林鴻笑道:“不用我說你應該也能猜出來,總之是好事,明天早上我到醫院看一看,沒什麼大問題,就給你辦出院。”

陸小白左手插進褲兜,朝住院樓走去,說:“好,掛了啊哥。”

林鴻掛掉電話,站在小區樓下,回頭朝着醫院的方向看去:“這小子,不會一個月不到,就趕上我吧?”

略帶着嫉妒和羨慕的語氣,可林鴻的眼裡的笑意,已經滿溢出來。

人說望夫成龍望子成龍,林鴻沒有夫也沒有子,可他有個懂事到讓人心疼的弟弟。

林鴻比任何人都要希望希望,陸小白的未來,可以比任何人都要光明璀璨。

……

“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一樣了?”

“不錯嘛,這都能看出來?”

鄧南送來晚飯後,拖鞋坐到陸小白的床上。

陸小白坐床頭,鄧南坐床尾,中間放着一個巨大的小桌板,上面擺着大補的烏雞湯和大罪惡的韓式炸雞。

看着陸小白用右手拿着筷子,輕巧的撕開烏雞的右腿,鄧南臉上滿是疑惑。

雖說烏雞炖得很爛,輕輕一扯就能夠骨肉分離,但陸小白使筷子的動作之連貫迅捷,怎麼看也不像剛剛做完手術五天的重傷患者啊?

鄧南套上一次性手套,抓起一塊炸雞,“你這手,能用了?”

陸小白白了鄧南一眼:“我手本來也好好的好吧?”

鄧南狠狠咬下一大口炸雞,濺出滾燙的肉汁:“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這樣動,不會牽扯到傷口了?”

陸小白啃着雞腿,笑道:“不會,明天等我哥來看一眼,可能就可以辦理出院了。”

鄧南咀嚼的動作驟然停滯,驚訝道:“明天出院?這才幾天啊!你是怪物嗎!?”

陸小白抽出兩張紙,一臉嫌棄的抹掉臉上混着雞油的唾沫星子,“說話就說話,吃飯就吃飯,你別兩件事同時進行,很噁心的。”

鄧南擦了擦嘴,抱歉道:“不好意思,失態了,可是你這也太快了吧?”

陸小白聳聳肩,不置可否道:“誰知道呢,反正就是不怎麼疼了,不過出院回家之後也需要換藥護理,哪可能好這麼快。”

聽陸小白這麼說,鄧南才略微沒那麼驚訝。雖然出院的速度還是有些快,但也是能夠接受的情況。

這當然是陸小白含蓄的說辭。

傷口並不是“不怎麼疼”,而是壓根就完全不疼了,出院之後,大概率也不需要再小心傷口,所謂的換藥護理,只是讓鄧南打消心中疑慮的手段罷了。

鄧南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那你明天出院,你那個內蒙來的小兄弟,怎麼辦?”

陸小白想了想,問道:“你給他報的旅行團,是明天幾點的?”

鄧南仔細的回憶了一會,不確定道:“應該是早上九點開始,從漢墓山開始吧?”

陸小白又問道:“能退款嗎?”

鄧南嘴角撇了兩下,撓頭道:“這個應該,可以?不可以?我也不知道,就兩千塊錢,我記它幹什麼。”

陸小白音量驟然提高:“多少?兩千?兩天?搶錢啊!?”

鄧南連忙抬起手,安撫陸小白的情緒:“冷靜冷靜,兩千塊錢不多,貼身導遊,一對一服務,真不貴。”

陸小白朝鄧南伸出右手:“手機給我。”

鄧南乖乖的把手機遞到陸小白手上:“幹什麼?”

陸小白打開鄧南不設密碼的手機,找到最近聊天的“大彭旅行社導遊宋薰”,說“退錢。”

陸小白剛打下“不好意思”四個字,手機就被鄧南搶了回去:“退錢幹什麼啊,烏圖美仁不去,我去啊!”

陸小白迷惑道:“你都來彭傅市兩年了,啥地方你沒去過啊,還要找導遊?”

鄧南把對話框里的文字刪掉,憤憤道:“我樂意,你管我啊?”

想起備註的“宋熏”這個名字,頭像好像是一個女性的照片,陸小白眯着眼問道:“這個導遊,女孩子吧?”

鄧南嘿嘿一笑,給陸小白抓了塊炸雞,“你是沒見到,我去旅遊社的時候,這姑娘剛好在前台,牆上掛的證件照都特別好看,朋友圈裡的生活照更漂亮,錢花都花了,總要讓它花到刀刃上吧?”

對於鄧南的戀愛觀和兩性觀念,陸小白向來不敢苟同。

年齡、生長環境、家庭因素等等一系列原因,會造就完全不一樣的多樣性原則。

陸小白沒有辦法接受鄧南的性觀念,也不會試圖去改變鄧南的觀念。

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心思。

有陸小白這樣守舊古板的人,就一定會有鄧南這樣玩樂至上的人,這不衝突,也不影響兩人成為朋友。

你滴酒不沾,我煙酒成癮,可這並不影響我在看到你來了以後,掐滅手中的香煙,把酒杯藏起來。

這世界本就是無數個完全不同的生命拼湊在一起,可以容納所有的突出與異類,沒有誰是一定對的,也沒有誰是一定錯的。

我覺得這樣不好,這件事就真的不好嗎?

不一定。

陸小白深諳這個道理,所以從不會因為某人的觀念和自己相悖,就去否定某人,那樣才是真的不對。

陸小白咬開炸雞外殼的嘎嘣脆的裹粉,肉汁和辣醬在口腔內混合爆炸,極度刺激味蕾。

陸小白點頭道:“有一說一,你這個廣圳人,對於彭傅市哪裡的東西好吃,可比我更像個彭傅人。”

鄧南驕傲道:“你以為我這兩年白混的啊,彭傅市東南西北哪條街我沒去過?摸着良心講,彭傅市現在就是我第二個家。”

陸小白笑道:“怎麼,畢了業你還打算在這邊定居嗎?”

鄧南驕傲的表情定住,尷尬道:“那倒也不是,雖說盤了個夜店,以後開起來流水也不少,但肯定還是要回廣圳那邊幫我爸忙的。”

鄧南岔開話題,一臉八卦的看向陸小白:“哎,我問你個事啊,你談過戀愛沒有啊?”

陸小白想都沒想,臉色平靜道:“沒有。”

鄧南大叫起來:“不是吧你!長這麼一張臉,沒談過戀愛!暴殄天物啊!”

陸小白學着鄧南昨天的“凡爾賽”道:“怎麼,長得好看是我的錯嗎?”

鄧南生無可戀道:“長得好看不是你的錯,但長得好看還不去用它,就是你的錯!”

陸小白疑惑道:“這怎麼講?”

鄧南用筷子把炸雞戳爛,鬱郁道:“我要是有你這個臉和身材,哪還需要砸錢啊,說不好連人帶錢就一起騙了。”

鄧南不懷好意的打量陸小白的身體:“說真的,你要是哪天混不下去了,我可以給你介紹介紹廣圳的包租婆,人美腿長還有錢,還都喜歡你這款的。”

陸小白抬起手道:“打住啊,我可沒到出賣身體的地步。”

鄧南淫、盪的笑道:“這不是建議嗎。”

陸小白舀了兩勺烏雞湯,說:“就因為你這種思想,所以老天爺給了你現在這幅樣貌,不然以你的思想境界,會被女權剖骨挖肉,吊在空中鞭笞的。”

鄧南毫不在意道:“你說的也對,還好我長的不咋地,不然有錢又有顏,對地球上99.999%的男性都太不友好了,會成為人民公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