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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自怡輕笑,“所以我們宋家從來都不碰賭坊這類生意,實在害人不淺。”

雲玉軒看了看宋自怡,“你看着任叔深陷賭錢,算不算害人不淺?”

宋自怡倒是無所謂,“你也知道,要不是任叔深陷賭坊,說不定他都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他該感謝賭坊救了他一命!”

宋自怡的歪理,雲玉軒竟然無言以對。

他們一路來到賭坊,宋自怡的護院還在外面守着,見宋自怡過來,趕緊跑過來,“少爺!還沒出來。”

宋自怡都不得不佩服,任叔到底哪兒來的精力?居然在賭坊待了一整天!一晚上都沒出來過!

“現在欠了多少錢了?”

那護院撇撇嘴,“欠了一千兩了。”

宋自怡嗤笑,“他欠了一千兩,賭坊也一直借給他?”

“少爺,看樣子,賭坊大概要對他下手了!”

宋自怡熟門熟路的走到賭坊後門,敲了幾聲,走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

那女人看到宋自怡,笑嘻嘻的招呼宋自怡進去。

走了進去,宋自怡才對雲玉軒介紹了一下,“這位是季文,我們十幾年的交情了。”

十幾年?

那豈不是說宋自怡還是孩子的時候,就跟自己季文認識了?

宋自怡又對着季文介紹,“這位是雲玉軒,現在是我的護衛。”

季文來了興趣,“哦?護衛?就是一般的護衛?”

宋自怡輕笑,“就是一般的護衛!不過,功夫可不一般,她一個人把我十幾個護院全都打趴下了,自己一點傷都沒受,你說厲害不厲害?”

季文眼睛一亮,“哦?那是真的厲害!你的護院什麼水平,我是知道的。”

看着雲玉軒,季文眼睛亮閃閃的,“咱們要不過過招?”

雲玉軒被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盯着,有點毛骨悚然,很堅定的搖頭,“那你就廢了。”

“哈哈哈!”季文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雲玉軒的不客氣,拍了拍雲玉軒的肩膀,非常的自來熟,“雲小姐啊!不錯不錯!這個朋友我交定啦!”

宋自怡踹了季文一腳,“快行了吧,今天是有事來的。”

季文挑眉,“你是不是想問問任叔的事?”

宋自怡看了季文一眼,很快意識到什麼,指着季文問道,“難道給任叔下套的是你?”

季文笑着點點頭,“是呀!任端靜這狗東西,坑了我妹妹,現在既然她成了你妻子,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任叔,你大概不在意吧?不介意我玩玩?”

雲玉軒奇怪的看向季文。

玩玩?

怎麼個玩法?

這個季文……

口味好重!

察覺到雲玉軒的視線,季文趕緊擺擺手,“別別別,你想什麼呢?我不是那個意思!任叔都多老了,我能對他有什麼想法?”

雲玉軒輕輕點了一下頭,“哦。”

宋自怡噗嗤一聲笑出來,“誰讓你說要玩玩的?可不就讓人多想?”

季文錘了一下宋自怡,“你小子,有了新的姐妹,就拋棄我了?”

宋自怡無奈的搖頭,“怎麼叫個拋棄,你這話說的。”

季文笑着勾住宋自怡的肩膀,“怎麼?有沒有興趣去看看我怎麼玩任叔?”

宋自怡看着雲玉軒挑眉,“去不去?”

雲玉軒倒是無所謂,“行啊。”

宋自怡拉着雲玉軒躲在後面,“任叔認識咱倆,咱倆不好出面,讓季姐去,咱們躲在後面看好戲就行!”

季文無奈的搖搖頭,“你這小子,從小就賊精賊精的!長大了也一樣!”

見兩人關係不錯,雲玉軒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們從小就認識了?”

宋自怡笑着道,“是呀!季姐從小就很照顧我!”

季文笑着錘了一下宋自怡,“還不是宋自怡!明明宋家從來不做賭坊生意,他卻偏偏對賭坊好奇的不行,一個小男孩偷偷跑來賭坊,也不怕有危險!”

提起小時候的事情,宋自怡也有點尷尬,“多小時候的事情了,季姐怎麼還記得?”

見兩人熟稔的態度,雲玉軒好奇,“你倆從小就認識,為啥沒成親?”

“噗!”

“咳!”

雲玉軒這話一出,把兩個人都驚了一下。

季文趕緊去捂雲玉軒的嘴,“可別提這茬,要是讓我夫郎聽到,又要跟我吃醋了!”

宋自怡也點頭,“雖然我跟季姐關係不錯,不過跟她夫郎關係更好一點!”

“是這樣嗎?”雲玉軒懷疑的看看兩個人。

宋自怡非常肯定的點頭,“你看,鎮上的人就是你這樣看我,所以我的名聲才不好的!男人就不能跟女人是朋友了?”

雲玉軒撇撇嘴,行吧。

“知道了知道了,不是說要看戲的?”

“嗯嗯,對,那我先下去了啊,你們倆藏好。”季文囑託了一下,很快就帶着人下了樓。

等季文離開,宋自怡才無奈的嘆口氣,“其實我和季姐從小關係就不錯,可惜她是家中獨女,我是家中獨子,我家又很排斥賭坊,所以兩個人算是有緣無分吧。”

雲玉軒轉頭去看宋自怡,宋自怡其實對季文很有孺慕之情。

只可惜,宋自怡是個理智的人,知道家裡絕對不會同意他和季文的事情,所以也從來沒有說過。

再加上之後,宋自怡的好友嫁給季文,宋自怡才徹底放下對季文的感情。

宋自怡指了指樓下,“快看,季姐下去了,我還沒見過賭坊是怎麼收拾人的。”

“你和季文這麼多年的朋友,你沒有見過賭坊怎麼收拾人?”

宋自怡搖搖頭,“只是聽說過一些,從來沒有見過。”

雲玉軒點了點頭,“那你要做好準備,估計會有點血腥。”

宋自怡雖然手下也有人命,但從來都是吩咐了屬下去做的,自己從來沒有見過血腥的場面。

“會很嚇人嗎?”

雲玉軒搖頭,“應該不會,季文知道你在樓上,應該不會下太狠的手。”

宋自怡吐出口氣,“那還好,我最見不得血腥了。”

嗯?

最見不得血腥?

那是誰咬着牙要弄死任叔的?

樓下,季文已經來到任叔面前的賭桌。

任叔兩眼通紅,緊盯着莊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