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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稍想了想,便想起了南宮明月,如果說慕容家有嚴苛的規矩,那她那時藉助帝王龍脈康復,想必也得過這一關,想到這,梁辰也笑了,對慕容臻道:“那我就猜一猜吧,在我認識的人里,能來走這條路的南宮家人,大概是南宮家的老爺子吧?剛剛去世的南宮家主?”

聽到這個答案,慕容臻顯然有些驚訝,突然間他覺得他越發看不透梁辰了,下意識道:“梁兄是如何知道的?”

“呵呵,我不是說了嗎,我只是猜的。”

慕容臻看出來梁辰顯然不願意多說,但他也很聰明,也是略微一想,就知道梁辰肯定是從南宮家知道的。

南宮家雖然沒有慕容家的千年傳承,但身為南方風水盟之首,底蘊也很深厚,對這些事有所知曉和記載也很正常。

想到這,慕容臻也不再糾結,繼續解釋道:“不錯,就是不久前仙去的南宮家老家主,他也是通過了這項測試的,並且借到了帝王龍脈的餘氣和我們南宮家的幫助,不過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沒出生,我父親也還小,是我爺爺還沒有成為家主的時候。”

慕容臻說到這,梁辰心裡卻覺得有些不對,南宮明月才出生多久?那個時候怎麼可能慕容臻怎麼可能還沒出生?除非是自己一開始想錯了,並非是南宮明月那一次,而是在之前,更早的時候南宮家的老爺子自己的事。

“南宮老爺子因為什麼要來走這條路?也是為了帝王龍脈?可是南宮家這一代不是同樣受到了風水三弊的影響嗎?”

梁辰隱下南宮明月對自己說的事,裝作不知道南宮家老爺子和慕容家的淵源,雖然還不知道慕容家是如何知道自己想來找帝王龍脈的,但還沒蠢到就這樣把南宮明月賣了,至於後續如何,就走一步算一步了。

慕容臻解釋道:“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我父親轉述給我的,他當時說,那時正是‘亂’世,風水界也是一片‘混’‘亂’,我慕容家也應古訓進入半退隱的狀態,而那時的南宮家便成為了天下最大的勢力,而那時的南宮家老爺子正值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時代,天賦又極為驚人,在當時的風水界,名聲及其響亮。”

“那時南宮老爺子放出話來,若能於風水之道上令其折服,則與其共享南宮家的風水典籍,這話一出,引得當時風水界無數大師趨之若鶩,但是最後能讓其側目的,也只有寥寥幾人,其中包括梁兄很熟悉的葉淳一老先生,我聽說也是因為那次相識,才有了葉老先生成為長席先生一事,不過一直過了很久能勝南宮家老爺子的,卻是一人都沒有。”

說到這,慕容臻停了停,看了下樑辰的反應,誰知梁辰卻什麼都沒說,也沒太多表情,只是靜靜的聽着。

慕容臻便也不好再多問,只得繼續道:“不知是誰告訴了南宮家老爺子,也可能是南宮家自己的記載,南宮家老爺子終於找上了當時已經隱蔽的慕容家,當然也要試一試這賭命通過的道路,我父親說,當時的南宮家老爺子其實一無所求,只是為了挑戰自己。”

慕容臻滔滔不絕的講着南宮家老爺子的故事,梁辰面上沒有太多的變化,心裡卻是感慨萬千,那個年代的故事,聽起來讓人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相比南宮傲和南宮桀的爭搶,南宮家老爺子的這份勁,這份不知疲倦,自強不息向上的勁頭或許才是南宮家老爺子當時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原因所在。

當人的心裡有所牽絆,紛雜的**,往往就是障礙自己前進的道路,只可惜沒能見到南宮家老爺子一面,否則真想見識下他的超群的氣魄。

慕容臻沒有注意到梁辰的變化,只是繼續講述道:“當時南宮家老爺子要來過慕容家的這條路,我爺爺之前的那位家主起初自然是不肯的,畢竟有違規距,而且也可能讓人誤會我們慕容家又重新出世。”

“不過最終還是耐不住南宮家老爺子堅決的毅力,所以在簽訂了免責的契令後,就同意了南宮家老爺子的請求,聽我父親說,即使是南宮家老爺子的風水造詣,在風水陣中還是吃了不少苦頭,但最終還是闖了出來。”

“不過那時候的老爺子也有些孤傲,在我們家的大會上,拒絕了當時家主詢問所需如何的問詢,甚至有點出言不遜,後來我爺爺終於忍不住了,和南宮家老爺子來了一場兩人間密閉起來的對抗。”

講到這,梁辰終於忍不住了追問道:“那這風水術的比拼是誰贏了?”

慕容臻苦笑着搖頭道:“既然是密閉起來的,就沒有人知道答案,只是聽我爺爺說自己那一場其實是輸了,不過我爺爺雖然這麼說,可據我所知南宮家的老爺子自那以後也開始了低調,不再發出那種挑戰,在風水界本來就是一個快速輪替的地方,慢慢的,南宮家老爺子的名聲就漸漸淡出眾人的視線,看起來倒更像是南宮家老爺子輸了以後所做的妥協,但真正的結果,確實只有他二人知道。”

說到這,突然猶豫了一下道:“現在南宮家老爺子去了,就只剩下我爺爺了。”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悲傷,不過梁辰想到那樣一個人物,不久前也去世了,子孫更是不讓自己安心的打鬥鬧騰,甚至還同室‘操’戈,也不知會怎麼想,不知是悲涼,還是恨鐵不成鋼?

說到這,慕容臻突然對梁辰道:“梁兄,說了這麼多都是想說,絕對不是看不起你的風水造詣,實在是即使如南宮家先祖和南宮家老爺子,兩位能跨時代的人物,在這條路上都沒能討好處,一旦出現什麼,真的無法預料,梁兄真的還要接受這個測試嗎?”

“哈哈,慕容兄,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沒有南宮家老爺子那份魄力。”

說到這,梁辰聲音一頓,變的有些沉下來道:“可是我也不想被風水三弊徹底的剝奪我的生活,我要去試一試。”

看着眼前的山間林木,溪水潺潺,這片由慕容家構建出的風水陣就這麼的在自己的面前,梁辰沒有其他的選擇,要想解決自己的風水三弊,眼前這一關就不得不走。

看到梁辰的意思這麼堅決,慕容臻也不好再勸,他不受風水三弊制約,自然不能理解梁辰的這種執着,但他也不希望梁辰就這麼死在陣中,至於出來,可能‘性’不是沒有,但確實是難上加難。

想到這,慕容臻嘆口氣,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東西來,那是一個白‘色’的‘玉’把件,遞給梁辰道:“這是慕容家的信物,算是我‘私’人贊助的,有了這個,在陣中如果真的走不下去了,可以有一次後悔的機會,你只需要把這個‘玉’把件埋入地下一尺半,‘操’控這個陣法的人就會停下,並且給你一些幫助,如果你打算繼續走,就生死自負,如果你想出來,就永遠沒有機會再進。”

“不過無論如何,也相當於多了一條命吧。”

慕容臻只得無奈的扯了點笑容把東西給梁辰,梁辰接過的一瞬,就感覺到這‘玉’把件的溫潤自然,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慕容家卻拿他來報信。

雖是這麼想,梁辰還是對慕容臻感‘激’道:“多謝慕容兄,這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我能順利通過,我一定不會忘記你。”

慕容臻擺手道:“不求那麼多,梁兄能安全出來便已經很好。”

梁辰也沒有再多說,只是對慕容臻點點頭表示感謝,便把目光看向那片山,出聲道:“何時進入?這風水局又何時發動?”

“梁兄想進,隨時都可以進,至於何時發威,我確實不知道,因為每一次都會有判斷和‘操’控的人在,但是他們在哪我也不知道,大概全憑他們自己的一個認定,畢竟這是阻擋外界人員的保護屏障,而不只是測試,算好時間以後對應天時來發動這陣才能展現其威力。”

慕容臻的解釋很細心,不過梁辰聽到隨時可進入以後,就沒多問了,拿着慕容臻送他的背囊,便徑直走入陣中,沒有太多東西,只有一點食物和水,還有梁辰走到今天而不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