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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叫人去看了,但顧琉也沒把這事兒太放在心上。

無外乎就是那些個理由,許氏三天兩頭找她,問她有關家宴的具體事宜。

“最近她住你對門,你知道什麼了沒有?”談完了當前的事情,許氏倒也是個八卦的。

顧琉那天叫沾畫去打聽了,但回來的消息也不是很確切,只是模模糊糊的,“誰知道呢,那邊整地跟個銅牆鐵壁似的,一點消息都不給。我叫了人進去打聽,他們的人似乎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只是跟我的人說,不許太吵,不許氣着她,還有什麼來着?反正就當公主供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嬌貴的身子呢。”

要說嬌貴,京城這幫小姐里,誰又能有楚玉蓮嬌貴,那是當真的老將軍手心上捧出來的人,金枝玉葉,恨不得拿露水喂大的姑娘。比起楚震豪對楚玉蓮的寵幸,楚玉晗也不過就只是普普通通富貴人家的閨女罷了,什麼都沒差過她的,但她也沒什麼比別人多的。

正是因為有着楚玉蓮這樣的對比,楚玉晗才會覺得全世界都虧欠她的。

但她生在這個時代里,庶女就是生下來不如人家嫡親的丫鬟,有的怨言又能如何。出去看看別家的庶女,將軍府已經待她不薄了。

所以顧琉這麼說,絕對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楚玉晗就是太拿自己當回事兒,處處都要跟楚玉蓮爭,才會造就今天的這個局面,她偏要和楚玉蓮要一樣的待遇。卻不知道就算她不去爭這個,也依然能憑藉將軍府的女兒的身份,嫁個不錯的人家。

許氏曉得顧琉的意思,她自己也是庶女,出身小門戶,嫁給陳世懷已經是高嫁了,所以她沒有半分怨言,也不曾考慮過別的,她只是家裡安排下嫁進來的,也覺得就這樣便很好了。

可正是因為如此,她也能理解楚玉晗的感覺,庶女出身的,總是會對這些東西患得患失,她總是怕陳世懷會看上別家的嫡女。

嫡女,出身高貴,按着正室大娘子的身份教出來的,自然跟庶女是不一樣的。

“女孩子嘛,多半都是這樣的,只是你說的這些……妹妹就不曾懷疑過別的?”許氏雖是理解了半分,但更多的還是瞅着楚玉晗更不順眼。

這患得患失患得不僅是嫡女,還有別的狐狸精,生怕比得過自己。

顧琉愣了一下,沒太懂許氏的意思。

許氏見顧琉這幅什麼都反應過來的表情,恨鐵不成鋼的小推了她一把,“這還要我提醒你?她別是懷了陳世延的孩子了!”

顧琉恍然大悟,她很少會往這方面想,但是一想楚玉晗那副樣子,好像確實是有這種可能。

“那不是更好?”

許氏聽了只覺得像是天方夜譚,“你沒病吧,她要是懷了,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她要是真的敢懷,那我就在她過門之前捅出來。我家那個二叔先做着正卯足了勁兒要把她送到我們屋裡來呢,要是等入了門再說出來,我可就是去了一樣利器了,但是若是還沒入門,便就有了,那你說,這該是誰贏呢?”

這是誰贏,自然不用多講,但這般方式,許氏卻並不同意,“你可要想好了,這般醜聞,可是要連着你一起拉下馬的。”

顧琉沉默了一下,嘴角輕佻,“倒是無所謂的。真到了那個時候,還不一定是誰迫不及待地要撇清關係呢。”

許氏覺得顧琉做法太過激進,但一方面卻也佩服顧琉的做法。

這幾日陳妙月因着犯了錯被白氏關了禁閉,整個尚書府除了楚玉晗那個院子太鬧騰了一些,別的地方都還安好,給了許氏充足的準備時間。

這天顧琉幫着許氏出門採買一些東西,好久沒有這麼閑得慌能出來逛,素語還有點興奮。

“你也不是第一次出門了,怎麼跟個從來沒有出過門似的。”

“不一樣啊,聽說最近有書院辦詩會,在西橋上,晚上還有花燈和廟會呢。”素語略帶興奮地說,一提起這個小臉都紅撲撲的。

書院的詩會多半是一些要寒窗苦讀的窮學生去的,也有些小官家裡的孩子,總之離他們這些政治中心的家庭很遠,平時也沒什麼知道的機會。

素語對此如數家珍,令顧琉都忍不住起了一點八卦的心思,“你對這個這麼熟悉,這兩天看來是沒少往外跑啊,看上誰家的小公子了,不如帶我看看?”

素語被她說得一臉紅,“哪有,姑娘你就知道取笑我。”

“你家姑娘要是取笑你,就不會這樣問你了。”聲音從身後傳來,顧琉一回頭,對上一糖人,畫的話本子里的仙人,衣袖栩栩如生,“送你了。”

“要是沒遇見我,王爺是打算送給誰的?”顧琉接過了糖人,既然他剛才說自己,那她就給龍澈鈺看看,她要取笑人到底是怎麼樣取笑的。

“就是買給姑娘的,不然還能賣給誰,我們老遠兒就看見姑娘了。”龍澈鈺還沒開口,被他身邊的小侍衛鳳起先一步掀了老底兒。

龍澈鈺瞪了一眼鳳起,後者瑟縮了一下脖子,等龍澈鈺不看他了,他還衝着顧琉給個眼神兒。

顧琉一臉逗弄似的看着龍澈鈺,竟然生生地給這位爺看得臉紅了,“給我的?”

“是給你的,怎麼?不要可以還我。”

“不還了,既然是給我的,那就是我的了。”

兩人繼續並肩走,路上採買東西的時候,龍澈鈺還幫顧琉拿了些東西,她挑起來經常一個手裡拿好幾個,多上素語那兩隻手都拿不過來。

不過東西雖然多卻都不算名貴的東西,只是家裡用來裝扮的罷了,讓顧琉來,也只是怕叫家丁去,有人會從中偷摸點什麼。

“嫂嫂可請了你來參加壽宴?”

龍澈鈺點點頭,“請了,但是我不一定有時間去。”

“怎麼了?”

“邊疆近況不穩,我可能要走。”

原書中,龍澈鈺也是回了京城,但是很快又離開,他的存在一直是有需要就回來,沒有便走,整個就是一個工具人。

看到顧琉沉默,龍澈鈺心中有些悸動,不知道心裡的話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