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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琉根本沒把洛臻說的話放在心上,她只是上網了解了一下陳時凝本人之前發布過的一些設計稿,和網上對陳時凝抄襲顧輕輕的言論。

“這倒打一耙得倒是很厲害啊,不過當年的陳時凝並沒有參加比賽,因為那個比賽一舉成名的人是顧輕輕,宿主你打算怎麼辦?這場輿論戰可不好打啊。”系統趴在顧琉的肩膀上,跟她一起看那些網絡上的言論。

改變原主的命運最大的特點就是當年的那一場設計比賽,本該出現在比賽會場的陳時凝因為被洛臻關在家裡,而失去了機會,顧輕輕卻拿着一副和陳時凝的作品九成相似的設計稿拿下了比賽的冠軍,就此一舉成名。

雖然之後顧輕輕的設計一直被詬病沒有當年的那個好,但是有洛臻幫她撐輿論,這種聲音也只是小範圍的出現在網絡上,和一些人的心裡。

洛臻這個設計界的大佬坐鎮站顧輕輕的隊,自然不會有人懷疑什麼。

“既然如此,只要我能找到比顧輕輕更早的作品不就好了?”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顧琉倒不覺得這有什麼麻煩的。

但是比起拿出從前的作品,能證明自己的實力才是第一步,幸虧她在主世界什麼學過了,就是做個設計也不是什麼難題。

“我自己設計點東西,不屬於人設崩塌吧?”

“當然不屬於,這種東西都是隨時能改變的啦。”

顧琉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這幾天洛臻都不在家裡,倒是給了顧琉空閑的時間。洛臻怕還是不知道,她已經完全知道了當初囚禁她不讓她參加比賽的真相。

那個時候洛臻一定和顧輕輕有過什麼聯繫,人只要做過就一定就會有證據。

“這麼長時間以前的事情,上哪兒去找證據啊,那個時候都是口頭上的交易,就算我們知道,也沒有人能證明這些事情啊。”

“那個時候只不過是陳時凝自己選擇了忍讓罷了,陳時凝本人作為受害者,難道不就是最大的證據么?”顧琉在陳時凝的房間里找到了顏料,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陳時凝更喜歡用原始的工具作畫,這樣似乎能給她帶來寧靜。

“話是如此,但是掌握話語權的人,可是……”系統沒有說下去,但是它說的這些事情,顧琉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稍微一點點的數據還是能查的到的,我今天下午的時候黑了通訊公司,拿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兩個人的通話記錄,還有短信來往,多多少少都留下痕迹,只不過不太好拿到檯面上作為證據罷了。”

顧琉立好了畫板,想着該畫點什麼。

系統聽了這話,“那宿主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做了?”

“當然。”

顧琉的手機上放着一個界面,是最近的設計師大賽,上面正顯示着報名成功。

這一次洛臻離開了五天,等他回來的時候,顧琉的作品早就已經畫完了。

畫好的作品在做了電子存檔之後,顧琉聯繫了陳時凝大學時代的導師,委託他將畫作放在那裡,免得出事,並且全程進行了錄音。

等洛臻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顧琉在畫畫,還以為她消停了,但自信一看,卻皺了皺眉頭。

“誰讓你穿成這個樣子的?”

如今天氣熱,儘管屋裡開了空調,顧琉還是覺得很不舒服,就穿了一個白色的小弔帶,為了防止風吹肩膀稍微披了個小毯子。

一開始洛臻並沒有看出來,稍微走近了一點才發現她穿的是什麼。

“我熱啊,就這麼穿,怎麼了?”顧琉抬頭看他,那雙眼睛裡流出了些許風情。

洛臻猛然發現,其實陳時凝和顧輕輕之間,並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

他捏了捏拳頭,剋制着自己的憤怒,“你去把衣服給我換了。”

“我為什麼要換?”

“我說過不允許你穿這樣的衣服!”

顧琉輕笑,“你憑什麼這樣要求我?你有什麼權力這樣要求我?我穿什麼好像是我自己的事情吧?”

洛臻衝過去揪着她的胳膊想要直接壓着她去換衣服,被顧琉輕巧地鑽了出去。

顧琉站定,整理了一下剛剛因為爭鬥而弄亂了的頭髮,“你的替身遊戲,我陪你玩夠了,我不想玩了,不行么?”

洛臻擰着眉頭,不滿地看着顧琉,“你這個樣子真的沒意思,只會讓我更反感你罷了。”

聞言顧琉只是笑笑搖搖頭,“你反感我又能怎麼樣?你覺得我會在乎么,日子過不下去就離婚嘛,這有什麼的?”

陳時凝的父母已經雙雙離去,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保護陳時凝,但是比宋明月更幸運的是,陳家的財產,除了隨着婚事合并的兩條產業鏈,其他的都還在陳家自己手中,只是比較麻煩的是那些產業如今還在沒有出嫁的妹妹陳栗淼手中。

陳時凝跟她這個妹妹的關係,可不太好說。

不過顧琉這次並不需要做財產分割倒是省事兒了不少,陳時凝和洛臻之間最大的債務關係,並不是這些流於表面的財產,而是名聲。

“既然洛大少爺這麼嫌棄我,不如我們乾脆離婚,你想跟什麼白月光在一起就跟什麼白月光在一起,也不關我的什麼事兒。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難道不好么?”

“你跟我之間的婚姻,本來就不是你我能主導的,你想離婚就離婚?”

洛臻非常清楚,自己能夠放手做設計,本身就是借了陳家曾經的東風,才讓那些老人放心地把洛家交給自己。

雖說如今陳家式微,但是依然有很多商業人脈是由陳家帶給他們的,如果他和陳時凝離婚,一定會對洛家的生意造成一定的影響。

更何況……他不知道為什麼,並不想跟陳時凝離婚。

“當然是我想離婚就離婚,我隱忍這麼多年,陪你演戲,現在不想演了,有些事情,自然也就不想幫你們瞞着了。”顧琉走到洛臻的身邊,最後幾個字輕輕地吐在他的耳邊,就像是當初洛臻跟顧輕輕密謀那件事情的時候一樣,不容易叫第二個人聽見。

“陳時凝!你什麼意思!”

顧琉已經快步走到了樓梯口上,笑着對洛臻揮了揮手,“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