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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琉這話一出不僅是陳世延一時間沒話講,就連繫統都為顧琉為之驚嘆。

“你竟然破解了這句虐文男主最喜歡說的話,你是怎麼想到的!”系統嘰嘰喳喳地撲過來狂吹顧琉的彩虹屁,但顧琉根本沒覺得自己這句很金句。

“這有什麼的?這不就是按着他說得來嘛,他要是一眼不看我,會來跟我說這種話?”顧琉嫌棄地搖搖頭,就這種話聽過多少遍了都,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她要是再不會懟,簡直是對不起她學霸的身份。

陳世延緩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沉默簡直是給了楚玉蓮囂張的氣焰,他站起來,顧琉甚至覺得他的怒火已經具象化了,就好像那種熱血動漫里的特效,一團火在陳世延的背後熊熊燃燒着。

“我是真的沒想到你啊,楚玉蓮,就這樣地關注原來就能讓你滿足。好啊,那我就滿足你,你不是想讓我討厭你么,那你就再也別想從你的房間里出來了!從今天開始,誰也不許放她出來!要是有違反的,就跟她一起滾出尚書府!”陳世延說完這些話,又看回了顧琉,“收回楚玉蓮的掌家印,剝奪掌家的權利。”

尚書府的掌家人,本不該楚玉蓮來做。

這事兒陳世延本就不願意,畢竟他不喜歡楚玉蓮,更不願意把自家的掌家之權讓給一個根本沒有感情的女人,更何況他本就動過找個機會休妻的打算。

顧琉提出的和離雖然在他的意料之外,但就結果而言對他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

陳世延不同意,只是不想把和離的主動權交到楚玉蓮的手中,那樣日後吃虧的總會是他。

可楚玉蓮畢竟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大夫人,兒子已經成家,這小院兒里的規矩便就順勢歸了楚玉蓮,這是他的母親白氏說的。

白氏跟着後院的姨娘們鬥了一輩子,早就斗累了,就把家裡的小事兒也都給了楚玉蓮。

陳世延就是再怎麼不滿意,也違抗不了母親的命令。

現在總算有個機會讓他把掌家印給收回來了,可算讓他出了一口氣。

但是這事兒到了還是傳進了白氏的耳朵里。

白氏看了看茶,拿着茶杯蓋輕輕吹了吹,“你把她的掌家印奪了,你想怎麼的?讓誰管這大大小小的尚書府,我雖也不喜歡她,但多少也是將軍府的嫡女,打小按着大娘子的規矩來養的,對這家中事務比別的都要熟悉一些。你不叫她管,難不成叫你那外室楚玉晗來管?”

“她不是我的外室!她才是我要娶的正房大娘子!”就算是白氏,陳世延也不許有人這樣侮辱他的楚玉晗。

但白氏卻是覺得有趣的,不嫌事兒大的又繼續說:“你娶不了她,是你沒本事,說得動將軍府。我當年也不是沒替你求過,要她一起過來做小,是你不願意,將軍府那邊也不願意,你倒好,現在還要跟我撒氣不是!”

說起這事兒白氏就來氣,陳世延是她十月懷胎生的尚書府嫡長子,偏要娶個上不來檯面的庶女來當大娘子,當初氣得他差點扒了陳世延地皮。

好說歹說,才說動了要他娶了人家的嫡女回來做大,庶女做小,只是對面不願意,一聽對面不願意,這陳世延就跟更不願意了。

母子倆當初沒少為這件事兒打架,這也是如今白氏雖然沒多喜歡楚玉蓮,也沒放任着陳世延造弄的原因。

她倒不在乎這後院亂一點,亂起來倒是看着有趣,反正女人之間打架無外乎就是那些手段,只是這大娘子可不是隨隨便便來個姑娘都能當的。

“你現在跟我撒氣,也沒有用了,我聽說人家不願意跟你過了,我也不管你,你自己琢磨着這事兒該怎麼處理。但你若是想讓楚玉晗做大娘子,我告訴你,那是門兒也沒有。”

白氏重重地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留下了一陣瓷器震動的聲音。

陳世延知道母親是生氣了,但也只是為了這個家的未來生氣而已,她並沒有多在乎楚玉蓮,起碼白氏還是拿走了掌家印,沒有再給楚玉蓮。

那天罵完了陳世延,白氏也沒着急做什麼,只是過了幾天,才叫了家裡的幾個女人來坐着說話。

她平日里不願意看見這些女人在她的面前勾心鬥角,便很少叫他們來請安,今日叫人都過來,還讓他們頗有些意外。

白氏坐在正主的位子上,不急不慢地喝着茶,座下三個女人,互相看着,各懷心事。

顧琉掃了一眼對面的兩個,一個是陳世延的嫡親妹妹,陳妙月,另一個則是陳世延的長嫂許氏。

書中這個妹妹沒什麼手段,只是什麼都聽哥哥的,甚至連楚玉蓮本人都鬥不過,更不要說是已經換了芯的顧琉了,至於那個許氏……

顧琉莞爾一笑,都不過是些小雜碎,看起來這宅斗的精髓,並不在這個小院子里。

“叫你們來呢,應該也都聽說了,玉蓮跟世延發生了些口角,他們院子里的那些事兒呢,我也就不想管,就把這掌家之事又推給了我。我是年紀大了,不願意管這個,但是既然他不滿意呢,我就從新選一下,這個家究竟該誰管。”白氏放下茶杯。

幾個女人都看她,顧琉能從那邊的兩個人身上看出一些激動的心情來。

顧琉懶得參合,不如說這掌家之位於她而言用處並不大,便也沒動什麼主動的心思。

白氏看了看他們才又說:“之前一直是楚玉蓮在管,其實我是沒什麼意見的,她一直以來做得不錯。但是既然重選,就公平些,先從許氏開始,每人半月,看看誰做得好。”

這一家人的調度並不清閑,許氏心裡有數,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也未可知,但是既然有了機會,他自然是要爭上一爭的。

哪怕她心裡清楚,陳世懷,也就是她的相公並不是嫡子,未來是繼承不了家業的,但她也還是願意去爭。

這就是女人的命。

而顧琉沒了這樁破事兒,倒是清閑自在,更有時間給她思考要如何去邂逅她的真命天子了。

只是好景不長,她才閑了沒幾天,就看見陳世延又甩着臉子進來了。

“你收拾收拾,明日與我進宮參加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