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被打了五十鞭之後,顧琉也被圈禁了起來。

陸倦或許是被她罵的心虛了,平日里也不敢來招惹她,小小的破屋子仿若冷宮一般,連鳥都不願來光顧。

沒人打攪,顧琉還清閑,下人管得嚴,連個螞蟻都爬不出陸府,她也懶得費那個勁去試探了。

在院里修養了兩天,顧琉自得其樂,身子修養的稍稍好了,顧琉便坐在院中央吊嗓子。

“宿主這是要幹什麼?”憨憨系統對她的行為表示不解。

顧琉笑而不語,蘊着丹田氣,嗓子吊夠了,捻着纖指就開唱,從豫劇唱到越調,從秦雪梅弔孝唱到諸葛亮弔喪,邊哭邊唱,唱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歇會兒嗓子的功夫,她該不忘哼個哀樂,她的院子小,緊靠着別個姨太的院兒,這法子很有用,唱了不到半日,就收到了“鄰居”的投訴。

幾個離得近的姨太紛紛跑來明嘲暗諷,當然,還有向陸倦告狀的,顧琉等地就是這個。

只是,總不能事事如她的意,陸倦也怕了她似的,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嘖嘖,這陸倦太不經玩了。”

院里樹蔭下,顧琉咽下水浸浸嗓子,眼睛時不時地往外面瞟一眼。

“沒什麼功效呀宿主。”系統撓撓腦袋,語氣疑惑又氣餒。

“害,瞧你那個樣子,想要成功不得堅持嘛,你怎麼這麼急功近利?”顧琉意味深長地笑,說完話把那杯水一飲而盡。

既然他不來,那就找他好了。

反正他下令說不能出陸府,又沒說不能出院子。

接下來的三天,顧琉從早到晚在陸家院里轉悠,一邊轉一邊哭喪,怕沒有新意,她還特地學了《孟姜女哭長城》的選段,哭她那個苦命的,早死的夫。

這幾天的表演頗有功效,整個陸府上方,氣壓都低了下來,冬雪一下,更是死氣沉沉的,明明住着幾十口子活人,卻被她唱的成了活人冢,即使夜深了,也有她的“歌聲”在遊盪。

幾天內來陸府談生意的商人,一個個聽了這歌聲,也都怕染了晦氣,屁股都沒坐熱就要離開。

所有人都在瀕臨崩潰的邊緣,只要一個契機,大家就能齊刷刷大哭一場,在這種悲傷的氣氛里,有人已經崩潰了,甚至還建議陸倦,把她嗓子毒啞。

可顧琉不怕,因為她知道陸倦不敢。

她可是名伶,留她這副好嗓子在,大有用處。

第四日一早,管家親自來了她院里,替陸倦傳話,解了她的禁足,只有一個條件——別再哭喪了。

顧琉高高興興地答應,正好她也歇歇。

晌午一到,顧琉換了新衣,長款的淺色旗袍裹在身上,還不忘加了件披風,細腰一扭儘是曼妙的曲線,顧琉化着精緻的妝容,笑得無比明媚。

陸府人見了她,都恨不得離得遠遠的,生怕她一聲哀樂給自己送走,顧琉喜歡清凈,出門無人阻攔,正合她的意。

陸府在鬧市區,出門不遠就是長街,街上吃得喝的玩的琳琅滿目,顧琉就愛看這種繁榮安定的景象,坐在街口的石礅子上,賞景似的看這繁華之景。

“宿主這是在幹什麼?”

系統覺得自己思想有些滯後,總是搞不明白宿主的心思。

聽見這聲音,顧琉回了回神,漫無目的的回望了一眼,“就想出來看看,順便……守株待兔。”

“待兔?你說的是姜破?”系統驚呼一聲。

“大驚小怪,這還用想?”顧琉嗔怪一聲,眼神始終沒離開長街人群。

這幾天被禁足,她也沒閑着,除了唱哭喪,她還讓系統做了細緻的調查,現在無戰事,姜破領命駐守在這兒,這塊兒治安都是他來管的,隔三岔五他就會來這兒轉幾圈。

顧琉也不是沒想過直接去他府上找他,但轉念一想,她一個“有夫之婦”,這麼明目張胆去他府上撒潑耍賴,未免……太惹人煩了。

思來想去,還是守株待兔的好,說不定可以來個美麗的邂逅,順便升一升心動值。

顧琉小算盤打得響,只是她坐了半個時辰,沒守到姜破,卻守來了小偷。

眼看着街邊一個婦人荷包被偷,顧琉心底的正義感擋也擋不住。

“當著我的面也敢偷東西!給我站住!”

她一個箭步沖了出去,緊跟着那個小偷進了一個胡同,小偷跑得快,幾秒鐘的功夫便沒了影兒,顧琉警惕的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黑黢黢的胡同長的看不見盡頭,這地方她沒來過,空氣涼颼颼的,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正義感被恐懼感掩蓋,顧琉嘆了口氣,倒着往後退了兩步,好巧不巧,撞到了一個軟乎乎的人。

“妹妹,一個人啊?”

粗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顧琉被嚇了一跳,轉身撤步一氣呵成,這會兒才看見身前站着的不止一個人,而是三個猥瑣壯漢。

“艹,嚇死你爹了。”

顧琉甩開那人的手臂,噁心的直反胃。

團伙作案,看來不是偶然啊,她守株待姜破,有人守株待她呢。

“誰派來的?”

顧琉顯出惡狼一般的眼神,試圖嚇退他們,畢竟,這種情況下,越是唯唯諾諾的越是會激怒他們。

為首的大頭笑笑,“管那麼多幹什麼,哥哥能讓你快活不就行了。”

上來就調戲,還挺直接。

顧琉嘴巴一撇,打量了那人一眼,一副過來人的口吻,“看你這身板,恐怕不太行。”

眼底笑意加深,顧琉意蘊未減含情脈脈的望了那人一眼。

“我還擔心哥哥們不能讓我滿意呢。”

幾個男人聽見這話,眼神都直了,沒想到這小妖精這麼主動。

“瞧不起哥哥?快來讓哥哥聞一聞……”男人笑得猥瑣,摩拳擦掌就要上手,顧琉嬌羞一推,自己上手去解扣子。

“找什麼急呀。”

“沒想到你們還有奸屍的癖好,真是正合我意……”顧琉淡淡說著,這話一出,幾個人的笑容瞬間凝固。

“什麼……什麼意思,說這種話晦氣死了!”

顧琉低笑一聲,雙手一翻將衣服扯了開,脖頸下紫紅色的屍斑一塊連着一塊,夾雜着深色的血絲,看起來異常的駭人。

顧琉揚眉冷笑,繼續往下扯,“哥哥們,我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