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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閃閃躲躲,緊張導致她最擅長的編謊話技能下降,說出的話,就算是讓青鸞聽了也是不會信。

“京城街市上就沒有賣兵器的,這是京城多年的規定,你會不知道?”

男人沉下聲音,旋即沖一旁候着的德福丟了個眼神,德福心領神會,趕忙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

“額……知道。”

被他一提醒,她才想起來京城還有這種規定。

真是壞她好事。

“半日不見你,你就跑出去打架了?”戰痕一副老父親的樣子訓斥着她,讓顧琉忍不住羞愧地低下了頭。

“我沒打架。”顧琉仍舊不服氣地低聲反駁。

是他們來招惹她的,又不是她自己出去找人挨揍。

“看你這傷口,應當是被柳葉劍所傷,這是外域傳進的制劍工藝,京城能持有這種劍的人可不多。”戰痕聲音軟下來,小心地在她傷口周圍按了按,見傷口不深,沒有發炎化膿才放心地嘆了口氣。

顧琉尷尬地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來有些委屈。

“別人傷不了我的,我可是武狀元。”她特地壓低了聲音,悄悄地告訴戰痕。

男人神色一愣,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便不問,京城百官人心險惡,你身為王妃,難免成為某些人的獵物,你若有事外出,千萬切記保護好自己。”

戰痕說著話,接過德福拿來的金瘡葯,小心的幫顧琉把藥粉敷了上去。

之前被劃傷沒覺得疼,這會兒藥效發作,只覺得傷口處倒吸涼氣似的,一陣陣引得整個小臂都漲的痛,她咬牙忍着,可還是發出了輕微的shen吟。

“疼。”

見戰痕抬眸瞧自己,顧琉率先坦白道。

他放緩了動作,輕輕地用紗布將傷口裹了住,心血來潮在尾部系了個蝴蝶結。

顧琉怔怔地盯着那個蝴蝶結看了許久,總覺得這樣式熟悉極了,她從哪兒見過似的。

“知道疼就少往外亂跑,外面可有一堆眼睛盯着你。”

男人替她包紮好,還特地拍了拍她傷口處,惹得顧琉下意識地就把手臂撤了回來,“知道了,知道了,都聽王爺的。”

她搪塞一句,緊接着把寬袖扯下來,將傷口掩了住,“不過,我現在還不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可還沒陪你進京給皇上報喜呢。”

顧琉計上心頭,撒嬌似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自從歸京以來,她還沒和渣男戰俞南碰過面呢,總得去宮裡會會他不是,不然,單靠周運海一紙彈劾書,就能把這當今聖上唯一的兒子擼下台,實在是有點難度。

她的計劃正在穩步推進,她可不能拖後腿。

“怎麼,你媳婦兒這麼見不得人么,都不好意思帶我去皇宮轉轉?”

見他沒什麼反應,顧琉步步緊逼地問道。

“你若真想去皇宮,那明日便帶你一起進宮。”戰痕輕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

時間過得也飛快,當晚戰痕並沒留宿在她房裡,顧琉倒也覺得輕鬆自在,早早地沐浴完畢爬上了床。

青鸞幫她熄了蠟燭,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只剩下她一人,莫名得有些冷寂,不遠處窗前照進一束月光,將整個房間映得不那麼昏暗,她側身蜷縮在床上,幫自己掩了掩被子。

“宿主是怕黑嗎,怎麼瞪着眼睛不敢合眼。”系統貼心地出來詢問道。

聽見系統這幼稚的話,顧琉差點沒笑出聲,她連死都不怕,怎麼可能怕黑,這是巾幗英雄該怕的嗎?

“不會說話就別說了,小心我一會兒找東西堵上你的嘴。”顧琉中斷了思緒,特地來呲它一頓。

系統手疾眼快地捂住嘴巴,往後撤了幾步,委屈得快要哭了,“我這麼關心宿舍,宿主還不領情。”

顧琉見狀眉間一蹙,緊接着一把攥住了系統都大耳朵,“你要是真的關心我,明天就認真一點,別像上次似的關鍵時候掉鏈子!”

她不是個記仇的人,但卻喜歡把從前的舊事翻出來說,美其名曰懷念過去。

“明天?”系統抓住重點,瞬間精神了起來。

“明天要幹嘛?”

顧琉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嘴角的笑意越發地深。

“先賣個關子,明天你就知道了。”

為了進宮,顧琉難得的起了個大早,公雞還沒打鳴她就起來了,在院里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親自回房梳妝。

顧琉一般都是自己化妝的,因為青鸞並不能掌握亞洲換頭術的意蘊,她原本的容貌雖美,但卻不能以此來示人,必須一頓操作,將自己化到連親媽都認不出的程度。

光是化妝,她便能費一個時辰,今天她怕耽誤事兒,還特地加快了手速,妝容端莊秀麗,髮髻優雅平整,為了艷壓群芳一眼萬年,她還特地挑了一套正紅色的衣裙,一襲紅衣套在身上,襯得她越發得嫵媚動人。

“妥了!”

顧琉轉了個圈,好好欣賞了一下鏡中的自己,興奮異常地把門打開了,撲向了等待良久的戰痕的懷抱。

她不愛坐轎子,遮遮掩掩的不說,還不能讓世人看見她綽約風姿,實在是讓那城中百姓白白沒了眼福,戰痕自然也知道她不喜歡,特地為她備了馬,二人一同進京。

京城主街上,顧琉騎馬快速駛過,捲起一陣風,紅色衣炔隨風而動翩翩起舞,引得路上行人紛紛駐足遠望。

兩地相隔不遠,顧琉還沒騎過癮,便只能下馬步行,兩人不疾不徐地去了養心殿,拜訪了當今皇帝。

顧琉今日進宮的目的不在皇帝身上,自然也沒和他多說幾句,一番你來我往的交流之後她稍稍有些煩躁,趁戰痕和皇帝議事期間,她特地請求出去轉轉。

皇帝對她直爽敢言的性子很是喜歡,當即答應了她,她得逞似的沖戰痕笑笑,哼着小曲兒就離開了養心殿。

一出殿門,兩隊巡邏侍衛從前面走過,動靜之大險些嚇到她,她停住腳步順了順氣兒,左左右右的環視了一眼。

這塊兒是養心殿,那東宮應在哪個方位?

方向感不太強的她皺了皺眉,也懶得去算計太陽方位了,適時地將系統拎了出來,“給我領個路,我要去見戰俞南。”